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白虎从笼子里释放了出来,它动作熟练的跃上了斗兽台,眼神饥饿的与那名杀死狮子的角斗士对视着,角斗士怒目睁圆,张开了嘴巴,龇牙咧嘴的像一头食人的野兽,眼神还比刚刚要残忍,将手中的盾牌挡在胸前,将匕首朝下握着。
白虎急不可耐的发起了攻击,角斗士握紧盾牌举起盖在头顶,右手一挥将匕首的刀刃朝上,大臂一挥,白虎的脖子上出现一条红色的线条,接着血如泉涌,一大片红色浸透了脖间的白色绒毛。
“太厉害了,干的漂亮”,公主流香握拳高呼,夸奖着台上的角斗士。
“不愧是流儿看好的人选,我岱禺国很久都没有出现这么英勇的人了”,国主流鸾也是赞不绝口的夸赞着这位角斗士。
花瑾兮睡意朦胧的睁开眼,在众人的欢呼声中回过神说道:“师傅,刚刚是不是你将我迷晕的”。
夯夯嬉皮着脸说道:“瑾兮,这是在夸我长的帅的,都将你迷晕了”。
“我可没心情同你在这儿玩笑,这些角斗士被如此残忍的对待,你为何不出手救救他们,你修炼这么强,有何用”。
大家还在为刚刚的角斗士一刀刺死白虎而庆贺,风神眼神哀闵的看着斗兽台,看着头顶的天空哀叹道:“天帝,你可看见这一切,可曾怜悯过你的众生,还是这归墟界,你是最无情残暴之人”。
夯夯拉住想起身冲上台的花瑾兮说道:“你可知你今日若是救了他,他家中妹妹或姐姐就要被活生生的冻死,然后再做成雕塑放在斯兰克城最繁华的街头任人参观”。
“难道我昨天,我昨天摸的那人是被活活冻死的真人做的雕像,这下界的国主竟如此对待自己的臣民,”,花瑾兮眼神惊恐愤怒,眼角涌出怜悯的泪水,十分的不可思议。
夯夯见状便将瑾兮的脑袋靠在自己的肩上,右手搂在腰间袖子一挥便消失不见了,风神也跟随着二人的脚步消失了。
最后一只猛兽黑熊的闸门打开了,这只熊的体型比之前的狮子和白虎的体型加起来还要大,它眼神直勾勾的盯着角斗士,一跃而上,它围着角斗士在台上转圈,足足转了有两圈之后停下了脚步,将前爪在地上挥动着,准备随时攻击,角斗士一直聚精会神的站在斗兽台的中间,他的衣服早已湿透,汗水如雨般的沿着衣襟向下流淌着。
黑熊的两只前爪举得高高的,一跃而起,角斗士用尽所有力气飞跳了起来,在空中把手中的盾牌叩击在了黑熊的脑袋上,然后踩在黑熊的盾牌上,侧身一跃,骑在了黑熊的背上,他瞬时举起手中的短刀狠狠地刺了下去,黑熊同角斗士一同落在地上,黑熊想起身再次攻击走了两步便趴在了地上。
“啊、、、”,流香在看台上跳了起来,她惊呼道:“我就知道,他一定是岱禺国最英勇的男子,父王,你可得说话算数,他现在归我了”,流香歪着脑袋,十分的孩子气。
“父王什么时候食言过,既然是你选中的,而且也是我岱禺国第一个一次杀死三头猛兽的男子,他以后就跟着你了”,流鸾一只手搭在流香的肩上,眼神宠爱的看着自己的女儿。
角斗士举起手中赢得的盔甲和武器,宣示着自己的胜利,看台上的人都起身欢呼,高声喊道:“巴克,巴克,巴克”。
角斗士巴克来到看台上,被欢呼的人群拥挤着,流香来到他的面前说道:“巴克,你以后就是我的了,从今往后你的命只属于我一人”,流香模样天真的说道。
巴克看着眼前这个精灵般可爱的女子说道:“你是何人”?
旁边的一士兵呵斥道:“放肆”,流香举手拦住了这名士兵手握的铁棍。
“我是岱禺国的国主,也就是你从今往后要保护的人”,流香神态自豪,语气坚定。
“跟我走吧”,流香英姿飒爽的转过身,巴克抱着手中的战利品跟随着流香的脚步。他转过头看了看站在站台最高处的妹妹和母亲,她们相互拥抱在一起,眼神欣慰的看着赢得胜利,此时光彩熠熠的巴克。
花瑾兮生气的将房门关了起来,夯夯被关在了外面,夯夯随着一股烟雾出现在房中。
“这么厉害的,有什么用呢,不能打抱不平,见死也不救,就知道飞来飞去”,花瑾兮一脸不开心的埋怨道。
瑾兮这是在波古国自幼四处行善仗义养成的习惯,只是她不知如今这乱世才刚刚开始,各国的残酷不仁她所见只是凤毛麟角。
“瑾兮,我知道你埋怨师傅刚刚没有出手就那些可怜的角斗士,还有你问我修炼这么高深的仙术和发力有什么意义,那么我告诉你它的意义是什么”?夯夯双手摁在瑾兮的肩上,眼神盯着她。
“在这乱世,我能护你一人已是不易,如今我也算是以一人之力与天界五国为敌,这也是我为什么要努力修炼仙术提升发力的原因,让你努力修炼,那是为了有一天我若护不了你,你一定要护好你自己”,夯夯认真的眼神中包含了满满的深情,语气很是宠溺暖人心窝。
“师傅,从今天起,我一定勤加修炼,不用师傅护我,我也可以自己护我自己,再说了我是要打败火神为我爹报仇,还要寻找我的爱狗”,瑾兮一鼓作气的举着自己的拳头,眼神中透露着一股倔强。
“师傅,我知道现在天界五国都在缉拿我们,而我之所以修炼就是为了寻找我的爱狗和为父报仇,然后回到波古国找一隐蔽之地再也不理这些纷争的,可是有些事总得有人去做,尽管它看起来是那么的不可能,总有人要去终结这乱世,再说这一切既然有我而起,那就由我结束”,花瑾兮内心的正义之火在熊熊的燃烧。
“瑾兮,不管你想做什么,哪怕这是一条逆天之路,为师也会陪着你的,只是为师怕这一路皑皑白骨,你可经受得住”
夯夯和花瑾兮站到窗前望着灰暗的天空,要想结束战乱,就要发动更大的一场战乱,这归墟界只是短短的平静了三万年,或许它就一直从为平静过,各国盾兵炼铁,最受苦的是那些手无寸铁的凡人,那些芸芸众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