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凤凰扇动双臂时,没有风出现,急得他出一身冷汗,连连后退,喃喃地道:“你们等着,爷爷先放你们一马。”
中间的狐狸都做出弓形的形状,有力的前足紧紧地贴地面,火红的眼睛里映着他们三人的影子,张开尖尖的嘴巴,露出锋利无比的尖锐的牙齿,对天“嗷……”叫。
站在最前头的无名依然静静地观察一步步在逼近的狐狸,狐狸嘴里喷吐出来腥臭的气味向无名迎面而来,尸体腐烂的气味实在太难闻了无名捏住鼻子,用嘴巴呼吸着,眼看就差一步就要到跟前了,一直保持冷静的无名现在有些惊恐,抬起来的脚不知道如何放,情急之中心里喃喃说道:“要不然往后退,可是小白和凤凰都会被洞口里涌出的来气息冰住的,一会应该不会有事的,万一狐狸不走,我那不是眼睁睁地看着他们俩在我眼前死去。”
惊怕的小白也感觉到无名在犹豫了,水汪汪的眼球里滴着依依不舍的泪水,绝望地向背后的洞口看去,余光中发现狐狸正向她深爱的无名哥哥喉咙跃去,在千钧一发之际她一个侧身转到无名跟前。还没有等无名反应过来,无名的身体缓缓向后倒落,那双熟悉的眼睛含情脉脉地看着自己,还没有等无名呼喊时,刚才相碰的手指末端渐渐在远离,当无名想抓住小白手指末端的时候,纤细的手变得模糊不清,他的身体在重力下快速跌落。
小白对无名含泪微笑:“我的无名哥哥永别了,当你睁开眼睛的时候记住我的微笑,我会化作月光陪着你,在没有我的日子里一定要好好地活着......”
“噗”的一声无名的头重重地撞到坚硬的白骨上,清晰的话语在他晕睡消失。
凤凰见到小白这样的举动惊叹不异,一拳击落咬在小白肩上的狐狸,举起大母指:“姐我服了,你今后就是我的亲姐。”在避无可避的时候凤凰把他的体内的法力激发了,在他话声刚落又一次挥拳击中刚要咬到他身体的狐狸,被击的狐狸还没等它嗷叫就倒地四肢向天,再没有一点动弹。
此时的小白也有变化,她背后拖着一条毛茸茸的尾巴,正在用毛茸茸的尾巴鞭打狐狸,被扫中的狐狸纷纷四肢断裂,血四溅,瞬间染湿草地。她用让人不敢逼视的眼神瞪视着在畏缩的狐狸。现在的狐狸由高嗷变得沉默,步伐在后退,火红色的眼眸在这时变得惊恐了。
突然凤凰从嘴里发出吼叫,吓得狐狸调头就奔跑,被血染红眼睛的小白与凤凰此时哪能会放弃对它们的追杀呢。又见一只狐狸被重重的拳头击飞出去,飞出去那只狐狸不偏不移撞到后面几只狐狸,被撞到的狐狸就像扫把扫落叶般缓缓让出道路来。
小白高举她那条毛茸茸的尾巴向在奔跑的狐狸奔去,幻影的步伐特别快,瞬间跑到狐狸队伍中间,只见她的尾巴轻轻一拔,狐狸纷纷向四周跌落。在后面的凤凰也不示弱,阴阴一笑,对地重重一击,山动地摇般的气息像奔腾的飞马向狐狸袭来,十几米内的狐狸都被震得内脏破裂,随拳的气息倒地。
草地上躺着毫无气息的狐狸尸体,一直延到茂密的村森里,倒地声与凄惨的求饶声响彻整个村森。
被血洗过的草地像是回到人在睡梦中那样平静,阴黑的天空没有星星的点缀显得格外的黑暗,一阵阵清凉的风扫视着这片草地,浓郁的血腥味跟随风在远飘。
杂草之中,有一只手不停对他的脑袋拍打着,此人正是无名,他虽是醒过来了,他的脑袋显得特别地重,试图用拍打减轻脑袋的沉重,当刚恢一丝意识便对漆黑的夜呼喊:“小白......凤凰.....”一次次的呼喊声在漆黑的夜里回荡:“小白......凤凰.....”与他一模一样的叫喊声从很远的山峰回荡到无名耳边。在无名每走出一步都会有黏膜膜的东西黏到无名的衣服,浓郁的血腥味早已盖住空气的气味,脚下的尸体无名模糊分辨得出这些都是狐狸的尸体,越往前走脚下的尸体越多。
清凉的风像是寂寞里的催化剂,刚才平静的夜在此时传出哭泣声,无名一边哭喊一边呼喊:“小白......无名哥哥在这里,你快点出来呀!”当听到一阵阵怪兽叫嗷声时,无名在停下来,刚才的低泣变成放声大哭,对天吼叫:“为什么为什么,对我如此的刻薄,我只是想要一个人陪陪我,你却夺走她的生命,我刚看清晰她的美貌,你却让她永远离开我,你为什么不拿走我的生命,让我狗且偷生活着。”当无名举指对天空大骂的时候有一道洁净的月光从阴黑的云里照射出来,无名的叫骂声随着洁净的月光照射到他的脸上而停止,在他脑海闪过:“当你睁开眼睛的时候记住我的微笑,我会化作月光陪着你,在没有我的日子里一定要好好地活着。”虚幻的幻影再一次在他的眼前出现,在远离的手指末端渐渐在靠近,无名的手在幻觉下不知不觉中伸出来,娇柔的声音在他耳边叫唤着他:“无名哥哥,你闭上眼睛就会看到我。”无名跟随虚幻的叫唤声在闭上眼睛。
漆黑的夜在低唱着漆黑的平静,风的呼啸声高唱着它的凶,一阵狂风吹起,吹得杂草沙沙作响。无名从虚幻中睁开眼睛,刚才的一切仿佛是十世里一缕残存的记忆,经不起任何的打扰。将要滴下来的泪水被无名擦去,从脸部免强挤出一丝微笑:“我答应你,我微笑,那样你会永远陪着我。”
茂密的树林中,小白和凤凰早已倒头大睡,深睡的小白脸容之上显露出一丝丝快乐的欢笑,她也许在梦里已经与她深爱的无名哥哥相依在一起了,润红的嘴唇在一张一合着呢。
漆黑的夜,渐渐深夜。
伤心累的无名也在进入梦乡,他的双眼紧闭,突然间他的双手不停伸向远方,似乎想要抓住什么似的,嘴里不停叫喊着:“小白,你不要离开我。”只见梦里小白的身影像闪电般从他的眼睛里消失,随着大叫:“小白。”猛地张开眼睛。
漆黑的深夜,冷风四起。
被梦惊醒的无名,心里挂念着小白,完全没有睡意,他呆呆发愣,像刺心痛的痛刺痛着他清晰的灵魂,现在的每一秒就像一把刀般在割着他的肉,一直往他心脏割,痛让他不停用手捂住胸口。
雨无情从天空飘落,滴答滴答的雨声在寂寞的深夜响起,寒冷的风像是听到雨的招唤竟然无情地吹起来,呼呼的风声吹得杂草哗啦啦作响。长长的发在滴答着雨水,寒冷的风侵吞着无名的体温,让他不停在发抖,突然间无名抬起脸,让冰冷的雨水滴在他的脸上,之前的痛在冰冷的雨洗涤下,变得更加微不足道,痛苦的人生在此时的无名早想结束了:“下吧,下大些,一次过要我的命让我再不用受着世间的冷暖和思念。”身体随着无名的话躺下来。
心意已决的人,总是选择寂寞,在寂寞中才么真正体会到当下的心情,只要有一丝的打扰,已决的心意会有不纯的影响。没有人的呼吸声世界是死的,雨与寒冷的风失去人的走动变得华而不实,漆黑的深夜在没有眼睛的观看已进入迷蒙的梦乡。
躺在杂草中的无名任由冷雨洗礼他的身体已经许久了,意识让他抖动着他的身体,虚幻的幻影总是在他不想坚持的时候出现了,虚幻让他保存着思念,轻微的叫声在叫唤:“小白......”
迷糊的心境总是有声音呼唤着他:“无名哥哥,你不是答应过我,要好好活着的吗?我不在了你更要学会坚强,快点起来。”无名的身体随着叫唤声慢慢地起来,他在思念,他在漆黑的夜里滴着泪,许久他才大喊:“放心,我会好好活着的。”
不远的洞口闪着光,突亮突暗,为洞口增加不少神秘感,低唱的歌声从洞的深处突停突显,一个男子的声音:“一醉世上无忧愁,清闲清闲喝半醉,迷迷糊糊睡十年,间世无情愁......”
无名的眼光随着很小的声音源扫去,那里的洞口正在闪着突亮突暗的亮光,细小的声音正是从亮起来的洞里传出来。此时的无名已经失去害怕,在痛苦之中已经学会面对,更何况洞里有人声,他不想一个人寂寞在活着了,只要有一丝的希望,他也要找一个陪伴者,他正在向洞口走去,低垂的眼神显得更加深邃,眼中熠熠闪烁的寒光,给人增添了一分冷漠,睫毛轻轻颤动着,依旧平静。
在站在洞口的无名往洞口看了两眼,就毫不犹豫侧身进入洞里,洞口的台阶随着亮光不停向深处延长,洞的两边洞壁画着各种凶残的怪兽,在亮光的照耀下两边壁画栩栩如生,形态各异的怪兽无名根本叫不出它们的名称来,如体毛火红色,长像如狐的怪兽正吞食着人,一幅幅人被凶残的怪兽吞食画面不停随着闪耀的亮光闪烁着,仿佛都能听到人们痛苦的叫喊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