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素质教育的讨论，这几年一直都没有停下来，今年6月8日，教育部正式出台了《基础教育课程改革纲要》，再次为素质教育的发展奠定了基调。而有这样一所乡镇学校，近年来一直秉持素质教育的理念，高中录取率年年攀升，今年更是出了一名学生，取得了有史以来的最高中考成绩。”
牧阳市电视台播放了一段这样的新闻，画面里是三天前明山中学的庆典现场，何舟正在主席台上声情并茂地发言。
镜头从孩子们的脸上一一掠过，他们或激动，或开心，何舟的最后一句话以原音出现在电视中，掷地有声。
随后是对校长马怀新的采访，他谈了在明山中学的一系列举措以及带来的变化。
这条新闻前后不过短短三分钟，却在牧阳市引起了一番震动。
上了年纪的人都在为这孩子言语间的老成而惊讶，尤其是知道他那篇文章的人，再看到新闻里这段话，不禁摇摇头，感慨这小子真是个妖孽。
同龄人则是因为终于见到了这个第三名的庐山真面目，没想到还挺帅，不是那种书呆子类型。
许多有心人还在猜测，这明山中学应该是教育局的马前卒，有了这场借来的东风，估计接下来会有一轮新的改革。
“啪！”看完新闻的江志清气得一拍桌子。
“老江，你干嘛呢？吓我一跳。”闻声从屋里出来的妻子看着他问道。
“气死我了！这个刘文朝，又让他逮着个机会，看来他的方案要通过了。”江志清愤愤不平，“哼，素质教育，没有成绩，连敲门砖都拿不到，还谈个狗屁的素质教育。”
“行了行了，少为工作的事生气，赶紧关了电视，洗澡睡觉去。”
江志清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却是怎么也睡不着。
应试教育是存在无法克服的硬伤，但若改得太快，一旦偏了航，说不定会毁了一代甚至几代的孩子。他暗暗下定决心，只要有他在，就不会容许这种事情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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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爸何妈这几天乐得合不拢嘴，村民们见了就打招呼，“你家何舟都上电视了啊，真厉害！”每每这时，他们都胸中满怀自豪。
何舟却在很焦急地等待，终于，他接到了想听的电话。
丁如是回来之后，看到塞在门里的小纸条，第一时间联系了何舟。
米国那边已经安排的差不多了，之所以赶回来，是因为有一笔业务要处理。
在电话里听完何舟的想法之后，丁如是沉吟片刻，说道：“我先把手头的事情处理完，然后联系你。”
三天后，一切安排妥当的丁如是跟何舟出发到了深市。
丁如是摇身一变，成了一个关注互联网的投资人，而何舟，则是他的徒弟。
互联网企业正在经历寒冬，谁的日子也不好过，都在寻找合适的投资者。
通过丁如是的人脉关系，他们顺利约到了奇鹅的马总。
马总带了两个人一起赴宴，一顿饭边吃边聊，尽是聊了些行业往事，偶尔提及互联网的未来，桌上的几人都没了底气。
丁如是在商界摸爬滚打多年，自带一股气势，又温润有礼，言谈举止间儒雅非凡。马总暗暗佩服，好一位风度翩翩的儒商。
“丁总，你怎么看，互联网还有东山再起之日吗？”马总开口问道。
丁如是笑了笑，“关于这个问题，我曾跟徒弟聊过，他的见解很不错，来，你给大家说说吧。”说着，指了指何舟。
这是他俩事先商量好的套路，隔行如隔山，让丁如是这种搞实业的谈互联网，不穿帮才怪。所以一旦有这种深度问题，丁如是都会想办法推到何舟身上。
出于礼貌的关系，马总只是皱了下眉头，很快便舒展开，他不认为一个十几岁的孩子能说出点什么。
“互联网的再次崛起，将是必然的，是大势所趋，无可阻挡。”何舟一开口，就语惊四座。
马总几人面面相觑，他们这些行业内的老手都看不到希望，为什么这个少年却如此笃定。
“马总的奇鹅软件注册用户应该过六千万了吧。”何舟淡淡地说道。
这句话让几人又是一惊，前几天刚统计的数据，刚过六千万，怎么回事，信息泄露了吗？
何舟没有理会他们狐疑的眼神，继续说着，“两年多的时间，六千万，这就是互联网的速度。想象一下，可能几个月后，这个数字就会变成一亿，整个华国人口的十分之一。”
他停顿一下，接着问道：“高手过招，知道什么最重要吗？”
“什么？”不知不觉间，马总进入了何舟的思维节奏中。
“快！”何舟拿起一根筷子，比划道，“天下武功，无坚不破，唯快不破！”
“互联网的快，决定了它在未来，将会立于不败之地，除非有比它更快的东西，但我认为十年内，不可能出现这种东西。”何舟斩钉截铁地说道。
马总的眼里放出光芒，他承认，这个少年说得很有道理。
“师父常说，信心比黄金还要重要，我深以为然，如今的互联网行业已是处在低谷，还有更糟的情况吗？所以，只要能熬过去，很快就会起飞。”
有人做过预测，华国八成的网站将在今年死掉，大家也都知道，活下来的那两成，会获得更多的资源和市场。
但问题就在这里，该如何才能挺下去呢。许多互联网企业的资金已经烧得快要见底了。
何舟的一番话如拨云见日，马总几人顿觉阳光普照，内心隐隐生出几分期待和兴奋。
“说得好！来来来，我敬丁总和这位何小兄弟一个。”
一时间，觥筹交错，座上几人相谈更欢。
酒饱饭足留下名片之后，丁何二人飘然离去。
“不谈谈投资的事吗？”回去的路上，丁如是有些好奇。
何舟笑着摇摇头，“他不动，我不动。等他们上门要钱，我们才可以掌握主动谈条件。”
丁如是笑骂道：“你这小狐狸。”
“彼此彼此，老狐狸先生。”何舟吐了吐舌头，回敬一句。
两人笑完，丁如是开口说道：“这几天，我把你写的那份商业计划书详细地看了一遍，许多地方看不懂，但感觉饼很大，风险不小。”
计划书是何舟手写的，厚厚的一本，但具体怎么实行，却只有何舟自己知道。
“是的。”何舟点点头，“如果运气好，能收购一家有点名气的公司的话，就会顺利得多。”
“互联网这么烧钱吗？”丁如是皱着眉头，第一眼看到收购准备的资金，还以为自己多数了个零。
“是啊。”何舟解释道，“互联网企业与实业不同，没有固定资产，他们有价值的是吸引流量的平台模式。吃饭的时候我也谈了，这一行的特点是快，不光速度快，死得也快，一旦没了流量支撑，基本就是完蛋。”
何舟有句话没有说，世间有价值的东西，有时候并不一定受欢迎，只有流行起来，才能卖出好价格，这是一些互联网公司死掉的另一个原因。
“看来这奇鹅公司还能再撑一段时间，我们找下一家，去羊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