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清扶着秦秋上楼。
“妈，那个余晗也太不知天高地厚。”余清说。
“诶，要是我自己的儿子也能争点气。”秦秋叹了口气，手慢慢抚摸着小腹。“算了，总会再有一个的。”
“是啊，再给我生个小弟弟才好呢。”余清笑着。
林诺站在楼梯转角，听见了她们的对话，甚至连余暖的名字都没提到过，她突然为他伤心起来。
“诶呦，你吓死我了。”她们转过，突然看到了林诺。“杵在这干什么，没事做了吗？厨房的碗洗完了？”
秦秋扬手，林诺本就白皙的脸上立刻浮现了几个巴掌印。
“扫把星，看见你就倒霉，也不知道振海还把你留在这做什么，滚远点。”
扫把星这话可能确实没说错，反正谁沾上林诺就没什么好结果，林玉梅，余暖，李烟……
林诺掩下眼底的阴霾，便匆匆下了楼。
余晗的房门掩着条缝，他听见了，或许，也能看见。
晚上，林诺一个人在点着昏黄灯光的厨房里收拾，连佣人们都可回。
突然，一个身影匆匆跑过。林诺心下有疑，便跟着她一路到了客用的盥洗室。
余晗的恶心劲上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卧室洗手间的门怎么也打不开，连房间的门都时好时坏。估计这也是秦秋故意的吧。他只得一路冲到客用的盥洗室，却遇见了林诺。
只见余晗半趴在洗手池上干呕，面色苍白，眉头紧锁。
林诺立刻用杯子接了清水递过去。
他接过，漱了口。
“你……怎么了。”林诺小心翼翼的开口。
“和你好像没有什么关系。”他虚脱的开口。
林诺犹豫了一阵：“是不是你不太习惯那个牛排。”
余晗双手撑着水池，牛排？确实是了。
余晗无法忍受一块半生半熟的肉排，甚至还有血丝挂在上面。
他觉得现在的场景难堪极了，在女孩儿的注视下，他根本无所遁形。比听了在餐桌上秦秋说的那些话还要难受。
良久，他说：“怎么？也要来笑话我吗？”
林诺一时慌了神：“不，不是。”
“之前在厨房，也是看到我才说的吧。”余晗说。
林诺沉默了一阵儿，才开口：“我是想……保护你。”
“保护我？”余晗疑问道，“为什么？”
“你妈妈保护了我，我就要保护你。”林诺说。
余晗听闻，眸子暗了暗，忖思：妈妈？是了，余灿阳的母亲林玉梅。听说是林玉梅执意要收养林诺，养了她七年，却车祸去世了。
“她做的事，你感谢不到我头上。”余晗说，“况且，你连自己都保护不了。”
“你看见了？”林诺虽然是疑问的语气，却是肯定。
“怎么？怪我没站出来帮你吗？”
“不是。”林诺说。
余晗笑了笑，勾唇的样子真真摄人心魂，谁能看出来几分钟前他还吐的天昏地暗。
“我帮不了你，你也帮不了我。我们谁都不要多管闲事，互相离远一点，各自安好。”余晗说。
“况且—”他拉长了调调，“不要想用这种借口利用我帮你，装可怜这种小把戏对我没用。”
林诺笑了，没有心事被看穿的窘迫，反而笑地坦荡：“想利用你是真的，但我是真可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