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机素日领,偈语相与析。
相会再分离,分离再相聚。
秋风吹旷野,一期只一会。
这是一首偈语,一首可以说是经过思想后的禅机;不曾怎么领悟过多少,或许纯粹算不上什么领悟,直觉读后自然不自然地胡乱猜测,也略有创意般地给他捎上了头两句,以作顿悟。
一直以来,对禅的敬重是一时无法用一个词或是一个句段来加以刻画的,或许是偶尔的沉思,思的多了,深了一点,有时真有不能自拔的困顿,只不过如是这般假想于禅的话,无疑是在对禅本身最大的亵渎,有时禅语玄奥,如同“叶落满空山,何处寻踪迹”,却也不曾这般让你走火入魔。
世间万物,瞬息万变,这一刻是这个理,下一刻也不知其为何物。事物尚且这般,人又何况?而,人之于所谓的禅,只不过是形式上的交替,它本身永远都是那样;无论你为它赋予何种意义,它依旧是那个理,好像它在恒守一种什么东西,如同物理学所研究的能量守恒定律一般,落叶还是归根的。
人,是会思考的,这是人与其他东西区别的区别所在,好似传说中哲学家们所定义的那般。
既然是这般境况,我们又怎能随意挥霍我们本身所拥有的这笔不小的财富呢?而且有时还让他静静地沉默,生怕它蹦出个什么似的,实为可惜至极。
只因思考与不思考,人类社会便生出个什么千姿百态、佳话连篇的东西。
作为人而不思考,或是舍不得思考,或是懒于思考的,好比非人的生活,忙碌而不知所向,踏实而没有内涵,本质而没有半点意义,纯属虚有其表,抑或搪塞一句是所谓的“不思考的思考”,或冠之以另类的不思考,只是这种思考难免有些唐突,或是过于谦虚罢啦,这样的人还是有的,而且还不在少数。
之于前者,却存在一些很会思考的人物,至少可以说他们的思想是运行着的,在他们身上可以找到思想与肉体的映射,只不过有时完全重合,而有时又有些夹角,不管如何,这些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有时候,思想的产物是令人欣喜的,好比那涓涓细流,一路流来,叮咚作响,似一曲被禅化了的旋律,让人沉迷,让人生醉;而有时,它却又那般令人可怕,好似那气势磅礴的江水,沿途奔来,气吞山河,犹如贝多芬指下的生命交响曲,着为宏大,实为罕见。
无端地言语半晌,在前面的所谓的“思想”上停留了良久,胡乱地狂啸一番,甚是觉得空虚得很,一种无语言状的莫名,似乎一切近在眼前,而又遥不可企,觉得很是无聊,至少会有一些这样的评论;只不过细想之下,除了这种方式的涤荡,需求真正的通达如同蜀道之难;而对于一些习惯于这样思维的人来说,无外乎是在抹杀着一种什么东西似的。
除此,想必他们已无路可走。
于是有人呐喊:“庄子,当我们无路可走的时候?”
你说,那是不是件甚为惬意的事。
煮一杯香茗,掬一册书卷,尽情地徜徉在弥漫茶香的字里行间:时而低头沉吟,时而仰首眺望,间或情不自禁地微微一啜,目光严峻而专注,定在了墙上的某一点,久久不能回荡;似乎这个世界因此而停滞,不运转了,沉默了,或是在酝酿一种“一默如雷”的境界,还是什么都不是;之后,或许他们内心在深邃、在痛苦,或许是另外一番景致,或浅或淡,或闲或逸,稍不注意,还以为他们是些疯子,一些文绉绉的疯子。
找个恰以为当的理由,或许这该是一次思想的涤荡,一次灵魂的游离,一次人生的洗礼,其间,他们或是经历了人生的巅峰时刻,或是万丈谷底,欢乐、悲喜,自是不解,只有他们知道,或是那些所谓的与他们相同的人们。
于是也会有些“空山无人,水流花开”之境。
不曾给自己冠之以“作家”或是更低要求的所谓的“写手”,仅此而已,也不敢有半点抬高之意,更何况以所谓的文人自居,如前所述那般景致;学会了在闲暇里品上一点半点香茗,间杂看点闲书,时或发些感慨。只不过喜欢思考,或是好比禅语里的“顿悟”一般。
没有什么,只不过多些思考,多些游离,思想的游离。
于是,秉持这种想法,便有了“禅机素日领”的雅趣,偶尔与思想能够共鸣的人一起徜徉,也留下了“偈语相与析”的思虑;至于“一期只一会”乃是前辈高人留给后人共同享受的。
偶尔浅谈思绪,或如失了考妣般深沉无语,也许这般言语是言重了些,可有时却又是这般无奈。
也许,携有这般思虑,来个“万古长空,一朝风月”也是说不定的,但不知是思,还是禅,抑或什么也都不是?
作于2008年10月9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