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人生无常

今年的梅雨时节已经使得太湖的水位涨了许多，水都快漫到岸边了，木板桥那里已经被淹了。李天正停下来，他把鞋子脱了，卷起裤腿趟着水走向木板桥，水没过了脚踝。李天正看到水里还有游来游去的小鱼儿，李天正扶着栏杆望向远处，水天相接，那风景美极了。段小青也跟着下来了，她用手捧起了一个一个小鱼开心的对李天正说：“你看，小鱼儿”李天正无奈的摇摇头发现她跟个大傻子似的。他们手扶着栏杆，望向远处的夕阳，这感觉倒不像是在望湖，倒是像在望海，湖面吹来的风令人异常舒适。“桥上那俩人赶紧出来”李天正听到后面有人在喊，于是回头看了一下，不认识。“看啥看，就是说你俩呢，赶紧出来，没看到岸边的警戒线吗？这水位都涨到把桥淹了你俩还敢上桥，不要命了是不？”李天正意识到了，这样做确实危险，心里很感激这个巡湖员。李天正他俩出来后坐在路边晾了一会儿脚，等到脚晾干后李天正说：“咱往前走走”段小青问李天正：“上次你准备环太湖骑行走了多远。”李天正说：“大概70多公里”段小青问：“你还准备去吗”李天正回答说：“当然了，环太湖骑行只是我的一个小目标，更大的目标是两千四百多公里的川里线。”段小青说：“你会带我去吗？”李天正说：“既想又不想，首先心里肯定是想让你去的，可是我又不想让你遭这个苦。太远了，我怕你坚持不下来，我都不一定能坚持下来。”段小青说：“我不怕吃苦，我就担心你不让我去。”李天正说：“我们十月一的时候可以骑行太湖啊，到时候我们厂里放假，这个可以带着你，几天就骑行完了，现在是七月还有三个月时间，至于川里线嘛到时候再说吧！我打算明年五月份去，现在说还太早，计划赶不上变化。”段小青说：“好。”他们两个沿着太湖顺时针继续向前，李天正看到有个类似码头的地方，那里还有一个望远镜，需要六块钱才能看两分钟，李天正没舍得，据看完的一个大哥说：“这个东西能看老远了，堪比八倍镜。”他们俩将自行车停在码头的凳子旁边，段小青坐下来休息，李天正则望着湖边。突然段小青接到一个电话，段小青挂过电话后脸色阴沉，李天正感觉到不太对劲赶忙问段小青发生什么事情了。段小青哭着说：“我妈得了癌症，肝。”李天正一听到癌症也愣了，但李天正此时只能故作坚强的安慰她：“青，先别哭，往好了想，说不定现在是早期呢，早发现早治疗。咱现在先回去。”李天正两个人直接来到了段小青的姐姐家，段小青的姐姐说：“小青，刚刚咱爸跟我也打电话了，说咱妈得了癌症让我们赶紧回去。刚刚我这边都收拾好了，你回去也收拾收拾咱今天晚上就回家。”段小青回到自己的出租屋赶紧收拾自己的东西，李天正在一旁也帮着忙。李天正现在手机里有五千块钱，他本来是想凑够一万块借给哥哥的，现在他把这钱转给了段小青，他知道虽然这五千块钱帮不上什么大忙，但是这是他现在能尽力帮她的了，段小青含着泪说：“谢谢！”收拾好后李天正请段小青和她的姐姐姐夫吃了顿饭，李天正说：“事情已经发生了，你们也不用太伤心，伤心是没有用的，该住院住院，该治疗治疗，我虽然帮不了什么大忙，但是我会尽力帮助的。这顿饭吃完，大家路上要注意安全。”段小青的姐姐说：“天正，我妹妹跟你谈恋爱没错，这钱我们是借你的，我们一定会还你的。”段小青说：“正，如果治病需要花很多的钱，我也不想连累你，我们分手，我在这提前祝你幸福找个好女孩结婚生子，但钱我会还给你，我们还是朋友，只不过我们不得不分开，这不是我们的错。”段小青的姐夫说：“来，吃饭，吃饱了才能想办法，不能饿着肚子上路。”李天正心里明白，段小青这一走可能再也不会回来了。吃完饭后，天已经黑了，段小青紧紧的拥抱着李天正说：“我这一走可能再也不回来了，你不要想念我，如果你遇到喜欢的姑娘就大胆去追，我会祝你幸福的。”李天正泪眼朦胧的说：“这辈子我只要你。”段小青上了车后，李天正挥手告别，他的心情是沉重的，他与段小青的悲欢是相通的，看着汽车逐渐远去李天正的脑海里浮现的是段小青往日的身影，他与她共同的经历此刻变成了美好的回忆，这回忆是他的心久久不能平静。车越走越远，最后消失在了李天正的视线里。回去的路上李天正在想：为什么老天要如此的玩弄人？为什么自己眼看着自己心爱的人痛苦却帮不了什么大忙？为什么彼此相爱的人不得不分开？他想不明白为什么。他回到城南的村子里在一家小饭馆里点了份炒面，李天正吃饭的时候听到了电视里传来的声音：“男人又老又丑不要紧，最重要的是要有才华和能力。”虽然是个喜剧电影里的话，但是李天正却恍然大悟，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自己能力太弱，他想起来了鲁迅先生的一句话：“如果一个人没有能力帮助他所爱的人，最好不要随便谈什么爱与不爱。当然，帮助不等于爱情，但爱情不能不包括帮助。”他现在需要提高的就是帮助别人的能力，他自我分析了一下：“自己现在是休学状态，没有毕业证和学位证，只能靠出卖体力挣钱，他应该学一些技能性的东西，靠劳力赚钱是比较辛苦而且还赚的不多。”但是学什么好呢，李天正突然想起来之前自己有想考叉车证的想法，而且现在厂里仓库那里还缺人，如果自己考下来叉车证可以到仓库去工作，工资的话会多个几百块钱，而且自由时间也多一些，可以利用这些自由时间做些其他的。说干就干，李天正坚定想法后就给哥哥打电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