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林殊与跟着白羽等人,已经到了皇宫。
不过令人意外的是,这一次,林殊与没有直接被押送到大牢,而是别人带到了承德殿旁的一间偏殿。
屋内装饰整洁,陈设齐全,倒像是提前预知要有人来,而特意准备的。
林殊与四处端详着屋内的玉器瓷瓶,不禁感叹:“这皇宫的摆设果然不同一般,我林殊与能一睹真容也算是三生有幸了。”
正在观摩之际,外面的脚步声传了进来。闻声,林殊与慌张摆好玉瓷瓶,整了整衣服回到桌前坐下。
下一秒,白羽走了进来。随即吩咐:“都下去吧。”
林殊与规规矩矩坐着,脸上一个摆好的笑容朝向白泽。却有那么一点不自然。
见状,白羽笑出了声,轻声说道:“公主不必担心,这段时间暂且在这里住下,朕会安排妥当你的一切衣食。”
嗯?这意思难道就是让我什么都不用管,该吃吃该喝喝?这么简单,这就没事儿了?
闻声,林殊与不可思议的看过去,迫切的小眼神询问着:“陛下,那就是说我没事儿了?”
白羽十分镇定,一番抚慰的话语说道:“你是朕未来的皇后,有朕在,自然会护你周全。”
听到此话,林殊与也没有加以反驳,应承着敷衍一笑。不管怎么样,还是要先保住小命再说。
静默了几秒,白羽继续说道:“对了,一会儿朕会拨几个伶俐懂事的宫女来伺候你,其他地方若有需要,尽管吩咐刘公公。”话语间,倒是十分温柔体贴。
林殊与点头,说道:“谢过陛下。”
一刻钟之后,白羽已经回到了承德殿。
而此刻,于清歌已经戴罪守在门外。景年在二人进殿之后,便关好门守在了门口。
殿内,无声死寂。
于清歌跪在殿中,双手伏地。
白羽双手背在后面,眼睛的视线朝墙壁上的一幅画像看去,而画像中人,正是先帝。
许久,白羽缓缓说道:“清歌,你说这人死了之后真的会有魂魄留在世上吗?”
于清歌微微抬头,谨慎说道:“清歌不知。”随后,又将头狠狠低了下去。
白羽倒也不意外,接着叹息说道:“你说若是父皇还在世,见朕如今仍然无法掌握实政,会不会对朕很失望?”
闻言,于清歌听出白羽的话中之话,慌忙请罪,说道:“陛下恕罪,这次没能成功刺杀南风睿霖,是属下的失误。”
停顿几秒后,于清歌抬头,自信说道:“不过意外之喜,是此事让柔千夏牵扯了进来。如今,陛下手握柔千夏,泽王自然不敢轻举妄动。”
听见此言,白羽转过身来,一双漆黑的眸子望向于清歌。接着问道:“你就这么有把握?难道白泽真的会为了一个女人而放弃唾手可得的江山?”
白羽心里最清楚他这个皇兄,为人狠厉,全无软肋。只不过……如今倒是为了柔千夏屡屡触碰自己的底线。
可是,一个女人的直觉永远不会错。特别是一个暗恋的女人。
于清歌冷哼一声,冷冷说道:“现在整个陈国恐怕没有人不知道,白泽喜欢柔千夏。”
眼神的坚定之中,却偶然飘过那么一丝失落。即使这个事实,在她第一眼见到林殊与的时候就已经知晓了。
白羽倒是没有太大反应,毕竟他要的只是兵权。至于林殊与,若非忌惮水月城的势力,也不会留她到今日。
思索几秒,白羽眉眼轻抬,淡淡说道:“也好,朕也想看看,白泽究竟会不会为了这个女人将兵符拱手相让。”
与此同时,白泽已经回到了泽王府。
一下马车,白泽面色沉郁,一路步伐飞快向内走着。完全未曾理会府门口请安的周管家。
下一刻,周管家刚刚关上府门,便被人猛然用力推开了。
周管家踉跄了几步,倒退往后。
见状,景烨没有停下来奔跑的步伐,扭头说着“对不住了,周管家”,便径直往南风阁方向跑去了。
周管家愣在原地,满面疑惑,“这……今天都是怎么了?”
见人早没了踪影,才转身重新插上了门。在这之前,还特意探出脑袋确保没有人再次进来。
院内拐角处,晚悠目睹了刚才发生的一切,在确认林殊与没有被白泽带回来之后,嘴角浮现出一丝邪笑。
此时,伴随着天空中几声鸟叫,一只信鸽径直落在了晚悠身上。
晚悠胸有成竹的眼睛看向白鸽,伸手替它顺了顺毛羽。随后,将之前写好的信放在信鸽腿上的竹筒里,送了出去。
此时扬起的眉梢,倒真与往日柔顺的样子大相径庭,甚至于想想还有些让人后怕。
白泽刚回到南风阁还未坐下,景烨便风风火火闯了进来,喊道:“王爷……”
白泽被声音惊得一颤,白了一眼景烨后,到屋内坐下。
景烨怯怯跟上前去,弥补似的拿起茶壶向杯里倒去,一边说着:“王爷,含香居老板已经跑路了。”
看了一眼白泽,又立刻说道:“不过,我们的人还打听到了这家店的底细,背后是梁国人。”
闻言,白泽眼神抬起,看向景烨。停顿了几秒,思索问道:“梁国人?莫非是祝思尧安插在我陈国的眼线?”
景烨此刻倒是不迷糊,分析道:“王爷,若说是祝思尧所为,他实在没必要为了陷害千夏公主而把自己安插多年的棋子给废掉啊?”
随后又滔滔不绝说道:“这得有多大的仇,才会布下如此圈套,此人必定是早有了预谋、早做了打算、早就……”
景烨踱步在屋内说道,转身看到白泽逼问的眼神,木讷说道:“早就想对公主痛下杀手。”
话音刚落,白泽冷哼一声,淡淡说道:“景烨,本王刚想夸你最近有所长进,才不到一分钟就露馅了?你说的话当本王看不出来吗?”
果然,木鱼就是木鱼,若是变成跃龙门的鲤鱼倒真是让人大惊失色!
景烨一愣,随后弱弱回到白泽身边,说道:“王爷说的是,属下怎么能和王爷相提并论。”
白泽不言,端着茶杯注视几秒后,缓缓说道:“最近,晚悠那里可有什么异样?”
“王爷的意思莫不是在怀疑晚悠姑娘?”询问间,景烨惊掉了下巴,只觉不可思议。
白泽倒是十分坦然,眼中毫无波澜,接着说道:“本王也不敢确定。不过千夏的近旁只她一个人,而那个玉佩还是从梁国带来的,不免让人有所怀疑。”
此时,景烨仿佛恍然大悟,说道:“对了,王爷,我想起来一件事情倒是十分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