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光冲天而射,一束巨大的光流贯破长空。
九层通天塔此时的发掘仍在进行,它的建筑的时间被定在了盛唐时期,第九层的部分壁画上画像推背图恰恰证明了这一点,而也正是由于那个反重力的暗黑色梭子和暗黑色石头,地九层迟迟没有出土。
而此时海天涯祭祖殿中心发出的那道冷蓝色的光穿过大气层,射向茫茫宇宙,像极了玄幻小说中神秘之物现世一般。
一千公里外,内蒙古。
通天塔内的反重力场突然间消失,倒锥结构的通天塔开始坍塌,石壁向内断裂断层,通天塔的位置也变成了一个地洞。
当地考古学家即刻决定,调遣施工队将那九层通天塔内的梭子和石头挖出来,而坍塌原因无人可知。而历经超过七十二小时的开掘后,那个暗黑色梭子被吊机掉了上来,而根据吊机的载重,相关学者计算了这个暗黑色梭子的密度是铅的二百倍以上。
那个石头则没有什么不同寻常,与普通的紫水晶看起来类似,但没有人能够具体判断出那个东西到底是什么石头,同时出土的还有眽君念念不忘的凤纹玉。
不可能的,那是当年眽君送给溟雪的,不可能出现在千年前的唐类墓中的,眽君自己也根本就不相信,他学过科学,他根本就不可能相信鬼神一般无厘头的瞎编乱造。
汐族在古时候住在山体内,自经历某些历史因素后,汐族人搬出了山体内,于是有了今天的海天涯。
此时,汐祭祖大殿内,汐族老人都围了上来,看着那个容器。眽君抬起头,大殿祭拜的是三尊石像。是渊袖寒、君华、渊顾的石雕,以及一块古人留下的碑文,全是古文,眽君没学过也看不懂。
当晚,眽君的名字被留在的海天涯,他被几个迷信的汐族长者称之为天人,意为天选之人。而那放完光后的容器的“花蕊”闭合,闭拢成为了一个核。
“祖先显灵啊!”一个老者嘟嘟嚷嚷了好一会儿后跪拜着那三尊石像。
而那千年以来没有人可以挪动的“容器”却被眽君轻而易举的拿了起来,完全没有科学逻辑。
“楚眽君!过来!”老者拉着眽君:“天佑吾辈,生年可见古器纵者,天人也!”老者给眽君跪下了。
眽君受不起,也同步跪下去了。
“老爷子快起来!”眽君把长者扶了起来。
“天人啊!”老爷子高兴得泣不成声,摸着眽君的手,老爷子把眽君的手指拉开摸。
“老爷子,您这是干什么啊?”眽君一脸懵逼的看着老爷子。
“天人亲命皆大富大贵,后天失孤,遇苦逢悲,加冠前皆命中不幸!可惜可惜……”老爷子这是摸手算命,可这老爷子算尽眽君先前之事,却对未来之事只字不提,只是一笑带过。
“老爷子!你怎么猜到得这么准!”眽君对老爷子做了一个揖,眽君脸上带笑:“那请问老爷子,此后如何?”
“天机不可泄露!”老爷子摇了摇头,扬起头看着三尊石像愁眉苦脸。
“请老爷子指教!”眽君追问着老爷子,眽君虽然傲气但却尊师重道对他人皆很是尊重。
“我算不到天人此后风景!”老爷子话语刚完转身就走。
此前,眽君不相信鬼魅邪神,算命对他而言骗小孩的把戏,而这老爷子着实让他佩服。
眽君在海天涯留宿一晚,第二日天明,眽君不辞而别,仅留下字条,因为昨天的表现他知道汐族不会这么容易让他走,眽君本人也是喜爱淡泊孤静的人。
一个月后。
九层通天塔挖掘物计划运到当地文物局,而就在1999年六月的一天,那批文物运输过程中被劫,是团伙作案,只劫走了那块石头。
……
一个下午,平淡无奇的下午,眽君在邮政局给妹妹琴月汇去了几百块钱,虽然现在的琴月对这笔钱并不是非常必要,但他任然坚持着。
汇完钱,眽君仅剩下十块钱,他点了一碗牛肉汤面坐在街边吃着,面吃完了,他掏包准备给钱的时候,一辆开得飞快的越野车在街道穿梭。
车上是一群蒙面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车不知道从哪里来,但一定不是什么好人。(中间过程自行脑补,原版画面过于血腥被屏蔽)
后面有一群车追击着这辆车,当眽君提着那个包去看那里的情况的时候,那辆车自街道拐角疾驰而出,车门打开,一只手连包带人一并把眽君塞到了车里。
一个蒙面人塞了一块破布到眽君嘴里,塞布的黑衣人是一个女人,女人按住了眽君,一把按住眽君的脑袋,这个人头发很长,那个蒙面人翻开眽君的那个烂包,丢了很多东西,但她翻到底的时候她把两件东西塞到了她自己的包里。
这可能是把眽君当做人质,车疾驰,后面的车群紧跟着,车里大约有五个人,全部蒙着脸。
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蒙面人的车开进了一片山林,暂时甩掉了追击的人,蒙面押着眽君脑门胁迫着他走。
……
眽君被带进了一个山里的建筑。
“燕子,这人没什么用了吧,干脆盘了?”一个张得奇壮的大个子和塞眽君布条的那个女孩说着笑着,玩弄着那一把步枪。
眽君嘴巴被塞着一团烂布,见情况发出呜咽的声音。
“别急,留一个人质!”当那个大个子把枪口对着眽君时女孩拦了下来听女孩的声音二十左右。
“给爷笑了!”大个子笑了。
“燕子你是留给你自己吧!”另外一个歹徒调侃着燕子。
“滚,你老大还是我老大!”燕子和同伙有说有笑的挟持眽君进了那建筑。
那是一栋废弃老旧的建筑,是很多年前一群中药商人的据点,目前已经废弃,苔藓青苔爬山虎长满了整个屋子,远远望去于山林的颜色接近一致。
那几个人在那建筑旁用密密麻麻的树枝掩盖了那辆越野车,大个子拖着眽君走进了那个建筑。
建筑内阴暗潮湿,到处都是老鼠蟑螂什么的阴生生物,几乎看不见光芒,五个人打扫了一件屋子自行休息,大个子把眽君丢到了另外一间屋子,锁住,布塞着眽君的嘴,眽君蜷曲在那个空间。
“老大,风头一过我们立即回到老窝!”燕子在建筑内与远处的老大通讯着。
“快点把那石头送回来!”那方的老大挂断了电话,燕子随手把对讲机丢在了一边。
屋子里,那五个人聚在一起升起了火,吃着食物,清点数数着。
晚上,那个建筑旁的山林格外的静,偶尔有山鸟起飞的声音与蝉鸣希希。
夜里不知道什么时候,锁眽君的屋子的锁被打开,灯光很刺眼,耀得眽君睁不开眼。
是燕子,燕子丢了一袋吃的并解开了眽君的手,眽君此时已经很饿了,狼吞虎咽,他饿的已经没有精力去管食物里面是否有毒。
……
两分钟,仅仅两分钟,饥肠辘辘的眽君就吃光了燕子给的所有东西,燕子关了门,打着手电看在眽君。
“别动,我有话对你说!”燕子把声音压得很低很低,她把昨天抢眽君包留下的东西倒了出来。
那块龙纹佩和那个木偶。
“你能放我出去吗?”眽君捡起燕子倒出的那两个东西,眽君声音略大了点,燕子捂住了眽君的嘴。
“你放心我不会杀你,也不会放了你!”燕子把手电挪开,撒开了捂住眽君嘴的手。
“为什么?”眽君捡起东西就一直缩在潮湿的墙角。
“我感觉你似曾相识所以不杀你,但我们不能让你暴露我们,所以不放你。”
眽君不与燕子交流,在他觉得燕子和那几个男人一样都是十恶不赦的坏人,穷凶恶极的歹徒,杀人不眨眼的魔头。
……
见眽君不愿交流后,燕子起身。
“等我们安全离开,我们就放了你!”随即燕子就锁了门但未捂住眽君的嘴也没捆手脚,龙纹佩与木偶燕子也还给了他,锁门的时候燕子愣了很久。
锁门的链子达拉声惊醒了大个子。
“燕子,你在干嘛啊?”大个子在梦里迷迷沉沉,燕子没有回答,蹲在一个角落继续睡着觉。
一连就是一个星期,一个星期这几人全缩在这潮湿的屋子里,六月炎夏,屋子内捂得特别臭,可也一连七个晚上燕子都给眽君晚上送吃的。
也就是那一天,雨下得异常大,是时候了,雨下好行路,那几个人把东西载到车上,但老大燕子却迟迟没有出来,另外几个歹徒等了好一会儿,燕子带着眽君走了出来。
“这小子还没死?”一个眼镜踩着油门叹着。
“宰了吧!”大个子拉栓上膛。
“蹦你妈啊,不带人质你跑个屁路!”燕子走上前给了大个子一个耳光。
……
“开车!去内蒙!”燕子踢了一下开车的那个眼镜一脚。
燕子拔了眽君嘴里的布,眽君没有嚷嚷,车在狂雨里开得飞快,一行人就这样上了路,四川去内蒙上千公里。
一路上车开得走走停停,因为各种因素,绕关、走小路什么的,一个星期了一行人才开了五百公里不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