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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印象

在流动的时光年轮里,在澄澈的心灵画布上,总会有一些或漂浮在绿色涟漪上、或沉淀在内心深处的灿烂光影,深刻得足以渐自淡去岁月的流痕,甘愿顾自悠悠抹去种种世间红尘。这,不仅是作为现代诗人、艺术家苦痕鲜明而快意的心迹独白,更是我平淡流年里十二载青春记忆中最为清灵明透的印象。

时光匆匆,恰如佩弦温婉诗行里悄悄飞走的灵燕,仿佛又像河畔余光下枯落的依依杨柳,又或者是像极了那些凝然调尽、碾做香尘的桃红,惹眼刹那间都稀稀落落的溜走了。纵使这一切都有再来、再青和再开的时候,可那些触动当时、影响一世的映像,那一刻的长亭送别,那一年的盟誓相约,掩面挥手间一晃就是三秋岁月,静水流深里一泻竟是十五年的星河。无不了然喟叹乎:昨夜还是西风碧树,今朝正逢人面花红,明日却是春风痴笑。

原以为别了,就会淡化鲜活的记忆;原以为远了,就会噬断流恋的心弦;原以为不去想你念你以至使劲儿的忘却你,总会慢慢消减那份淡淡的苦楚吧?!谁曾想——在青春最光华的年岁里遇见了你,是那样的刻骨心明,是怎样一种难以了却。每每秋意散尽,独自感怀时,其间最撩拨心弦的也莫过于昔日不经意间扣动心扉时那些封存许久的记忆。

你是无数三峡才俊魂牵不已的新娘,你是采荇湖畔窈窕淑女的揖首搔望,你更是年少青春里梦我逐我憔悴堪悯的巴山秋雨。是你,让躺着的文字芳香悠远飘扬;是你,让自由的思想幻彩霓裳;还是你,让孤独百年久违千载的风云得以际会,让书写一世、流传万代的传奇得以重逢。如风华日盛、大气磅礴的夜枭鸣,如道骨仙风、诗性轻灵的雪凌风,如才冠满堂、底蕴深绵的绝尘,如中庸平和、平易喜人的春林,以及那一群群满腹才华、歌者为章的才人佳丽,这些个最深的印象,是你随性挥洒的雨露,而馈赠予我们的也许就是一世的至缘,三生的顾盼神往。因你的缘故,那年、那人、那事、那情,注定是今生最美的相遇。

细想一下昔日校园里那些最美好的情节,感觉回顾的节点怎么也不可能逾越牵线搭桥的你。你总似一泓最凉爽甘冽的清泉,多少光年后还在默默的滋润净化着那份不舍的眷顾,一如与友人的相识、相知和相念。

雪凌凌,风隐隐。很多事,现在回过头来念想,总觉因果轮回的魔力是那样的不可回避,我与三弟雪凌风的邂逅就是最好的例证。那一年,陌生却又实在熟悉得不能相顾。我们未曾有过一面之缘,而第一次见面时的那种温暖情节,好像我们是只是经年未见的故人。曾文正公是我们友谊的证人,同时也是我与他今生回眸时最深层的风景。

喜欢他的文字,喜欢他天成的仙风道骨,喜欢他轻灵的诗性。在那块独具文气的净土上,在那片静寂颖睿的殿堂里,我们实在不需要过多的繁文缛节,一次海阔天空的畅谈,一个幽默风趣的笑话,一篇透着真性情的文字,已经足以了。与凌风,有太多的故事和难忘,忘不了餐厅论道佛法的景致,忘不了小屋剪报时大谈特谈张居正的种种,忘不了移居望洲新村那段时日的彻夜长谈与并肩作战,忘不了清明午时微风拂面、绿意盎然掩映下坟地里山头上慎终追远般的闲适漫步,忘不了壬辰冬末成林路孔子像前与绝尘三人同心同德的抚石结拜……

他有温润如玉的文笔,他有颇具洒脱的才情,他有调侃世俗的真性,他有感恩一切的心胸,他有润之、和森等前辈们不负平生的宏愿。他内敛温煦而又倔强铿锵,他清净透明似月无瑕。他是不羁的骚客,他全身上下闪烁着无尽的真诚与光芒,他能在随意间给你传递着某种莫名的感动以及那些难得的不期而遇,他又是多少客家女子心里梦里的保护神,他同时又是一个求务实、重致知、有格局且他日必有大作为的青年。

与他总是心心相惜而又若即若离,每一季都能切实地感悟到君子之交的酣畅淋漓。那种美好,那份同怀远大抱负的心愿,让我们紧紧的连在了一起。

绝尘俗,断后路。遇到了凌风,本是年少光华里最精彩、最震撼的事,而与二弟绝尘的知己之交,更让我倍加感念曾经的一切。从他那篇隽秀有力的文章到逸夫楼池水前的指物吟咏,从哲学历史人生到日新又新精神,从纵谈国事困惑时局到厚积薄发徐图大志,从宜居之城的求索到五峰春华故里的走访,点点滴滴里,融注的是饱满奋进的光影。曾几何时,我们一度互戏彼此为马恩般的交情,而其后也一直在延续着那份不灭的风骨与情怀。

绝尘与我,同崇于曾国藩、***、陈寅恪、钱钟书等一大批独树一帜、影响深远的历史名流,也曾励志勤勉向学,以至努力成为茫茫历史上的不可逾越;绝尘与我,同喜于历史哲学书法,也曾立下一生的宏伟计划并长期孜孜不倦,即便现实再怎么游离也终究注定毕生为其矢志不渝;绝尘与我,异在性格,而正是不同的风姿,才令彼此生发了那种强大的负极磁场,久久地相惜相依。

我们的每一次相见,像极了热恋时节的情人。一旦谈起某个话题,全然不知周边发生了什么,直到回神之际才发现我们早已入境禅定多时了。与他聊学术、聊事业、聊理想,总会忘记时空,总会生发出无限的灵感,就好像当年甄子丹与李连杰拍电影对打时那些无可想象的动作创意。于此也无疑乎后来独具特色人生体系的催生、十月十五日磨基山上日新学会的成立,以及那无数个纵横历史、证辩哲学的日日夜夜。

绝尘实是一块才识兼具、不可多得的璞玉,同时也是我青春岁月里最难得的诤友。他的气韵风格,他的决世冷然,以及他那种敢于与一切抗争的精气神,每次回味之余,骤然间鲜活得无以名状。他需要的只是社会大熔炉的历练,他需要的只是接地气的契机,而假以时日,他必定会成为某个领域不可逾越的人物。

春林地,鸟凤栖。他的名字,亦如他的为人,温和淡定而聪颖有识。认识他的人都喜欢亲近他,仿佛他本该就是大家的润滑剂。他和二弟绝尘同是五峰人。想到这一层,对于五峰这个地儿,已经由不得我不思绪万千了。

先期与他的相识,更多的是出于那份报纸的莫逆情缘,所以那些年聊得更多的或者说影响多一点的总离不开关于你的前生、今世和来生。CL是典型的工作狂,同时也是一个别具创新的才俊,他无愧于你的当年期望与选择。原来没有的,他可以想尽一切办法生出来,而现在有的,他能让其发挥最大的价值。他总喜欢务实有思想有魄力的人,同时也将这一份浓烈的情怀磨练得炉火纯青,同时还将你负责地许给了他所期望的后起之秀。入世之后,我们的交往,更多的是兄弟情谊,你来我往,或是我走你送,那种淡淡的感觉,是那样的美好与朴实。但不管是哪个时期的我们,总离不开你的推波助澜,更难以抹去英雄所见略同时的笃定。

我是打心底里欣赏并钦服CL的,不管是他的为人还是行事。与他的神交,已五年有余了。在你的无声见证里,从历史传承与现实反映上看,这种超脱你之本身以外的感情是前所未有的。一提起这些,无不要感谢、感激、感恩CL!是CL,让我与你得以非常零距离的接触;是CL,让我在青春最美好的时光里得到了最好的锻炼;还是CL,让我荣幸在你熊熊的丹炉里得以尽情的焚烧,以至羽翼丰满、涅槃初现。

除了凌风、绝尘和CL,在你这块丰腴的沃土上,有太多的人要感激,有太多的事要回味,有太多的情要重燃,而说不尽的是说得尽的恒久沉淀。也只能以粗鄙的文字和干糙的语言来回望了,但请您相信,这众多的肺腑之言里,处处充斥的都是赤子之心……

就在你十五刚满的美妙芳龄里,请许我洋洋洒洒的尽情留恋吧,我只想多寄语你一份希冀,希冀前贤者安宁、后继者上进,希冀在朝圣的途中能作你忠实的信徒,希冀在红尘最深处能与你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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