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伪装出城,几位将军的也只能派一些便衣护卫,程武将军亲自带队。谭东亭仍然不放心,这一路上的暗探多的出奇,只要稍微走漏风声,北夷国定会不惜一切代价消灭掉那些孩子。他找到谭修,谭修虽年少,武功却十分了得,都察院里也是担当重任。“修儿,你知道此事的重要性,虽是有程武将军亲自带队,但是爹还是不放心,我会禀报陛下,你跟随车队一同前去,路上要多加小心,且随机应变,程武将军也是身经百战的,一路上多加学习,遇事万不可鲁莽。”谭东亭嘱咐谭修。“谨遵爹教诲。”谭修行了礼就走出门去。
“笛儿,你在家要听爹的话,我有要务在身,过几日回来是要抽查你写的字的。”谭修指了指谭笛正在写的歪歪扭扭的字。“好的哥哥,我每天都在练啦。”说完就继续写她那惨不忍睹的大字。
谭修率领一些随从白天就出发了,以押送货物为由,早早就启程,虽是如此,刚刚出城便有人盯上了他们。程武的车队白天出城目标实在太大,吩咐让其他几小队马车从另几个城门出城,等到北夷再回合,并未有人怀疑这几个小车队。程武带领的大部分人一到了天黑就换上了城门守卫的衣服。等到城门要关之时,他亮起将军腰牌,在城门关闭之时一队人马偷偷的出了城。因为这一队随从都是宫中的禁卫军调过来的,身手了得。秘密前往北夷不在话下。
谭修的车队早早就被探子盯上了,出城后便有几个不同的人轮流跟踪。谭修倒不在意,马车徐徐前行,不急不慌,该休息就休息。但所有人早就发现了后面的尾巴,只是在等待时机。
天一黑,车队就停下了,几个探子自然不敢贸然行动,只能远远的监视。突然,车队驻扎的帐篷附近所有的火把全灭了,探子左看右看,什么也看不清楚。“要是他们趁着黑走了我们就跟不上了!”一个打扮成砍柴的樵夫低声说。“走,去看看情况,别惊动了他们,如果情况不对劲马上走。”几个探子悄悄的靠前,殊不知四周早已经围满了侍卫,每个人的剑上都泛着寒光。
探子已经走近了,突然,火把亮起,随从们两边靠过来,十几个人将几个探子制服在地,还有两个人想跑,不过被后面的人围起来了。“把他们都绑起来,竟敢跟着本少爷的马车,莫不是想打劫?”谭修生气的骂道。“我这一车的金银财宝,就你们这几个人,拿的动吗?”谭修拿着剑,在几个探子的脸前划来划去,玩味的说。“这位少爷,对不住对不住,小的们知错了,我们几个都是这儿砍柴的,看到这儿有车队驻扎,谁想到过一会儿都没了光亮,以为您们出了什么事呢,才过来查看。”一个人跪地求饶道。“是吗,那看来我们是错怪你们了。”谭修故作生气,一脸将那个人踹的老远。“你给老子听好了,本少爷今天不跟你们计较,要是再有此事,都把你们给杀头了,听到了吗?”谭修又给了他一耳光。“谢谢少爷不杀之恩,小的们这就滚,这就滚。”几个探子跑的飞快。谭修马上严肃起来,脸上已然没了刚才的少爷脾气。他手指一勾,旁边的随从马上跑过来了。他道“吩咐下去,马队后面的几个人留意,看看他们是否继续跟着我们,不到万不得已不得灭口。”“是”随从马上下去了。
驻扎地的火把都亮起来了,四处都有随从守着。谭修心中并不太平,刚一出城就被跟上了,可想而知这些人的警觉。平时对谭笛,对家人温润如玉的脸色早已经隐藏起来了,此刻的谭修脸上浮现着少有的凛若冰霜。
几个落荒而逃的探子已经跑到了很远,“二哥,我们还跟吗?”一个人问。“他们看着也不像是军队吧,哪个军队会派这样的少爷来,他们应该是经商的吧。”一个人又说。“不管他们是干什么的,经过刚才,我们现在肯定不能跟着了,搞不好我们被杀头了怎么办,我们先回去,让前面的人看着他们,他们明日就要去新山城,在那儿有我们的人。”探子头儿说完几个人都撤了。
夜色中,程武一队的人在秘密前进,已经到了新山城的城外的树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