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道一把掀开了管道封盖爬了进去。
正道能通过金属通风管道的震动明显感觉到有人就在他前方。
爬了一会震动消失了,又一会移动重物的摩擦声出现了。
“正道,他们好像设了局,还去吗?”二狗在正道脑子里提醒着。
正道却不以为意,“我马上就要抓到他了,不能再让他跑了,放心吧!面对这几个货色我能自保。”
小心的匍匐前行了好一会,正道来到一个向下的弯道口。
一看正道忍不住的笑了出来,王成他们在下面放了一个大水缸和渔网组成的陷阱。
多少年了,王成也就这点小聪明,做个陷阱也没点档次。
正道用力一脚踢开了弯道出口,视线一开两个拿着渔网站在一边等着的小弟很是懵逼。
这跟他们计划的不一样啊?这个小孩不是应该落进大水缸然后被他们用渔网控制住他吗?
这无赖啊!
正道扔出折叠刀准确的插中了一个拿刀的混混,然后一跳就出了通风管道。
没见王成在这,就四个傻混混两个拿刀两个拿渔网。
正道三下五除二就放倒了他们。
正道就这一人的头发问道“王成去哪了?”
混混咬牙不开口,正道一巴掌过去然后又问“王成在那?”
混混面露痛苦,现在的正道力量可不比以前,那大嘴巴子打下去声音都是脆响的,正道打一巴掌就问一下,然后一下又一下。
牙都被打掉几颗的混混双手合十,不断祈求着正道停一下。
“大哥,你打慢点啊!你不给我说话的机会我怎么告诉你啊?王成去了码头船坞。”混混的口齿有些吐字不清,但那不就是正道打的吗?
正道的手还举在头顶上呢!正道有些尴尬,放下混混的头发满脸嫌弃的将手在其衣服上擦了擦。
“你多久没洗头了?头油都能炒个菜了。”
小混混为了自己的清白还向正道解释了一番“这是发胶,做发型用的,我头洗得可勤快了。”
随后向船坞赶去。
混混一脸想哭的表情,自己就那个渔网而已用得着打这么恨吗?
一边的其他三个混混有些同情的看着他,这让他更想哭了。
船坞黑漆漆的没有一丝灯光,正道小心翼翼的向浮桥走去。
正道盯着船坞里的窗户,好像隐隐约约的看见一双眼睛盯着他,等又走近了些才看见,这有至少十几双眼睛盯着他。
“你觉得跑还是打,这些人可不是之前的那种保安,想来王成下了血本请了些地痞流氓,小心些,他们下手没个轻重。”
“二狗放心吧!现在的我可不差。”
正道决定后大踏步走向船坞,几个地痞也手拿钢管出了船坞带头主动走向正道,双方脚步逐渐加快,最后变成冲锋。
正道冲进人群前率先扔出折叠刀插中一个地痞的胳膊,地痞受伤吃痛连忙跨出浮桥冲进海里。
正道瞄了一眼笑了,看来这些人也是怕死的很啊!
正道赤手空拳面对十几个手拿钢管的地痞,正常来说正道是没法同时躲避十几个人的攻击的,但这个浮桥实在是帮了正道的大忙。
浮桥狭窄一次只能站两三个人,所以正道只需要同时打几个人就行,正道出拳一般都是一招制敌,不浪费过多体力。
正道出拳打倒一个人时手臂被钢管砸到,正道忍痛一个贴山靠将一个地痞撞得先后带倒了好几个人,然后没有停留立马又是一拳挥出,打的身边一个地痞摔进海里。
或是出脚,或是肘击,又或是直拳正道一路打的畅快,没人顶得住正道一拳,纷纷跌入海里,最后几个甚至还主动跳海。
整场战斗除了前面几个凶狠一些的家伙打了正道两棍子,后面就是一面倒了。
正道战斗后满头大汗,扶着被打中的手臂调整着呼吸,刚想进船坞找王成就听见了发动机轰鸣声。
正道赶忙跑进船坞,这时传来水花四散声,正道一脚踹开船坞后门就看见王成开着小渔船在海面疾驰。
游是游不过了,正道咬牙看着王成越逃越远,随后正道搜遍了船坞,除了满满一冰柜的海鲜正道一无所获,好在冰柜下面带着四个小轮子,正道推着冰柜离开了船坞,掉进海里的地痞流氓们也早就游走了。
正道走着走着忽然感觉有点不对劲,撩开衣服一看,腰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条刀疤,好在伤口不严重,出血也不多,正道回忆了一下。
“妈的,贴山靠的时候有人动了刀子,对了我的折叠刀还插在别人手上呢!这次亏大了。”
“赶紧处理一下腰上的伤口,手也要固定一下,那一棍已经伤到你的骨头了。”
正道撕下衣服缠着腰“二狗我现在厉害了吧!你看我什么时候能打蒙元了?”
“想得美,就算蒙元被你用金晶武器伤到了根本,那也不是你现在就能挑战的,但我们确实也有了些胜算。”
“有多少?”
“五……零点五成吧!”
“……”
鞋厂离码头还是挺近的,正道在黑暗的小路上推着冰柜走了十几分钟就到了。
旧鞋厂至今都没有拆掉,因为这么一大块地方如果没有较大的经济收入支撑是很难发展的,在没有较好的投资条件前,是没人会接手的。
正道来到了这个他住了五年的地方,熟悉的味道和灰扑扑的铺盖都没有改变。
“正道,接下来你得学着自己缝合伤口,我记得你铺盖下面应该还有针线。”
正道果然在被子下发现了自己以前缝衣服的针线。
“这玩意这么长,真把肉当衣服缝啊?”正道拿着缝衣针面露难色。
“这玩意挺好,你按我说的来就行了。”
正道按二狗说的从冰柜里掰下一块冻成冰块的大虾敷在伤口周围,好让待会缝针时不那么痛。
正道随后试探着将针扎进了肉里,又赶紧拔出来。
正道夸张的质问二狗“这叫不疼?”
“赶紧的,拖得越久越痛苦。”
没办法正道只得继续,随着针线得插入,正道得嘴也越张越大,表情夸张却又不敢出声。
二狗在正道脑子里笑的很是开心。
“只有经历更多得疼痛才能习惯疼痛,正道你的路还远着呢!”
正道处理完伤口后立马睡着了,二狗还保持着意识为正道把风。
其实很多时候正道睡着后都是二狗为其守夜的。
在郊野外,在火车上,在小轿车里……
这些时候都是二狗晚上守夜白天才休息。
这也是为什么二狗话少,但总是很关键的原因。
二狗活得并不比正道轻松。
次日中午正道总算醒了过来。
今天已经星期一了,如果再不出现在学校卢协炙和韩丹凤就该着急了。
正道从脏兮兮的铺盖下找出当年自己留下的衣服穿上。
真的已经很久了,衣服又脏又小,但正道这时冷极了,即便走在太阳下正道还是感觉冷,冷到颤抖,这是昨晚血流得有点多了。
用身上的钱在路上买了衣服,又在小店吃了顿热饭,胃口实在不好,但正道从不浪费还是慢慢的吃完了。
上学的路是那样的艰难,每走一步都扯得伤口撕裂般的疼痛。
临近下午正道总算来到班上。
正道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正常些,但身子还是忍不住得有些佝偻步子也迈的小了些。
在众人异样的目光下,正道坐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正道倒头就睡,这让正在上课的老师皱了眉头,以前正道可是从来都不会打瞌睡得,但老师还是继续上课了。
下课后“正道……正道……你干嘛去了?精神一点都不好。”
韩丹凤叫醒了正道。
正道醒后勉强笑了笑,“在孤儿院玩了一天休息的少,大头打的呼噜可不像人。”
正道找了个合适的借口掩藏着自己的秘密,但自己可没有冤枉大头,大头得呼噜确实不像人这是真的。
“你平时上课那里睡过觉啊?而且你今天下午才来上的课,你以前可从不这样的。”
韩丹凤多少还是会起疑心的。
“人嘛!不能总是一成不变的,我有时也会开开小差啦!下次不会了。”
正道笑的和平常一样让韩丹凤多少放心了些。
“我带了饭,你吃点吧!你叔叔昨天非要下馆子,自己在家做的也不比人家店里的差,我做的多吃点。”
正道也不多说,打开饭盒盖子便吃了起来。
放学后正道缓慢的走到药店买了外伤白药,酒精,纱布和碘酒,再从旧鞋厂推着冰柜缓缓的去了孤儿院,与大头和幺妹打过招呼并将冰柜交给了大头,然后才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