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沧渊算是看透萧叶的无耻,而是直接说道:“听我说完什么事情再答应也不迟。说难也不难,说简单也不简单。”
他又是习惯性打出哑谜,悠然自得地轻舞扇子,刻意地停顿一下接着得意地说道:“你要做的就是,必须在黑暗森林的幽冥祭坛上突破元海期。是不是说难也不难,说易也不易。”
萧叶有种冲上去暴打越沧渊的冲动,最终还是克制住自己,思忖片刻之后,若有所思地问道:“前辈,您知道恶灵谷吗?”
“知道,北凉国,上至天,下至地,本座无所不知。怎么,你看上恶灵谷哪个小姑娘了。”越沧渊调侃道。
“不,我和恶灵谷有血海深仇,我,要,报,仇。”萧叶一脸肃杀地说道,像是换了一个人。
越沧渊有些吃惊,他没想萧叶外表玩世不恭,内心却有一条充满血杀的路,他也没有继续废话,道:“恶灵谷是一个二流势力,位于北凉国西部的玉障荒漠。谷中修士居多性情怪异、残忍,擅长摄魂夺魄,更是精通阵法通灵之道。谷主功法诡异莫测,即便老夫是元海期初期的修士,也不敢担保能毫发不伤的情况下将其击败。”
“至于现在的你,去恶灵谷怕是连玉障荒漠在哪里都找不到。”越沧渊并未歧视萧叶,而是平淡无奇地讲述事实。”
“至于你为什么与恶灵谷有仇,想必是你的亲人前去恶灵谷寻找延元花而被杀。不用问为什么我知道,因为这是整个北凉国都知道的事情。”
“恶灵谷有一处禁区,禁区内有一个湖泊,有夺天地之造化的之势,故而谓之造化湖。整个北凉国只有恶灵谷独特的修炼功法,能利用造化湖培育出延元花,而且每年只是数十株。”
“一些修为弱和背后势力小的修士前往求取延元花的人,一般都会被拒绝,当然这并没什么。有问题的是,恶灵谷的修士可能是功法的缘故,痴迷于摄魂夺魄之道,经常对前来求取延元花的修士痛下杀手。”
“令人痛惜的是,即使整个北凉国都知道恶灵谷修士残忍,许多人还是为了自己的亲人、朋友前往。”
“或许你会问,为什么恶灵谷如此残忍无道,其他势力不会报复。第一,恶灵本身是个超二流势力,有数十位元泉期修士,谷主更是元泉期大圆满修士,无限接近元海期,本身势力雄厚。”
“其次,恶灵谷的延元花每年都被北凉国的一流势力购买,或者由谷主赠予某些隐世的大神通修士,有这些大势力、大神通的人撑腰。这也是恶灵谷很多人仇视的原因,所以你不是我见过的第一个。”
“现在,你还想报仇不?”越沧渊注视着萧叶,淡淡地说道。
萧叶冷哼一声,翘起不屑的嘴角,冷漠地说:“报。”
“好,有胆识,那你是答应和我做交易了。”越沧渊道。
“是。”萧叶简短地应答道,语气却充满一种凌人的肃杀。
越沧渊也感受到萧叶凌厉的杀意。
萧叶说罢,右手伸向后腰间处,欲拿出熟悉的匕首——蝉翼时,却发现蝉翼不在身上。他有一些疑惑,随即在身上放置物品的包裹中翻来覆去,却只能看到毕影的曜耀黑晶和从攀狼身上收刮下来的纳环。
接着,他抱着一点小希望抬头询问越沧渊道:“书呆……呃……前辈,你有没有见过一把长一尺三寸,宽约三寸的黑小短剑,还有一个剑鞘上面刻着一个“未”字。”
“没有。”越沧渊摇摇头,认真地说道。
“好吧”萧叶有些遗憾地叹息一声。
蝉翼毕竟陪伴萧叶有一段时间,帮助他杀攀虎、斩攀狼、赢得御剑门门内大比,萧叶不免有些惋惜,苦笑自己是武器黑洞,无论是父亲的青竹断剑还是师祖的冰凌短剑都被他弄崩断,连自己最趁手的兵器也跟着弄丢。
看着在原地发呆的萧叶,越沧渊轻咳两声,调侃道:“小子,你到底想不想出去,难道喜欢上这里了。”
萧叶回过神,一脸诚恳地说道:“请前辈赐教。”
“好,在突破练气期之前,你先将身体调整在最佳状态,你毕竟在这谷底躺了五年之久,我就给你一个时辰的时间。还有,你不要问我你为什么躺了五年,为什么躺了五年还没死等等这些问题,因为我不知道。”越沧渊不甚理会震惊的萧叶,直接一句话堵着萧叶的嘴。
号称百闻天师的越沧渊可谓是学富五车、知识渊博、见识颇广,可是发生在萧叶身上的现象奇异无比,他也不得而知,只能一开始回绝,避免尴尬。
萧叶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时愣在原地,他抬起自己的左右,又伸直自己的左右脚,摸摸自己的脸蛋,自己确实长大了不少,脸上还有些许细嫩的胡须。
很快,萧叶摈弃杂念,紧闭双眼,盘膝调息。一呼一吸,排除体内浊气,感知身体的每一寸肌肉,感知身体的每一根筋脉。
一炷香过后,萧叶猛然地睁开双眸,眼中闪烁阵阵白光,他左手往地上轻轻一拍,整个人腾空而起,右手食指中指并拢成剑,嘴里默念着蚕丝微步口诀。
嗖的一声,萧叶似乎凭空消失,只能隐约看到一团黑影快速移动。片刻后,萧叶以指代剑往前一刺,一声清脆的空气破裂声响起。
渐入佳境,空气破裂生愈演愈烈,宛如一只觉醒猛兽的咆哮,声音响彻谷底。
越沧渊以丰富的阅历著称,看到萧叶的身法也不禁陷入沉思:“这小子,说得好听也就是一个锻体境的修士,说难听也就是一个武功高强的凡人,居然能引起周边天地灵气的共振。难道说是谷底天气灵气格外浓厚的缘故,毕竟这小子是先天元体。”
“具体什么原因可惜我也不清楚,我也只是从老爷子得知有这种体质的存在。或许,我可以做一件老爷子也做不到的事情……”越沧渊想着想着,不禁嘴角扬起一个得意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