刚到饭点,吴平就打来了电话。
“兄弟,首长请吃饭。”
“我在万象城这边呢。”
“好,马上到!”
赵拂衣挂断电话,将奶昔一饮而尽,走出了咖啡馆。
十分钟后,吴平的车停在了道边,赵拂衣坐上去之后,他踩着油门调侃道:“首长请客吃饭,兄弟你面子够大的。”
赵拂衣笑问:“黄老的身体怎么样了?”
“好得不得了!”吴平不假思索地说道,“首长现在吃饭睡觉都变得规律了,一大早起来还能打上一个小时的拳,把我都惊住了。今天早上,他还拉着我试了试搭手,结果我轻敌之下,被推出去一次,丢死个人!”
虽是这么说着,吴平却笑开了花:“兄弟,你可是大功一件哪!”
他随即话锋一转,说道:“今天除了首长,还有另外一个首长在。”
赵拂衣点点头,问道:“谁?”
“黄副官,哦,是首长的长子。”吴平语气一变,声音压低了几分,“黄副官很感谢你,不过对兄弟你的本事还有些怀疑。首长还嘱咐我,让我转告你,待会多担待着。”
闻言,赵拂衣若有所思地点头。
别墅外已经多了不少明哨和暗哨,黄有功得到赵拂衣到来的消息后,笑着迎了出来,他身后跟着与他有几分相像的男子。
“黄老。”
黄有功拉家常似的,将赵拂衣拽到了身前,为身后的男子介绍道:“这就是那个少年英杰,赵拂衣!”
男子没有说话,上下打量起来。
黄有功又为赵拂衣介绍道:“这是老朽的长子黄元英,你就叫大伯吧。”
这黄元英身着一身军装,挺拔威严,气势逼人。
赵拂衣轻轻点头,喊了声:“黄伯。”
“嗯。”黄元英点点头,表面不显,心中对赵拂衣的不卑不亢很是惊讶。根据他的调查,这个年轻人来自北方的小镇,长辈都是工薪阶层,但表现出的气质绝对不像小家小户走出来的。
在黄元英的身后,还跟着一男一女,这两人同样身着军装,看着都很年轻。
等进了屋,黄有功请赵拂衣坐下后,才介绍道:“这是刘峰和刘晴。你黄伯一直担心我的病,所以从军队把他们两个带出来给我瞧瞧病。”
黄元英接过了话,说道:“刘峰是古武世家,精通医术。刘晴是他的妹妹,更是医学的高材生。”
“你们三个年轻人都很优秀,所以要相互多交流。”黄有功一本正经地说道,“小峰小晴啊,你们两个一定要多向拂衣学习。”
“是,首长!”这一对兄妹立即立正站直,回应道。
“好了好了,都坐下吧,当年你们爷爷是我的兵,咱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黄有功郑重地说道,“收起你们的傲气,一定要虚心。”
一对兄妹点着头,坐到沙发上时,暗中打量着赵拂衣,心生不屑。
这两人的傲意虽有收敛,但仍有所表现。
黄有功哈哈一笑,黄元英表情不变,两人都看了赵拂衣一眼,目光意味颇深。
屋中短暂地沉寂了几秒钟,之后众人闲聊了起来。
看着赵拂衣窝在沙发上随意自如的样子,刘峰和刘晴相互看了一眼,轻轻皱下眉头。在他们看来,赵拂衣对黄有功和黄元英都缺乏尊敬。
过了有一刻钟,众人移步餐厅。
黄有功坐下后,笑着说道:“在军队吃饭,都死气沉沉的,今天既然到了家,就没那么多的规矩。想说什么都可以说,小峰、小晴,你们坐在拂衣旁边,方便交流。”
刘峰和刘晴看了眼黄元英,后者点点头,命令道:“就听这位首长的吧!”
两人这才坐在赵拂衣左右。
“不知小兄弟家传什么拳术?”饭吃到一半时,刘峰突然问道。
“赵家拳。”赵拂衣吐出鱼刺,回道。
“能否介绍一下?”
“不知祖上从何习得,传有拳术三套,散手一套,擒拿一套,大枪功一套,核心功法是颠倒功。”
“没听说过。”
刘峰嘴角一翘,心中顿时生出了几分优越感。听闻这赵拂衣是个年轻高手,结果是师出无门,什么赵家拳、颠倒功的,听都没听说过,也不知是从哪东拼西凑的庄稼把式。
他开始自报家门:“我是南派螳螂门的,南派螳螂听说过吧?我这一脉,可是正宗传承过来的。而且一同传过来的还有医术,体系极其完善。”
黄有功突然插话道:“小峰的传承的确很不俗,当年他爷爷在我手下时,不仅身手好,治骨伤也是一绝。”
“首长,我们家不仅治骨伤好,其他的病也能治。”刘晴说道,“比方说您身上的病,保证调理半年就能痊愈。”
“是啊。”刘峰点点头,意有所指地道,“来历不明的药最好不要喝了。”
“你们哪!”黄有功指了指这对兄妹,大笑着摇头。
“你们是不知老朽病成了什么样子。老朽之前寻遍名医,结果对我的病都束手无策。如果不是拂衣啊,我现在还在煎熬中呢。”
刘峰和刘晴听到这些话,都有些不信。他们之前为黄有功把过脉,根本没发现严重的病情,只有一些难解决的小毛病而已。
而且,刘晴也精通现代医学,她看过这几个月黄有功的检查报告,同样没有发现什么大问题。
他们认为,黄有功本来就没什么大病,只是年纪大了,体力和免疫力衰退,得个小感冒都会让身体变得衰弱,这是正常的衰老现象而已。
黄有功说道:“我身上的淤青你们看见了吧?这就是拂衣通过按摩逼出来的。”
“首长,那些都是蓄积在体内的寒气,道理就和刮痧一样,不算什么高明手段。”刘峰不以为然地说道。
黄有功笑呵呵地摇头:“你们也看过那些药了,我只吃了三天,就感觉精神多了。”
提起赵拂衣的药,刘峰面带不屑地说道:“首长,那药也没什么高明的。小晴都已经化验过了,根本就是个大杂烩,没有一点治疗效果。”
“根据我们分析,那药起的是安慰剂效用,说白了就是心理暗示而已。”刘晴说话时,板着脸看向赵拂衣,仿佛在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