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艳阳高照的中午,赤红的砖瓦楼东南侧被覆盖着些许爬藤,也就是两三层的样子,每一块砖都清晰可见,微风吹着爬藤,不冷不热,无比轻快,仿佛红砖楼也跟着摇曳起来,红楼的微笑让安静尤为凸显。
在这里我只住了一年不到,还是0-1岁这个期间,可每次想起总是那么清晰。我能看到年轻时候的爷爷奶奶,还有曾经温馨的家庭,也能看到我被抱起的动作,不过我自己和室内陈设却不那么清晰。
我是很理智知道这栋红房子位置是在爷爷奶奶学校分的房子三十三中附近,可经常会被平移到北大校园里,平移后的大家好像什么都没发生,生活照常,就像本应如此一样。每次睁大眼睛看这个世界,全部都是北大校园教师宿舍楼附近的场景。我任性的爱那里的一切,可能因为北大是爷爷奶奶最骄傲的工作过的地方吧,也可能那里有太多我的回忆,也可能喜欢听那里发生过的爷爷奶奶和他们学生的故事!
我太爱那段时光了,很安静,很幸福,很温和,很柔软。我喜欢在树上看自己,看家里,看的愣神就会不小心被树下的少年用惊呆的眼神看到,一看到他吓到嘴唇发紫、目瞪口呆我赶紧藏起来,有点儿傻,但还是很有趣的。来这里的时间可不能太长,因为这终将不是我该来的地方。
我真正住在一个很有创意的地方,可能只有这样安慰自己了吧!到处都是血红色有腥味的黏稠岩浆,有几块黑色陆地,却也热得滚烫。无处下脚,随便找根树藤倒挂一会儿,眼泪会从额头留下来,总会,被烤的生疼,无奈与绝望无时不刻席卷,直到全部融化。再难受我也一定会醒来,我要去北大红房子,明天就去,睡醒就去!
又是一天,这是真的,全是真的,拍拍身上火山灰,给自己染红的衣服变白,上树,看北大里的自己。今天貌似和往常不太一样,我被永远的抱出了红房子,来到了复兴门一处平房。嗯,有个院子,我还是比较满意的。三处房,在现在可能那房子留下来好几千万!我精明、才华横溢的叔叔住在偏房,我和爷爷奶奶在主房,爸爸妈妈住在胡同走30米的位置,更靠近大马路些。我经常被接走,又经常被抢回来。可能想象不到。也是有趣。
向马路方向走,经过垃圾站,排着齐刷刷五六个垃圾桶,向北走马上到立交桥,桥边上有个高台,高台上的一棵小树被我们孩子们青睐。因为它有一根树枝粗粗壮壮,歪着脖子,那就是我们唾手可得的世界最可怜单杠了。抱着他打(biàoyōu),是我们所有人的最爱!直到有一天,树枝终究还是断了,心疼的不得了可我依然是罪犯之一。还是个无处自首的罪犯。那之后再去天桥附近高台花园次数就少了很多。在家我骑骑车,对抗下不理发不吃饭是我的家常便饭。
土豆丝的不同吃法开始以身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