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常公公求见。”
今天的客人还真是多啊!,“让他进来。”
常德步履蹒跚,颤颤巍巍朝黎深磕了一个头。
“何事?”
“贵妃娘娘,奴才有些话不得不对娘娘说。奴才跟在先帝身边,不长不短也有三十年了,对于先帝的事情多多少少知道一些。”
“三年前,先帝便已经患了咳血之症。皇上当时正处于休养生息之时,朝中根基不足。硕王其心并不在皇位之上,平王喜怒无常乃非明君之选,其他王爷也都难担大任。皇上怕朝中大乱,便敕令奴才们及太医不得将这件事情泄露出去,能拖多久便是多久。”
“两年前,先帝的病加重了不少,先帝便让太医们传出先帝有疾的消息,想逼皇上出来掌控大局。但皇上并没有行动,后来娘娘到了夆都城后,皇上这才有所行动。”
“先帝一段以为这是好事,可后来先帝发现皇上对娘娘用情已深,便打算除去娘娘的左膀右臂,再将娘娘引出安王府关起来。这件事情被皇上知道了,皇上以命要挟迫使先帝放过了娘娘。”
“一年前,娘娘失踪,皇上大怒,几近翻遍了半个夆国才罢休。而后不久,皇上势力大增,连先帝都不能奈何,先帝甚是欣慰,常对奴才说这夆都江山终后继有人。先帝不曾料到娘娘竟又回来了,不久又传出娘娘有孕的消息。先帝的病已入膏肓,为了皇上不为情所困,为了夆国江山,先帝有意除去娘娘,便诱使了苏合香…”
“先帝发现娘娘像极了前丞相夫人,心生怀疑。设计使娘娘下狱,想引出当年失踪的凌绝尘大将军,以证明娘娘的身份。先帝一生都在为夆都操劳,先帝不说,但奴才却一直看在眼中。今日这一切,奴才也只能说是娘娘命中有此一劫,怨不得人。”
“大胆。”辰洛洵不知何时站在了他们的身后,“常德,朕念在你侍奉先帝多年饶你不死,不要再出现在朕面前。”
“多谢…皇上不杀之恩。”常德步履蹒跚的走出了词香殿,这样的一个老人再也不曾出现在黎深的面前。
辰洛洵坐了下来,将黎深的头放在自己的颈间,树上的黄莺掉落于地,再也不挣扎了。
“黎深可想知道,自己的父母是何人?”
…
“你父亲是…”
“明玉涵,母亲是林汐然。”黎深打断了他的话,“父亲与师父、先帝自幼相识,后先帝因一己私欲灭我满门。”
辰洛洵在欣喜之余略带惊讶,“你知道?”
“一开始便知道。”
“那你…”
“不报仇,是因为没有报仇的必要。我想爹娘只是想我好好活着的…”
辰洛洵拥她的手一紧,“黎深。”
“我困了。”
黎深闭上眼睛任由他将自己打横抱起,放在床榻之上,盖好被子。
“你好生休息,我就在外面。”
黎深已然入眠,辰洛洵命人将奏折搬到了外面的书案之上,直至深夜才熄灯,将黎深搂在怀中,安心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