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诀带着狄曜急冲冲闯进房间的时候,苗爱儿已然晕了过去。
看着床上苗爱儿苍白的毫无血色的面庞,痉。挛地不住抽搐的身子,狄曜墨黑的眸中蓦地一暗,心头划过一丝痛意。坐下身,执起她的手:“她,怎么会这样?”
“不知道。”子诀站在一旁,急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却是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突然身子就开始痉。挛不停,说是中了蛊毒,大哥,怎么办,有什么办法可以治好爱儿?”
蛊毒?
据他所知,运用蛊毒最盛的便是苗裔族,而这个族不属于任何一个国家,而是独立在外的一个古老种族,他们手上握着许多古老的秘术,而种蛊就是其中一种。
是以苗裔族人世代隐居,居住地难以寻睨,许多人都渴望得到他们的势利,这其中也包括许多帝王,但却是无一人得以实现。
如今这种古老的秘术竟然在苗爱儿身上出现了,这意味着什么?
微愣神,狄曜疑惑地看着床榻上昏迷不醒的女子,眼神中透着迷茫。
忽的,狄曜似是想起了什么,转首看向子诀,询问道:“子诀,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样的?”
“这……”子诀无语,似乎只有这么一次,但是……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努力回想着关于苗爱儿的一切,突然,他想起那天晚上她房中物品摔碎的声音,还有她努力压抑却溢出口的惨叫,似乎和今天晚上的一切那么的相似,不,应该说是一模一样,“……是从上个月开始的,似乎是在一个满月夜,对,满月,就和今天一样!”
满月夜?
如果他没有记错,苗裔族有种圣药蛊毒叫做“月蚀盅”,就是在每月的满月之夜,腹内的蛊虫会被唤醒,一点一点啃食中蛊之人的内脏,直到啃食完,中蛊之人便会变成一具空壳,也就是他死去的时候。
而这种蛊毒,炼制十分的特殊,蛊虫从小就用种蛊之人的鲜血饲养,每天不断,直至它被放入人体内。
皱眉,狄曜起身,看着一眼一脸焦急的子诀,不知该如何开口,他不想子诀从此就生活在无尽的折磨之中,但是也不想就这么隐瞒着他,只能委婉地道:“爱儿她身上的蛊是苗裔族的圣药蛊毒‘月蚀盅’,要拔出他的蛊,除非种蛊之人能亲自解毒,用他的血把蛊虫给引出爱儿体内,但是……”狄曜看着子诀,张了张口,却是欲言又止,眸中尽是暗色。
“但是,我们并不知道是谁下的蛊。”无奈的轻笑,子诀走进苗爱儿,握着她的双手,面上已然如死灰般沉寂,抬手轻抚上爱儿惨白无血的面庞,心再也控制不住地开始撕裂般的痛,泪水就那么无声无息地掉落在苗爱儿的手上。
“啪啪啪”清脆,犹如凄惨的吟唱。
苗爱儿意识涣散之间,只觉得冰冷的手上尽是温软,纤长的睫毛微微抖动,缓缓地睁开双眼,模糊不清的画面在眼前不断的晕开,而后逐渐变得清晰。
她看到了子诀的眼泪,如春晨第一缕阳光照射下泛着闪光的露水,滋润了爱儿干涸依旧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