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风拂过,陆离靠在栏边,放眼望去,这个城市尽收眼底,夜晚的她给人一种朦胧的美,与白日城市的喧嚣不同,晚上的她是宁静的,虽少了几分活力,却平添几丝淡淡的忧伤。
这是公寓的天台,陆离每次无聊时都会来这里坐着,想坐多久坐多久,反正也没人管他。
有时候陆离觉得,就算有一天他忽然消失了,也没多少人会在意的,想来他甚至连一个可以说话的人都没有,真不知道这么些年是怎么过来的,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睡觉,一个人……慢慢的长大。
可总不能连死亡都一个人吧,那样的话,可就……太失败了吧。
虽然陆离也从没觉的自己成功,但有些事情,有些人,总得认真对待吧!
那是你为数不多的可以让你在乎的东西啊。
虽然——陆离到现在也没能够找到让自己在乎的东西。
看着这个城市,陆离觉得她温柔极了,这么多年来,承受了他好多好多的悲伤和无奈。
而此刻,陆离看着前方的那个女孩。
女孩看着这个城市,晚风撩起了她丝绸般的长发和……白色的长裙。
不过女孩好像并不在意,她看的很入神,只是抬起了手绺了绺遮住双眼的几丝秀发。
瞳孔里倒映的这个城市显得更美了。
不过这不是陆离关注的重点,他关注的是远处的一架直升机。
那架飞机已经在那停了差不多有2个小时了,就那么停在那,从陆离上楼就看到它了,到现在还在那。
如果条件允许的话,陆离甚至想去看看到底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惜的是——他并没有那个条件,所以只能看着咯。
不知不觉中入夜了,风渐渐大了起来,陆离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裹紧了衣服。
突然,他看了一眼陈澄,她还在看着这个城市,连姿势都没变过。
终于,陆离忍不住了,上去拍了拍她的肩说:
“回去了,风变得大了,再不走的话要感冒了。”
陈澄这才回过了神,转身看着路离:
“嗯,知道了。”
陈澄说:
“下次还要来。”声音里带着一股藏不住的喜悦。
又回过头看了一眼。
这才跟着陆离后面走了。
不知为什么,陆离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盯着自己。
不是陈澄,就是自己。
该死,什么东西会盯着自己呢?
可他又找不到是哪里出了问题。
下楼前又朝着天台看了一眼,无意间瞟过了那架仍停在空中的直升机,没有多做停留,轻轻带上了们,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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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升机内,名贵的地毯铺在机板上,四周摆放着各式奇怪的物品。
而此时,正,副驾驶座上各坐了一个人。
副驾驶坐上的人戴着白色手套的左手握着一杯红酒,此时正在小口小口的缀饮着,黑色的礼服上别着一块金色的精致小巧的挂表。
诡异的是他的脸上戴着的一个面具,面具是由黑白双色交织着呈现出来,一双朱红色的双眼透着说不出的渗人的红光,鲜红的嘴角微微咧开,周围是泛着森光的银白色,白得耀人眼,乱人心。
“他好像对我们有所察觉了,还挺机灵的嘛。”
戴着面具的人开口,声音听着舒服极了,就像一汪古泉中冒出的潺潺流水声,沁的人浑身舒畅。
旁边正在驾驶着飞机的人,低着头看不清他的模样说:
“你在这看了人家这么久,不发现才怪咯。”说完打了个哈欠。
面具里的人听了,笑笑不语,挥了挥手:
“走了”
直升机转过头飞走了。
“搞不懂那些人在干嘛,竟然把陈澄和陆离安排在一起,陈澄的“灵”一旦爆发,那小子估计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他在她面前就跟个……玩具似的。”
一阵沉默。
良久,面具里的人声音从远方幽幽的传来。
“玩具吗?不,可不是,你见过我们亲爱的陈澄小姐可曾对谁如此温顺过呀,要知道,大部分的人甚至连靠近她都不容易,她那无时无刻不在释放着的“审判之域”可是任何“灵”都能要被压制的。”
停顿了一会。
“所以,千万不要被她迷人的外表迷惑,她可是一个游离与规则之外的……暴君啊!”
另一个人接道:
“你的意思是……”
“这个世界上,能够压制暴君的,从来都只有……另一条暴君呀。”
“他掩藏外表之下的,是一个正在沉睡的暴君,也许他自己都不知道,但……暴君总有一天会苏醒的,不管他睡得多深,当他苏醒时,他也不再是那个他了。
至少在那一刻,他就是暴君,他放出的火……是能把世界都点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