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内,黎栗跟着六班的数学老师贺梁走在教学楼和宿舍楼连通的走廊上。
“老师,我们去哪啊?”黎栗忍不住的出口问道。
贺梁转过身看着她:“一个无比美妙的地方。”
在说话的同时,他就一掌拍在黎栗的后颈把她拍晕过去。在她晕倒后贺梁蹲下来,粗暴的她当做物品一样捡起来,并挂在肩膀上。
刚刚他已经查看过了,周围没有人。这个位置也不能被教学楼看见,所以非常安全。
贺梁跳下走廊,走在草地上,往更角落的地方寻去。
是这里了,贺梁看着墙壁上的涂鸦确认到。
他从口袋中掏出一个小瓶,瓶中装着鲜红的液体。他把瓶子砸碎在墙面上,鲜红的液体先是溅出但又像是被抓住了一样停住,随后吸附在了涂鸦上。
‘暮色之血’,非常稀少的物品,是蕴含着空间力量的能源。
随着暮光之血的融入,涂鸦给人带来的感觉变得饱满起来。似乎是变得异常脆弱,随时都要崩溃,像是搭高了的积木。
贺梁带着黎栗穿过了空间通道,通道在他们穿过后立马崩溃溃散,消散在了空气中。
.....
当黎栗再次醒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似乎是在一个牢房里。
生锈了铁栏杆,发霉的床单以及不知道从哪传来的吱吱声。
牢房的门紧锁,每天会送两餐,没有味道的土豆和一杯看着就不是很干净的水。
她被关了大概有四天,这个时间也是猜测的,因为没有确定时间的方法。
没有看到过任何一个人,食物也是在她没有注意到的时候送到。
有一扇小窗,但外面的光没有变过,好像是并非太阳的其他光源。
黎栗抱着双腿蜷缩在角落,双目无神的看着栏杆外面。
她觉得自己快要疯了,这些天除了偶尔的滴水声就只有老鼠的吱吱声能与她作伴。
她已经不想再去想什么为什么了,因为无论怎么想都不会有结论。
真的好累。累到甚至不再害怕,大脑一片空白。
就在她已经绝望的时候,以为自己就这样会死在这里。
牢房的门开了,像是在宣告什么一样喀喇一声。仿佛生怕黎栗没有发现一样,锁还掉在了地上。
她还是没有看到是谁做的,就像不知道之前的饭和水是谁送过来的一样。
但这不妨碍她逃离这里,摇摇欲坠的撑着墙面,慢慢的一步一步逃离。
外面的行人像是演员一样穿着古时候的服饰。
这些演员真的非常敬业,无论她怎么打扰都不会影响到他们。
他们真的好像演员。按着台本行事对话,不会做多余的事也不会理会多余的人。
黎栗逃走了,逃离了人群,躲到了一栋屋子角落空余的房间里。依旧是抱着双腿蜷缩在角落,不敢出声,悲伤害怕的眼泪都早已流干。
房门被人拉开,穿着古怪的男子和一个红发美女站在门口。
“我去!这不会就是士兵在寻找的千金吧?!用不用这么巧啊,就这么撞见在我们住的地方是不是太诡异了些?我怀疑有人在谋划啊!要不然我们别管了当做没看到吧。”欧阳正初吃惊的站在原地,满脸不可置信。
陈朵又是一个爆栗敲在他头上:“你看看她穿的什么衣服!”
欧阳正初自然不是瞎到连校服都看不到,他只是吃惊到习惯性的乱说话,留给自己更多思考的空间。
这校服不仅眼熟,陈朵还知道是哪个学校的,她还是那里的老师呢。
.....虽然一节课也没去上过。
“你是顺江中学的学生?”
黎栗欣喜的抬起头,可她发现自己没有多余的力气去做符合自己心情的回应。
“嗯,你们是什么人?这里是哪里?”她虚弱的问出了自己最想问的两个问题。
欧阳正初尴尬的挠挠头:“我们是什么人啊......莫名其妙被卷入的普通人和没有做好准备就进来,现在也手无缚鸡之力的修真者?这里是秘境吧,大概......其实我也不是很懂。”
“就算我手无缚鸡之力打十个你还是很轻松的。”陈朵有些不满于被小觑,这家伙不会真以为她没了灵气就没有战斗力了吧?
“那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欧阳正初放缓了语气,走进了房间里。
黎栗耷拉着眼皮:“我?好像是老师把我打晕了,我醒来在牢房了呆了好久,跑出来之后就躲在了这里。”
欧阳正初还想继续追问,但是陈朵伸出食指放在嘴唇上示意他别出声。
“她睡着了。”
陈朵把黎栗抱到了床上,并关上了门。
“现在怎么办?”欧阳正初轻声问道。
他现在还持有怀疑的态度,如果这个算是巧合的话实在也过于刻意了。
背后有人在谋划着什么的可能性不能忽视。
“你有什么值得别人去谋划的吗?”陈朵望向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那可说不定,我从小就一直觉得我有特殊的血统体质什么的,有一个敌对势力对我被隐藏起来的未知身份虎视眈眈。这大概就是命运的感召吧。”
“你是不是有毛病?”陈朵对于他没有营养的话语真的感到有些恼怒了。
“脸盲算不算?当然长得好看的我还是记得住的。”
陈朵举起拳头强忍住了砸穿桌子的举动,为了避免有巨响打扰到黎栗的休息。
她忍住愠怒,重叹:“艹!你要是再像这样,就给老娘滚的越远越好!”
平时就算了。
而在她认真想事情,烦躁的时候还这样,那可就太让人厌烦了。
桌上倒好的一杯热茶,白色的雾气向上飘动,慢慢的消散在了空气中。
热水是在后厨找到的,茶叶也是。
也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没有生气的鬼地方,人们也要烧水做饭。街边的小店里会摆有新趣物件,孩童手里会举起风车和糖人。
仿佛在努力的追求着什么不可能的事情。
真是既恶心又卑微。
“......我说啊......如果你说话的时候看都不看我一眼,我又怎么知道你在想什么?”欧阳正初低着头,不像之前那般跳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