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留学归来的Mratin的夫人阿W开的“新姐大”大饭店不是因为品味和新京味儿成了网红店么,越来越多的国内外美女,开始打卡“新姐大”。这其中,有些人,常来的美女,真正把这里当成家的美女,就成了阿W的新闺蜜。
那年的冬天,北京当年的第一场雪的早晨。半尺厚的大雪把京城变成了纯净、无暇、神奇的童话世界。新姐大刚搬的新家的独栋别墅周边,因大院周边相对清静,开阔的停车场就成了一大片雪白的棉花糖,铺得平平整整那种。英式城堡样的饭店所在的别墅,就真成了欧洲电影里的那种贵族宫殿。
那天早上,门卫大爷刚穿上新领的纯黑翻金边的老北京样式的新棉衣,拿着扫帚、铁锨刚把通向外边大马路的别墅到大门的积雪扫出一条人行小道,还没打开电动大门,抬眼的功夫就见门外开来一辆车,一辆加长版的大轿车,车头有一道威风凛凛的红旗,那车在新姐大的院门外的白色世界里停住,就像一个飞船停在了白色的太空里。但车头上的那抹红,惊艳了整个白空间。
司机下车,拉开后门,一只漂亮的水晶鞋先伸了出来,然后是一只腿,一只穿着黑色休闲健身裤的女人的腿,大长腿。接着,是好看的腰身,最后,一副仙子般的面容就那样披头散发地亮在了扫雪大爷的面前。大爷手里还拿着电动大门的遥控器,正要按,一看这美女,噗嗤笑了,说,丫头,怎么是你?大清早来这儿求醉了?
这姑娘叫纯子,4天前的清晨,一个人在新姐大喝了个通宵,俩菜俩菜的点,一晚上几乎吃过了店里的所有招牌菜。剩菜也不浪费,竟然吩咐跑堂的帅哥——新姐大的赖以成名的元素之一、北京籍的帅男服务员,纷纷打包,说是要送给某个需要的流浪汉。
凌晨5点了,冬天的北京周末,好饭店的人们宁愿不去夜场,就那么好好吃,好好喝,好好聊,所以,这栋独门独院的著名饭店里,依然人声鼎沸。与其他桌情况不同的是,选择坐在热闹的一楼大堂一个靠里角落的这姑娘,一个人,一张桌。就那么孤零零地吃,孤零零地喝,在满屋满堂满空间的喧哗里。从傍晚开始,一直到凌晨。
5点钟的北京的冬天,天还是黑漆漆的,只有院墙上的灯和外面马路上的灯,在提醒这个黑黑的世界,这里还有一群人,不愿睡,或,根本睡不着。不想睡。
纯子170的窈窕大个,那天穿了双拖鞋样的平底棉绒鞋,走起路来那鞋底儿就和穿拖鞋一样与脚底板分分合合。她是出来上厕所的,也不知为何不选择别墅内的那么多厕所——老板阿w考虑周全,不过室内设立了厕所,考虑到诸多国内外热爱大自然中如厕的人们的需要,还在大院内的一角,设立了室外卫生间,据说,女厕那里,真是鸟语花香,流水潺潺,即便是便秘多日的美女,在那种环境里,特别是吃了新姐大的诸多美食后,据说没有解手不顺利的。
毕竟是冬天,虽然室外厕所里面空调地热,温暖如春,但她厕所一出来,凛冬早上的寒风就陡然袭来,冷到她浑身发抖。酒,似乎醒了大半儿。
那天,纯子是当下北京时髦姑娘们典型的冬日小裙装,蕾丝边的小裙子下,是厚厚的纯棉保暖打底裤,上身是一件好看的粉丝毛绒衣,外面一个毛绒绒的翻毛白色羽绒服。按理说,这装备不至于那么冷,可是,那不太跟脚的棉拖鞋显然就让打底裤都透风了。冷意,一个劲儿地从脚后跟往身上钻。刚就醒没几步路,又一股大风呼啸着吹来,这美人儿,就一个趔趄,被风吹在那地上,竟就一动不动了。
要说也是,这姑娘也不知为何,一晚上,一个人,独占一张八人座圆桌,就在那边吃边喝。24道招牌菜过后,燕京啤酒瓶子在桌面上摆了一圈了。一瓶国产上等红酒,也几乎见底了。姑娘座位旁边,还扔着俩小瓶二锅头,牛二,也只剩俩酒瓶了。
这要一般人,估计早打车回家吐去了。可这姑娘,也不叫一直忙碌的帅哥美女服务员来收拾瓶子。整晚上除了刚刚叫人打包没沾口水的各种大半盘大半盘剩下的好菜,就是去了几趟厕所。
新姐大的院子里,灯火通明,但院墙外的马路上和马路上的空间里,伸手不见五指。正是北京冬天早上天最黑的时候。这姑娘就那么醉着酒睡了半天,竟然一个人也没看见。别墅里客人还有不少,依然在吵吵闹嚷嚷或互相勾肩搭背聊得正酣,服务员们都在忙前忙后也顾不得看有客人半天没回桌。
6点钟整,睡在别墅饭店大门口门卫室的看门大爷出来起床尿尿,他早年得过前列腺炎,无论冬夏,到点儿就一准起床尿尿。
睡眼惺忪的大爷披着羊皮大袄正边走边抬头看天,就在靠近男女共用的厕所入口外的石板路外踢到了一个人。妈呀一声,大爷吓了一大跳。再仔细看看是个漂亮的女客人,这才伸手试了鼻息,赶紧喊人搀到屋里,又喊来老板娘的朋友医生,和客人们一顿忙活,算是把半僵的姑娘救回来了。
没想到,这大妞醒来第一句话,说,天亮了,我司机来没?该出去把吃剩的饭菜送给路边公园露宿的流浪汉了。别看在北京,尽管有城管和民政等部门的工作人员满街寻找需要救助的人,依然有人坚持在超冷天裹着被子睡露天公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