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从宫中回到泽王府,刚下马车便看到一个身着一袭白衣,衣带飘飘,温润如玉的男子站在王府门外。白泽看了一眼景烨,问道:“何人在此?”
“启禀王爷,此人已经在王府门外等候半天了,自称自己医术极佳,通谋略,可助王爷成大事。”景烨低语道。“此人当真如此自信,那便请先生到府中一坐。”白泽看着那人说道,嘴角一丝笑容,显然是没有把此人的话当真。
“悠悠,你是不是也知道赵皇后,哦……我是说我母后,她是水月城的城主?”林殊与趴在桌前剥着橘子对晚悠说道。
“公主,悠悠自幼和公主一起长大,自然是听说过一些的,但是过去梁国一直安宁无事,所以关于水月城的事皇后娘娘并不曾对您多讲,娘娘只想让公主平安快乐的生活,没想到……”晚悠一脸幽怨,眼中含着泪水说道。
“没事,没事,我现在这不是挺好的嘛。”林殊与见状赶紧安慰晚悠说道,生怕她又抱着自己哭了起来。
林殊与继续吃着橘子,忽然想到昨天晚上向南笙说过今日会进入王府,便向晚悠试探性地问道:“悠悠,王爷今日回府了吗?”“公主,王爷刚刚已经回府了。”站在一旁的晚悠回道。“哦,那可曾带什么人进府?”林殊与接着问道。
“下人说,王爷带了一位男子,听闻那男子一身白衣相貌堂堂。”晚悠回复说。林殊与知道此人一定就是向南笙,对晚悠说道:“走,我们去南风阁看看。”说着便向知暖阁外走去,嘴里还塞着橘子,晚悠敢紧跟着。
“听闻先生通晓谋略之术,不知先生能否展示给本王一看。”白泽一本正经地说道。“世人都知王爷权倾陈国,而我却知王爷心在天下。否则王爷也不会将手握秘宝的柔千夏嫁与白羽陛下。”向南笙看着白泽说道,眼神中满是自信。
此时的白泽眼神中充满困惑,内心亦是十分犹豫,不知自己可否信任此人,又接着问道:“听景烨说,先生自称医术极佳,只可惜我这王府并不缺医者。先生还是另寻他处去吧。”白泽说着,便要请向南笙出府。
此时的南风阁外,林殊与就侧耳趴在门口,眼见白泽要赶向南笙出府,林殊与瞬间装作不停咳嗽,转身旋转虚弱地倒在地上,用手捂住胸口,缥缈的眼神不停地暗示着晚悠。晚悠见状立刻朝南风阁内喊道:“王爷,不好了,我家公主晕倒了。”
阁内的两人听到屋外急切的叫喊声立刻冲出去,白泽问道:“晚悠,发生了何事?千夏公主怎会如此?”
“王爷,公主刚刚说要来给您请安,才走到南风阁外便突然疾咳起来。”晚悠一脸焦急地说道。
白泽听着,顺便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林殊与,林殊与立马装作虚弱难受的样子连咳了几声。
“王爷,听闻这位神医医术高明,不如就请他为我看看吧。”白泽还未答应,林殊与便又虚弱的咳嗽起来。“那就劳烦向先生了。”白泽说着示意向南笙上前去。
向南笙向白泽行了礼便走上前去,半蹲在林殊与面前,撸起袖子将手搭在了林殊与的右手手腕处。片刻后,向南笙从衣袖中掏出了一个白色的锦瓶,将一枚绿豆般大小的药丸塞进了林殊与的口中。
林殊与脸上瞬时恢复了往日的气色,虚弱之气也丝毫不见,林殊与站起身来对着向南笙说道:“先生不愧是神医,真是药到病除,留在王府真是屈才了。”“屈才?哼,本王还没答应让他留下来呢。”白泽看着林殊与,在心里嘀咕道。
“咳咳咳……”白泽见二人聊得热火朝天,觉得自己仿佛被忽略了。“既然病已经看好了,便请先生离开吧。”白泽冷冷说道。
“不行……王爷”林殊与急忙出言阻止,又立刻捂着胸口虚弱地说道:“王爷,我这病来的甚是蹊跷,万一我发病时神医先生不在……我若有个三长两短,一年后便不能进宫侍奉陛下,我若不能进宫,那王爷的计划也无法实现了……”
“你……”白泽被林殊与气的脸都青了,将袖子朝她一摔转身说道:“景烨,收拾好厢房,请向先生住下。”
“陛下,属下听闻泽王已经安排柔千夏在王府住下了,还请了翠烟楼的李嬷嬷教习她规矩,准备日后大婚。”皇宫大殿中,侍卫景年向陛下白羽禀报道。
“岂有此理,他到底还有没有把朕放在眼里。”白羽一脸怒气,说着便将拳头向桌面砸去。
“陛下息怒,要不要属下……”景年用手势笔画了一个叉。闻言,白羽眼神中闪过一丝阴狠,示意景年退下。
知暖阁内,林殊与简直笑得前仰后合,对着晚悠说道:“悠悠,我一想到刚刚白泽的脸……哈哈哈……我不行了……哈哈哈。跟我斗,殊姐我可是看了这么多年宫斗剧的,人生如戏,全靠演技。”一旁的晚悠一脸疑惑地看着林殊与,丝毫听不懂她在说些什么。
咚咚咚……门外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林殊与的脸上瞬间恢复了正经,坐起身来示意晚悠前去开门。见到走进来的是向南笙,林殊与心里舒了一口气,不紧不慢地说道:“原来是你啊,吓死我了。”
“多亏少城主刚刚机智相助。”向南笙坐下笑着说道。“不过,南笙,刚刚你喂给我的是什么,还挺甜的,不会是真的药吧?”林殊与问道。
“少主放心,只不过是我年少时在水月城跟娘亲学做的蜜饯罢了。”向南笙看着林殊与,又继续说道:“少主若是喜欢,我日后便常做了给你送到知暖阁来。”“甚好,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