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凡趴在床上,将头埋在枕间,深情而贪婪地吮吸着上面的香气;他身体呈“大”字型,以便最大程度的重温她的印记。
“这就是她的温度吗?”他幸福的嘟囔。
如果太阳会说话,便会告诉他“不,是我的”。
当然他并不纠结这个,因为此时床上的一切细节,都能被他的臆想与晓敏串联起来。他两手食指和拇指轻捻起一小撮布料摩挲着,细细的感受,仿佛在体味女孩本人那细腻饱满的肌肤,这令他十分满足。
不一会儿,他翻过身,呼出一口浊气,眼神迷离,如痴如醉,像坠入最美的幻境中。
他脑袋开始不受控制的左右摇晃,眼前视线变的模糊,大脑仿佛液化成琼浆,耳里只听得见那美酒撞击脑壳的声响。
渐渐地,他发现自己正奔跑在一片苍茫的草原上,这里有小花,有蝴蝶,阳光温暖,微风和畅。晓敏就在他前方不远的地方,不时回头向他张望,喊着“来追我啊——”
两人忘情追逐着,可任凭王小凡用尽了力气,却怎么也追赶不上她,女孩总能先他几步,让他够不着。
就在小凡精疲力竭之时,远处的草坡上,他看见一道熟悉的身影。
“三胖,你在这太好了,快帮我拦住她,她跑的太——三胖?三胖!怎么会是你呢?你怎么会在这儿……”
惊喜转瞬成了惊恐!王小凡的幻境猛地出现一条条漆黑的裂缝,接着破碎成片。
他一个激灵清醒过来,忆着方才的惊魂,浑身冒出一层冷汗。
他长吁口气,刚想说“还好是梦”,却听见卧室门口响起一阵窸窣声,一道寒流便从心头凉到脚底,让他脊背僵直。
别,千万别!
王小凡扭动脖子朝那方向看去。
哦,他看见一张似笑非笑,似谑非谑的脸!而且很不幸,它属于袁非。
天呐!他全看见了!
浑身冷意被羞耻地燥热顶替,王小凡“腾”地从床上窜起,蜷缩在床头一角,脸色通红,如关二爷再世;他张开嘴,试图要为自己的行为辩解什么,但袁非抢先一步!他伸出食指放在唇前,让他无需多言;又握拳在胸,敲了敲胸口肥肉指向他,意思明了:“兄弟,不用说了,我懂你!”
做完这些,他静静走进房内,开始收拾零食垃圾。
王小凡完全傻掉,自诩训练有素的大脑完全找不到适合当下的说辞,他只好怔怔望着他的背影,看他收拾这、收拾那。
忽然,一声“噗嗤”飘进他耳朵里。
小凡看见三胖的肩头开始剧烈颤抖,他甚至赶紧放下手中的垃圾,好腾出手去捂嘴巴。他扭过头来很快瞥自己一眼又转回去,仿佛在确认自己的无礼是否伤害到了好友脆弱的自尊心。
可王小凡分明捕捉到他眼神中的嘲弄,他绝望的想到,这件事将会变成他人生的污点,在未来的漫长岁月里,他都要忍受来自三胖的冷嘲热讽;甚至,在自己死后,这厮也定会把自己埋在他身边,再将这段往事刻在墓碑之上,好让来来往往扫墓的后生都能瞧见——“嘿!过往的陌生人,让我告诉你们躺在我身边的这个老家伙年轻时候的一件趣事吧……”
“不,我不要!”王小凡悲愤的吼出来。
袁非诧异地刚一回头,就看见“蕾姆”朝自己飞来,又听见一声“我他妈让你笑!”
袁非把“蕾姆”抱在怀里,索性放开手脚,肆无忌惮的大笑起来……
后来的事情,比如袁非对自己说了什么、他什么时候离开的,这些王小凡都忘了。他只记得自己最后破罐儿破摔,用那床单将自己裹成春卷,想象自己一头扎进晓敏温暖的怀抱中,就这样睡着了……
等他醒来,已经下午两点,手机微信有未读信息:
敏敏:
“老王,下午直播有什么想看的?”
王小凡一笑,一种甜蜜的幸福萦上心头。
几天前,他一时冲动给晓敏发了条信息。没想打那以后,女孩就会时不时找自己聊天,询问自己对她直播的意见。
这种亲近让他欣喜不已。他知道“王小凡”是享受不到这种待遇的,因此下定决心要演好“老王”这个角色。
虽然回复已经晚了,但他还是回道:“什么都好,你一动不动我都爱看”
点击完发送,赶紧切出微信进到她直播间。他小脸一阵阵发烧,觉得这实在是暧昧,可又欲罢不能。
晓敏正直播着,看到他的回复,脸蛋也一红,眨了眨大眼,冲屏幕露出一个甜甜的笑。
王小凡知道这是为他而笑的……
第二天,袁非早早扣响晓敏家门,邀她再进早餐。女孩当然却之不恭,索性脸都未洗,便跟着他前后脚的站在王小凡门口,像两只嗷嗷待哺的小鸡,扬着脖儿,喊他开门。
王小凡对这一男一女同时出现有些膈应,掐着腰,不满道:“你俩咋又来了?”
晓敏轻快的一拍他肩膀,“兄弟,别这么见外嘛!”说完一溜烟儿从门口奔到餐桌坐定,动作快的甚至没让王小凡看清。
“这——”他错愕地看向袁非;后者提着袋子,嘴里咕噜着“我就是一做饭的,啥也不知道!”也飞快进了厨房。
他脱鞋的时候太用力,直接把一只甩进了王小凡怀里。
王小凡捧着鞋,原地愣了两秒,随后愤愤将鞋一摔——他还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胖厨师对早饭的讲究从不令人失望:黄油吐司配以火腿、沙拉,辅以菌菇浓汤,香气满溢,令人精神振奋,回味无穷。
晓敏啃着面包,就着火腿,喝着浓汤,直觉幸福感飙升。话说“饭饱思**”,于是她开始边吃边琢磨,怎么才能经常来蹭早餐……
三人经过昨日,已然没原先拘谨,有一句没一句的聊起来,不知怎的,就聊到找对象的问题上。
晓敏欲抑先扬,说两人都长的相貌堂堂,工作好,脑子也好使,为何至今还未脱单?
本以为这对他俩算是个敏感问题,会遮遮掩掩地含混过去。岂料问题刚出口,随即换来两张一模一样不屑的表情,跟克隆似的。
晓敏一惊,难道说在此事上,他俩还有自己的骄傲?
女孩不知,这对难兄难弟在亲戚朋友的狂轰滥炸下早就练就一副变脸本事。这副表情是他俩在20多种表情方案里经过层层筛选最终确定下来,并对着镜子刻苦练习后的成果。
只听袁非抢先道:“都是庸脂俗粉,眼里只有房子、车子、票子,看不见爷爷我的好;还说什么结婚不找IT男,去他大爷的,IT男刨她们家祖坟啦?哼,等哪天爷爷发达了,我就去出家,让他们对着别墅、跑车干瞪眼。”
晓敏咂咂嘴,没敢发表意见;又问王小凡。
他注视着她的眼睛,很认真的回道:“爷爷我靠本事单的身,谁能管的着?”
女孩简直要吐出一口老血来。她翻翻白眼,向后颓靠在椅背上,按着太阳穴,心里直发愁:这俩人一口一个爷爷,真是心比天高,恨不得拿鼻孔瞪着姑娘说话;最要命的是俩人似乎都觉得自己特完美,倍儿帅,这究竟哪儿来的自信?
“那你俩到底想找个啥样的?”她不死心。
哈,这才真正问到点子上啦!
俩人闻言,倏地挺直了腰背,板正的像在人民大会堂开会。
王小凡紧张的手心儿冒汗,不停把手在膝盖上揩来揩去;而袁非也在桌下不停搓着手,眼神不时飘向旁边好友……
这气氛让晓敏陡然心惊,她不禁捂住嘴,目光不可思议的在两人身上来回打量,轻声颤道:“难不成你们——”
她说不下去了。
“不不不,道友误会了……”王小凡忙矢口否认;袁非一时没反应过来,还“深情”看着他呢,慌得王小凡“破口大骂”:“住眼!别看啦!人家都误会了。”
袁非这才恍然大悟,也赶紧摇头,腮上的肉都飞起来。
晓敏简直要被这俩活宝逗死了。她指指王小凡,让他先讲。
王小凡低着头,眼睛只敢看面前的汤勺。这问题其实得分两个方面来回答,一个外在,一个内在。外在的话,他心里答案只有一个:就是你这样的!而内在,晓敏的泼辣性格他不敢恭维,因此,他便挑着这头去说。
“我喜欢性格温柔的,体贴的,要能善解人意,并且在灵魂上能跟我产生共鸣……”
“共鸣?”晓敏一愣。
“就是也喜欢看动漫、玩游戏!”袁非帮忙解释。
“哦,就像你俩一样!啧啧啧……”她揶揄俩人,一脸“可惜”,“还有吗?”
王小凡接着往下说。
她边啃面包,边认真听,在将一个个条件仔细比对后,惊讶地发现——这说的不就是自己吗?
就连那所谓“共鸣”,在历经了昨天,好像自己也有那么点儿潜质了。
呦,你小子眼光倒高,敢照着老娘这样的标准找,活该单身一辈子!
她怀着鄙视又满足的心情,又问向袁非。
只见这家伙脸色绯红,支支吾吾半天,用手比量出大约半米的长度,说道:“要是志玲姐姐主动点,我们的孩子估计已经这么大了!”
晓敏睇着他,在肯定他是认真的,心里满是一种说不上来的情绪,一点点想笑,一点点讥讽,还有一点点同情。
不过她表情控制极好,没让袁非看出来,甚至最后还虚伪的“鼓励”道:“加油!我相信你一定能梦想成真!”
后来我们知道这件事是不可能实现了,因为志玲姐姐在不远的东瀛寻得了自己的幸福。
又吃了一阵,王小凡另起话头:“三胖,下周末有时间吗?”
袁非掐指一算,眼睛亮道:“时间过得真快,又到这个时候了!”
“什么事情啊?”晓敏问。
袁非把拳头举到胸前,激动道:“X市一年一度的动漫展又要开始了,不知道今年有哪些漂亮小姐姐,嘿嘿……”
王小凡也情不自禁的跟着“嘿嘿”起来,一脸痴汉模样。
这一说,晓敏被提醒起什么,喝口汤,轻描淡写道:“哦,那个呀,我也准备去呢,公司这几天老给我打电话要我好好准备。”
一语落毕,晓敏直觉脑瓜顶发凉,冷不丁打个寒颤;她一抬眼,见这两个家伙正直勾勾盯着自己,目光含着欣喜和期待。这让她有点不知所措。
两人放下碗筷,掏出手机,脑袋贴一块窃窃私语;不时用手指向女孩身体不同部位,让她感觉自己像是被飞碟绑架了。
不一会儿,两只手机放在她面前,一个屏幕上是套Saber的同款骑士盔甲;另一套是“不知火舞”的忍者服。(注:出自《拳皇》)
“你们啥意思?”
“选一套!”两人异口同声。
她左右都划了划,嚯,价格都不菲呢!
“给报销?”
“你尽管选,不差钱!”袁非拍拍口袋,霸气道。
晓敏露出一副“你们认真的?”表情:那套盔甲在这8月天能把自己闷成干尸;而那套忍者服更不用说,就一长条布,中间裁个洞脑袋套进去就是穿上,跟裸奔没啥区别。
开玩笑!她可不想便宜了这群臭男人!
“不用二位破费,公司给我买服装了,已经在家熨好了!”
两人闻言都露出失望的表情,袁非尤其。那套忍者服就是他推荐的,他觉得晓敏的身材完全能驾驭的了;抛开其他,光胸大肌,起码就有着原版百分之90的神韵!
晓敏看在眼里,心里嘀咕:“就你们这德性,能找到女朋友才怪。”
吃完饭,出于礼节和对未来蹭饭的铺垫,晓敏主动承担起刷碗的职责!
王小凡和袁非开始还有些不适应,各自靠在门框边手足无措的看着。女孩麻利的系上围裙,戴上胶皮手套,水龙头一开,伴着“哗哗”水声便开始了作业。
一阵夏天的微风吹进厨房,撩起女孩一片柔软秀发;她不时用手腕揩去溅在脸上的水珠和鬓角流下的汗,原本油腻的盘子在她的洗刷下变回了润玉的洁白。
不知不觉间,两人竟看痴了!
恍恍惚惚,这副场景在两人眼中是那么的虚幻和不真实,好像只曾在梦境中虚妄过。他们彼此相看一眼,互掐对方的胳膊。
啊,是痛,真实的痛,原来这不是做梦!真的有位田螺姑娘走出了传说站在自己面前。
一种如梦初醒的感觉充斥两人心头。王小凡和袁非觉得自己似乎昏睡了许久,醒来后发现置身于一片鸟语花香中(其实是洗洁精的香味)。
两颗久溺二次元的心脏在时隔多年后,再一次为现实的美好而欢欣雀跃。
田螺姑娘不知自己给两人带来的那种震撼,只知他们一左一右倚在厨房门口,傻傻看自己,深以为是被自己的贤慧气质所吸引!
嘿嘿,没想到吧,本姑娘还有这一面,简直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心中得意,挽了挽耳边垂发,换了一个更加优雅从容的姿势……
五分钟后,三人又在王小凡的卧室里姿势各异的懒散起来。
这间屋子好似有什么魔法,能将尘世的喧嚣统统隔在外面。
袁非注意到王小凡把床单换了,没说什么。
想也不用想,定是放哪儿供起来了;而小凡同样注意到了袁非的注意,对他做了个抹脖的动作,威胁的意思表露无遗。
三人各自玩了一阵,“小凡,你漫展cos谁?”袁非忽然冒出一句。
“还没想好,去年佐助(注:出自《火影》)那假发搞的我差点谢顶,今年决计不戴了。”
晓敏闻言放下手中漫画,吃惊道:“什么情况!你俩还要cos?”
小凡、袁非像看白痴一样的看着她,不cos那还参加什么漫展?就像参加晚宴总要西装礼服一样,这不是很自然的道理吗?
虔诚眼神和坚毅表情让晓敏明白了两人绝不是说说而已。一想到三人到时穿着奇装异服出现在公共场所,她脑子里瞬间出现一部电影名字:《三傻大闹宝莱坞》!
袁非兴起,让小凡何不趁着现在就拾掇拾掇,自己和晓敏给他当评委。晓敏一听也来了兴趣,把书一合,像海豹似的拍起手起哄。
小凡肯定是害羞啊!袁非自己倒好,就怕在晓敏面前丢丑。可他样子虽然扭捏,其实心里早就蠢蠢欲动了。
一番虚情假意的半推半就后,王小凡便是从了——
一套超人服。松松垮垮,他身板太瘦压根撑不起来,俩评委直摇头;
一套泰迦奥特曼皮套。戴着头盔连脸都看不见,直接被晓敏pass掉;
这回袁非亲自挑选!
换好后,王小凡扒在门口死活不肯进来,还是被袁非薅进来的;他一出现,就惹得晓敏惊呼连连——原来是套女仆装!蓬松的裙摆衬得他腰肢纤细,甚至能和自己一战。袁非还贴心的让他穿上了黑丝袜和小皮鞋。
晓敏反胃中不失理智,边吐槽他“变态”,边掏出手机连拍几张以作留念。
王小凡急忙往外跑,边跑还边大喊“三胖我恨你!”
滑稽的样子让两个评委哈哈大笑。
袁非彻底亢奋,冲还在笑的晓敏说道:“你快把你的衣服换上,让我们看看。”
“哈哈哈——嘎——”晓敏正笑的开怀,冷不丁被袁非一说,吓得发出了鸭子叫。
她毫不犹豫的摇起头,“不,不,这不合适……不合适……”她嘀咕着,趁机就要往外溜,刚到门口,被逃出去的王小凡堵住了去路。
他叉着腰,戏谑道:“怎地?看我出完洋相就想跑?可没这好事儿!”
“好狗不挡道!”晓敏也学他耸起胸脯,假装硬气。
“想走也行——那个三胖,以后吃饭的时候就不要叫她了,这样你以后做什么西餐啊、日料啊就能轻松些了……”
“哎,哎,哎,王小凡,你过分了啊!干嘛呀,你干嘛呀!我这准备回去换衣服的,你挡这儿干嘛呀!”晓敏急得都跺脚了,忙用小手推他。
“喏,这可是你自己说要换衣服的,可没人逼你。”
“讨厌,闪开!”晓敏抬眼瞅着他,牙根恨的直痒痒,竟被这家伙捏了七寸,瞧他这得意洋洋的表情,真想朝他脸上来一记飞踢。
哼,不就是换个衣服嘛,为了肚皮,有啥换不得的?
十五分钟后,当晓敏再次出现时,王小凡和袁非深切体会到什——么——他——妈——的——叫“蓬荜生辉!”
她扮的是结城明日奈(注:出自《刀剑神域》)。一张俏脸戴上金色假发毫无违和;白色露肩上衣和红色短裙性感十足;修长双腿穿上白色高筒丝袜再搭配腰上佩剑,显得整个人英姿飒爽!
她红着脸蛋,侧身站在两人面前,一手捂着肩头,一手尽力将裙摆往下扯,羞赧道:“哎呀,这裙子有些短了。”
其实她本可以穿条打底裤的,但纠结到最后还是放弃了。
虽心有嫌弃,可她知道这两人对自己是抱着极大期待的,这莫名地让她有了一种使命感,要尽自己最大的所能去还原他们眼中的明日奈!
见两人沉默不语,晓敏以为自己尺度放的还不够开,索性正过身,让他们看个明白。
谁知,这两男孩竟不由自主的偏过头去不看她,再仔细一瞧,两人脸上的绯红竟比她还要浓烈些。
晓敏小心试探道:“那个,是不好看吗?”
“……”
“噫,你们倒是说话呀!”女孩急了。
王小凡咳嗽一声,用几近不可闻的声音说道:“不,是太漂亮了!”说完,他和袁非臊地双手捂头,好似淳朴的庄稼汉第一次见着城里穿裙子的时髦女郎。
晓敏简直要被两人的纯情感动哭了!
她闭上眼缓缓深吸了口气,再睁开时,目光里满是坚毅。
像是作了个重大决定,她拍拍两人脑袋,假装生气道:“愣着干嘛,还不赶快拍照,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
两人惊喜地看了彼此一眼,手忙脚乱地掏出手机。
这时,袁非忽然犹豫了,拇指悬在快门上没有按下去。他偷偷瞄了眼一旁兴高采烈地王小凡,片刻思量后,最终决定将这个时刻单独留给他,毕竟,这是他喜欢的女孩!
“小凡,趁着晓敏发善心,赶紧把你收藏的衣服拿出来让她穿穿。”
王小凡眼睛和嘴巴都恍然成了圆形,简直对这个提议不能再赞同,可问题是晓敏会同意吗?他看向她!
女孩“唉”了一声,对他一摆手,“动作快点儿!”
今儿她要送佛送到西!
王小凡乐的屁颠屁颠的就往外跑,不一会儿,抱着大约十几套的衣服回来了。
“这么多!”晓敏目瞪口呆。
“这些都是他想象自己将来媳妇儿的身材买的,”袁非解释道,随即哑然失笑,“不过我俩都没想到它们会有被穿上的一天!”
晓敏和小凡的脸同时红了起来。
女孩不再言语,默默接过衣服到另一房间换去了……
有时候我们不得不感叹缘分这东西是如此的奇妙!
在惊讶之下,三人见证了那一件件衣服是如何熨帖的穿在女孩身上,如同量身定做的一般。
晓敏展现出相当的素养,毫无怨言的一套接一套的换装,而在这个过程里,小凡从开始的激动兴奋也慢慢沉静下来,他放弃了拍照,只用眼睛看——他要将每一个的她都印在脑子里、刻在心上!
最后的最后,当晓敏穿着一件无比美丽的白色礼裙翩跹而至时,王小凡的血液猛地滚烫了几度。
“咦,这件衣服是cos的谁?我怎么没印象?”袁非疑惑道。
晓敏也拉起裙摆,心中无限欢喜的欣赏起这套华服。
两人不知道,惟有这件裙子是不属于二次元的;它是王小凡在出差时偶然路过一家店的橱窗,只一眼,便被深深吸引并毅然决然买下的。
这是他的私心,包含着他对心中姑娘的真情实意!
很久以前,她的样貌是那样的模糊,模糊到王小凡都不知道她是否真实的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直到今天,一个叫晓敏的女孩穿上了它。
是了,没错,就是这个样子,这就是我日夜所想的姑娘——
在心底,在梦中,在生命里……
他站起来,走到晓敏身前,毫不掩饰自己的深情。女孩不由地心发颤,后退两步。
“送给你!”
“什么?”
“这些衣服穿在你身上才有价值。”
他微笑着,语气平静。
晓敏望他眼睛,打趣道:“我不能要,这是留给你媳妇的!”
“我媳妇长的太小,穿不上!”他指指身后的书架,依旧坚持着。
不知是欲望作祟还是心房被什么触动,她最后还是答应下来,除了裙子,其余衣服仍是放在这里,由王小凡替她保管。
“这样也好!”王小凡心想,总是比吃饭多了个来家里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