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航哥哥,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个小小的要求。”
“就一个,一个就好……”
“以后,不管发生任何事情,你都要保证,绝对不可以不要我。”
“真的,千万不要抛弃妮妮,妮妮很乖,又超可爱呢,妮妮离不开你。”
妮妮虽然年幼,但也并非什么都不懂。
由于长期伴随在齐航左右,甚至寸步不离。
耳濡目染之下,本就聪慧的妮妮显得愈发机灵。
“行行行,好好好,我什么都答应你,绝对不会抛弃你,绝对不会不要你,绝对不会离开你,这总行了吧?”
“现在,可以放手了吗?”
齐航有些苦笑不得,小丫头怎么一大早得就哭哭啼啼,竟说些莫名其妙的话?
终于得到满意的回答,此刻,粉红色的脸蛋娇艳欲滴。
然而略显稚嫩的小手却仍旧死命得紧紧攥住齐航的衣襟,就是不愿意撒开。
“来,那你说说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从妮妮异于寻常的表现和举动分析,她肯定是受到过什么外界的刺激。
无可奈何,齐航只得将妮妮抱在怀里,轻柔安慰。
此情此景,格外显得滑稽。
“哦……”
一五一十,渐渐的,妮妮将自己在路上看到的,听到的,包括所有接触和感受到的一切氛围,断断续续,全部讲给齐航。
原来是妮妮在来齐府的途中,大街小巷,无论男女老少,都在交口称赞越州出现的一位神童。
尤其当她觉察,并且迅速捕捉到那些跟自己差不多身高的小丫头片子们,总是不经意间所流露出来的眉飞色舞时,更是无端端一阵恼怒。
“你们胡说,航哥哥才是最厉害的!”
妮妮自然想要上前理论,因为在她的心里,自己的齐航哥哥才是真正神勇无敌,不可战胜的神童。
那道高大的形象,既是她崇拜的的偶像,更是一种信仰。
绝不允许亵渎!
只不过当她得知,周围议论的对象恰恰说得正是齐航后,不禁又变得失魂落魄。
仿佛珍藏已久的玩具,即将被人剥夺一般。
“是妮妮啊,怎么哭啦?”
“来,快到婶婶这里来,让我抱抱。”
齐航的母亲在门外站立许久,直至妮妮讲完,这才急忙出来帮忙圆场。
“婶婶!”
果然,在齐航的母亲面前,妮妮奋不顾身,瞬间扎进怀里,再也不想起来。
“走,去跟你父亲,还有叔叔伯伯们告个别吧。”
按照行程,今天便是齐唐和齐廓各自走马上任的日子。
齐航的母亲一边轻轻拍打妮妮的后背,哄她睡觉;一边抚摸齐航的额头,悄悄使着眼色,满是慈祥。
“是,母亲!”
趁此机会,齐航慌忙脱身,向屋外走去。
“此行,一路上车马劳顿,恐多有不便。”
“过些时日,等为父安置妥当,再派人前来接应你们。”
院外,大门前的空地上,全部整装待发。
远远的,老来得子的齐唐望向齐航的目光中,越发显得明亮。
欣慰,宠溺,万幸没有将他给彻底惯坏。
离别,总是令人感到痛苦,齐航也并未多言,只是嘱咐家丁们小心照顾,一路顺风。
“啊——”
转回身,齐航连连打着哈欠,开始活动起四肢,然后照例如往常的作息规律,开始沿着院墙的角落慢慢跑步。
“来,吃饭吧,今天是端午节,中午给你们包粽子吃,妮妮要好好尝尝婶婶的手艺。”
由于妮妮的到来,特意为她开得小灶。
席间,齐氏时不时瞟过齐航的侧影,身为母亲,她是越来越看不透自己的这个宝贝儿子了。
“去,去,去,别在这里碍手碍脚地添乱。”
用完早膳,齐航领着妮妮来到书房,哪知道刚拿起砚台,墨石却不见了踪影。
“你,航哥哥你真是不解风情!”
嘟囔起小嘴,妮妮抢过墨石,本意是想要亲自帮齐航研墨。
只可惜好心办错事,歪动着小脑瓜,紧紧顶着齐航的腹部,脖子卡在书桌的缝隙里出不来了。
“啊,航哥,救命,救命,咳咳咳——”
狭窄的空间,莫名令妮妮感到恐惧和窒息。
“哈哈,活该,看你还敢不敢随意调皮。”
“居然还敢跟我谈风情?”
“我不懂,难道你懂?”
闻言,齐航只觉好笑。
两个乳臭未干,甚至连毛都还没长齐的娃娃,竟会在一起谈论风情?
当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必须得好好教训教训,让她长长记性。
所以非但没有理会,反而幸灾乐祸得大肆嘲讽。
“咳咳,我,我当然懂,就是比你懂。”
“臭齐航,坏齐航,再不放开我,我,我,我就……”
以她的年纪,哑口无言的妮妮的确不懂得风情的含义。
无论是字面上,还是更深层次的隐喻。
死鸭子嘴硬,妮妮当然不想被齐航看不起。
她,有着自己的固执和倔强。
情急之下,就连哥哥也不叫了,悲愤地直呼其名。
“就,就怎么样?”
呦呵,还挺刚烈?
眉头挑动间,别看齐航现在的外表貌似只有八岁,但其实他的心理年龄却是个二三十岁的成熟男人。
因此,自然不会将妮妮的威胁放在心上,有恃无恐。
“我就,我就,我……”
“啊——”
妮妮挤眉弄眼,可是话还没有说完,就发出来一声尖锐而凄厉得惨叫。
“啪啪啪——”
“让你在我门上刻字!”
“让你在我门上胡言乱语!”
“让你不听话!”
“让你懂风情!”
齐航高举巴掌,一下下打在妮妮的屁股上,肉感强劲,弹性十足,拍击得也很有节奏。
“啊——”
羞愤得强烈刺激下,妮妮奋起反抗,拼命扭动身体,更多的是欣喜。
“哐哐哐——”
“扑腾,扑腾,扑腾——”
“咵——”
“哎呦——”
挣扎中,摇晃的桌椅再也维持不住应有的平衡,妮妮躬起的娇躯重重撞在齐航的胸前。
“吧唧——”
近距离的四目相对,场面一度陷入尴尬,瞬间寂静无声。
“啊——”
“航哥哥,记得你曾经说过的话,一定要对人家负责哦!”
直至齐航的耳边再次响起惊呼,这才回过神来。
嗯?
完蛋了!
悲剧发生!
男女授受不亲!
该怎么办?
自己,刚才有说过什么特别的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