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总是一切肮脏最好的掩饰,就像一群土狗在围猎一只孤傲的狼,翻上了一个围墙,华昌毫不犹豫的跳了下去,并不知道墙外是什么样子,只管跳下去,跳下去的他屏住呼吸,听到墙里的那群人在说话。
“怎么办?大哥,这么高的墙,我爬不上去!”一个男人刻意的压低声音说道。
“笨蛋,你不会趴下去,托我上去。”另外一个气急败坏的声音在不停的咒骂着。
“他受伤了跑不远,若是让他跑了,回头死的就是我们。”
听到这里,华昌不屑的唇一抿,唇线在幽暗的路灯下异常的冷硬,没想到自己会在自家的场子里翻了船,被道上的人知道了简直是奇耻大辱,贻笑大方;不再听那些蠢猪再骂人,华昌提气准备站立却莫名一顿,一直按住腹部的手在黑暗中抬起,黑眸深深的锁住黑暗里的那只手,那只手上黏腻的感觉让他双眉深深地拧在了一起,仿佛那样就会少一些痛苦;额头上细密的汗珠并不只因为翻墙、奔跑,还有一下一下的钝痛;他甚至将手贴进自己的鼻前,那味道就像刺激到他似的,令他觉得亢奋。他只犹豫了一秒,就已下定了决心,缓缓的站立,捂住那处不停的涌出滑腻的腹部,脚步快速的往巷口走去。
刚刚走到巷口,一辆黑色的轿车就长啸一声,停在了华昌的身边,迅速的下来了两个黑衣人,将他架上了车,不过堪堪几秒钟,一切都恢复了寂静,深夜的黄色灯光,空无一人的街道,只剩下车声远去,尾气弥漫,只有那路肩上的一滴红色的血液异常诡异。
车上,
“少爷,您受伤了!”老徐紧张的看着靠在那里的华昌,血沾湿了他暗黑色的西装,并不知道他伤的到底有多重,老徐的这一声惊呼引得前排的两个黑衣人也回头看过来,各个都紧张的盯着那个半闭目不言的男人。
“老徐,不要去方医生那里,我不想他们知道,闹得太大;这些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谁都不能动,我亲自来收拾。”稍显虚弱的声音透着彻骨的狠厉,让老徐闻言不由得心跳加快了几跳。
终究抵不过失血多过,华昌头歪过一侧有些昏睡了过去,“少爷,少爷?”发现的老徐不由得紧张起来,小心的拿开了那一直捂着伤口的手,里面的样子让老徐不由得倒抽一口凉气,“快,到最近的市一医院去,我联系王院长,直接到手术室,少爷有什么闪失,老爷要是问罪下来,我们都得死!”
“是,徐叔,您老放心,二剩,你打电话再叫几个人,到医院等着,妈的,好多年没这么憋屈了!”
那个外号叫二剩的开车司机,脚下使劲儿,油门轰然而动。
车上,一片寂静,飞速的往市一医院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