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拂衣离开时,家里被钱开路的手下点燃,火势极大。等他回来,火已经扑灭,小院外面围了一圈看客,消防队员正从里面进进出出,往外搬一些木质的家具。
秦大川蹲在正在小院外人群的最前方,他用手搓着后脑勺,看上去有些发愁。他来时定是很匆忙,脚上还穿着拖鞋。
“秦爷爷。”
听到赵拂衣的声音,秦大川扭头看过去,苦笑道:“也不知哪个兔崽子,把咱家点了,还好你不在家,你有没有重要的东西在里面?比如银行卡、身份证。”
赵拂衣摇摇头:“这些东西,我都随身携带。”
“那就好。”秦大川点点头,掏出了一张房卡,“这里暂时是住不得了,等重新装修完吧。今天你先在酒店住一夜,等过两天,我再给你个公寓钥匙。”
“行,谢谢秦爷爷,我去拿些东西。”赵拂衣接过房卡,就走进了小院。
为黄有功炼制的药物在浴室里,好在浴室并未受到火灾波及,赵拂衣将炼丹炉和药拎走后,与秦大川打了声招呼,就回到了吴平车上。
吉普车开到别墅,黄有功正站在门外等候,他站得笔直,焕发的精气神与赵拂衣第一次见他时,已经不可同日而语。
赵拂衣刚下车,黄有功就走过来握住了他的手:“你小子能耐大上天了,这三天我吃得好,睡得香,已经很久没这么轻松了。”
赵拂衣回道:“最多一个月,就能痊愈。”
“好,英雄出少年哪,请!”黄有功拍拍赵拂衣的肩膀,将他领进保健室。
比之三天前,黄有功浑身的紫青色更加浓郁,病气已逐渐化开。这次,赵拂衣只用了五分钟,用真气在黄有功的筋肉里游走了一遍就停了下来。
两人回到客厅喝茶,赵拂衣从塑料袋中取出一个大罐头瓶,瓶子里装满了黑乎乎的膏状物。
“每天午时吃上一勺,等吃完一半你的病差不多就好了。剩下一半偶尔服用,可以滋补身体。”赵拂衣把罐头瓶摆到茶几上,“这药最好放在木制的容器密封。”
黄有功将罐头瓶拧开,用鼻子嗅了嗅,没什么味道,然后递给了吴平。
“小子,既然你来苏市是为了读书,未来有什么目标吗?”
“先考上杭城大学。”
“古武系是吧?”
“是,家里人听说在苏江省考取杭城大学会有一些便利,所以把我安排到了这里。”
闻言,黄有功点点头,说道:“是个好主意,这里竞争要少些。”
他随即话锋一转,问道:“你就没有想过去别的学校?”
“比如呢?”
“军校,军营也是磨练人的学校。”
“这不在我考虑之列,我想无拘无束地生活,而且要有足够的时间修行。”
“你别在意,我只是随口一提。”
赵拂衣的回答,都在黄有功的预料之中,他哈哈一笑,又聊起了其他话题。
不久后,赵拂衣起身告辞,吴平将他送到了酒店门口。
赵拂衣走到前台,正遇见秦大川安排的生活助理李华。
“李哥。”
“你可算回来了。”
“不好意思,手机没电了。”
赵拂衣掏出手机一看,才发现已经自动关机。
“我就知道,那场火可不小。”李华将手里的两个服装袋递给了赵拂衣,“这里是需要换洗的衣服,新的充电器我也放在了里面。”
李华朝着夜班经理招招手,后者快速走了过来。
“这是咱们董事长的孙女婿,你招待好了。”
闻言,夜班经理忙点头。
李华嘱咐完之后,对赵拂衣笑道:“酒店是董事长旗下的产业,有任何需要直接通知前台,时间不早了,我就不陪你上楼了。”
赵拂衣道了声谢,李华摆摆手,笑着离去。
经理亲自将赵拂衣送到了顶层的一间豪华套房门前,问了几个问题后便告退。
赵拂衣刚冲完凉,就听到了门铃声响。
他还以为是刚才那个经理,打开门一看,整条走廊都空无一人。
他疑惑地关上门,余光扫到了地上的一张精致卡片。
“帝王服务?”
赵拂衣捡起来,看到底下的几个项目介绍,就知道这是个什么东西了。他本想把这张卡片照上相片发给秦大川,但思索片刻就将卡片揉碎,扔进了垃圾桶。
听说酒店生意里面也是鱼龙混杂,说不定这也是秦大川的授意,作为一个外人还是不要管太宽,尤其是秦家生意上的事。否则,秦羽霜那一家三口,又该说他贪图秦家财产了。
赵拂衣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将窗帘拉好就开始了今夜的修炼。
第二天一早,经理就推着餐车来到了房间。
赵拂衣道过谢后,还没动筷子,手机就响了起来。他看着来电显示,突然想起自己今天还要陪着秦羽霜去旅游。
“遇见咖啡,快点。”秦羽霜那熟悉而又冷漠的女声传到了耳朵。
闻言,赵拂衣呵呵一笑,往嘴里塞了两口生煎,便洗漱,换上了衣服,赶往了遇见咖啡。
另一头,秦羽霜挂掉电话之后,咬着嘴唇叹了一口气。
坐在她对面的闺蜜陈雅菲调笑道:“哎呦喂,未婚夫要来了,怎么愁眉苦脸的呢?”
“你还说!”秦羽霜秀眉微蹙,那双眼睛中含着说不出的愁意。
秦羽霜一旁的文静女孩开口道:“羽霜,之前问你什么都不回答,现在你未婚夫都赶过来了,你也是和我们说说他的情况啊。”
“对啊对啊!”陈雅菲惟恐天下不乱地喊道,“提前了解了解,我们帮你把把关!”
“聊什么呢?”就在这时,一个高大俊朗、面带傲气的年轻人突然走了过来。现在正值早高峰,店里有不少客人等候着,他一出现,吸引了很多女性顾客的目光。
“包彦兴,快管管你家陈雅菲,她要疯了!”秦羽霜表情无奈地说道。
“亲爱的,你来啦!”陈雅菲这时从座位上蹦了起来,双臂勾在包彦兴的脖子上,仿佛在向咖啡店里的其他人宣示着自己的主权。
她在包彦兴耳边悄悄说了几句话,包彦兴听完后,眼睛一亮,顺势坐在了秦羽霜对面:“秦大校花,隐藏得够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