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太难太难了,尤其是今天来警察局,做笔录这件小事,让她的心里真的异常的难受。
仿佛像是一瞬间,明白了很多的道理,尤其是曾经那些完全都想不通的。
“真的是这样吗?或许只是在自欺欺人吧!”
沈昭昭声音有些微弱,仿佛有气无力的模样,甚至感觉对自己的人生,都看不到任何的希望。
“景澜,我知道你是想安慰我,可事实就摆在眼前,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哪怕只是今天,这样的一件小事,他盛西年就可以不来警察做笔录,而我却要老老实实的来这里。”
“难道还不能够凸显的出来,有权有势,有多么的重要吗?”
沈昭昭此时此刻,早就已经失去了理智,甚至自己的想法都十分的偏激。
整个人像是钻进了死胡同一样,一直在里面打转,根本找不到出口。
“昭昭,你……为什么这么想?”
温景澜那一向温和的眼中,闪过了一丝的诧异,甚至觉得沈昭昭似乎有了一些变化。
和刚刚自己认识她时,有些微微的不同,却也说不上来,到底变了哪里?
仿佛像是没了曾经的那副天真,取而代之的是更多的疲惫,如同要向生活妥协一样。
“难道不是吗?若非盛西年他有权有势,能够只手遮天,那为何,这样的一件很平凡的小事。”
“本应该是两个人一同来做笔录,可到最后却只剩下我一个。”
“这个世界从出生一接触开始,讲求的便是公平二字,可如今在我眼中看来。”
“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什么公平可言,更甚至是那天平的称,早就已经偏向了另一边。”
沈昭昭深深吸了一口气,微微的低垂着眸子,与其有些轻微有气无力般的说着。
甚至声音十分的细小,如果不仔细听的话,根本就听不清楚一般。
温景澜对于沈昭昭,说出来的这番话,感到非常的震惊,那平淡的眸子直勾勾的望着沈昭昭。
房间里面静悄悄的,十分的安静,温景澜沉默了良久,一直打量着她。
最终才缓缓的开口:“是,这个世界上确实是没有相对的公平,但你应该相信,公平的的确确存在的。”
“只不过可能有的时候,出了一点小小的差错,但相信这个公平,早晚有一天一定会回来的。”
“就像我们警察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了伸张正义,把那些不公平的事情,让它变得公平起来。”
温景澜义正言辞地说着,甚至郑地有声十分的自信。
甚至是对未来充满了希望,而他说出来的,十分的坚定,甚至无形之中也影响着沈昭昭。
“真的是这样吗?”沈昭昭无情,实在是不知道该相信谁,她甚至觉得这整个世界都是薄情的。
每一个人都长着一副丑陋的嘴脸,只不过是平日里掩饰的十分的好,一旦牵扯到利益。
那丑陋的嘴脸便直接暴露了出来,让人自觉的异常的恶心,甚至还很反胃。
“当然了,昭昭,你一定要相信,正义和公平有可能会迟到,但它一定是在飞奔过来的路上。”
“绝对不可能会缺席的,所以绝对不可以失去信心。”
温景澜语气柔和地说着,甚至无形之中,在给沈昭昭打气。
相信这世间是美好的,心中才能够盛开那美丽的花朵。
若是整天垂头丧气的,抱怨个没完没了,那自然而然的。便感受不到这世间的美好。
“嗯,谢谢你,我想明白了。”沈昭昭微微的抿着嘴唇,眨了眨眼睛,有些牵强的笑了笑。
她原本心中还觉得十分的不公,凭什么自己就要遭受到那么多的挫折,自己的家人就要如此的受苦。
如今她想明白了,那些小人可能一时的得势,但善恶终有报。
早晚有一天,那些坏人也一定会付出惨痛的代价,她等着这一天的到来!
心中暗自的想着,与此同时,紧紧的咬着牙关,攥着拳头,清澈透亮的眸子中,带着一股坚毅的倔强。
“你明白了就好,可千万不要再想歪了,若是做错了什么事情,那可就真的没有任何的回头路了。”
温景澜被刚刚沈昭昭说的那番话,吓了不轻,生怕沈昭昭这段时间,接二连三的受到这么多的挫折。
万一要是一时之间想不开,那可就太糟糕了。
“谢谢你,我已经想明白了,没事。”
“刚刚的事情让你担心了,真的很抱歉。”
沈昭昭有些牵强地扯出一抹微笑,生化的语气十分客气,甚至带着一丝疏远的说着。
她虽然心中拿温景澜当做自己的朋友,但如今还在公安局里,她自然要客客气气的。
“没关系,这本来就是我应该做的。”温景澜微微摇头,毫不在意的说着。
接着沈昭昭面色看起来好了很多的,走了出去,外面安福叔,一脸焦虑的坐在那里等待着。
他刚刚还询问了警察,已经结束了,可始终都没有见到他们小姐出来。
他这心里面着实有些不安,毕竟他没有办法照顾好老爷和夫人。
若是连小姐,她在照顾不好的话,他真的感觉自己,没有任何的颜面去面见老爷了。
“小姐,你可总算是出来了,怎么样?他们有没有为难你?”
安福叔那浑浊的眸子中,闪过一丝的欣喜,十分担忧的连忙上前。
上下的打量了一番沈昭昭,看着她安然无恙,那一颗悬着的心才总算放了下来。
“我没事,安福叔,让你为我担心了,我们回家吧。”
沈昭昭此刻情绪十分的平静,如同一个正常人一般。
就连说话也如同平日一样,完全看不出任何的异样。
“好,我们这就回家。”安福叔心中欢喜的满口答应下来,脸上露出了一副欣慰的笑容。
沈昭昭转过头来和温景澜道别,走出门外,上了车之后缓缓的离开了警察局。
温景澜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看着车子由近及远,渐渐的直到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