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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萨尔

干扰者萨尔已经有150多岁的年龄了,他号称“地精战神”的坐骑哥布勒现在已经垂垂老矣,现在萨尔需要一个新的坐骑。这几天他向西去了塔塔尔的集市,结果一无所获,他对这些普通的牛马完全提不起兴趣,他想要一只和他闪电魔法相配的水陆两栖电鳗兽亦或是传说中的闪电蜥蜴。他向西继续到了泰赤乌,在坐骑市场的角落里看到了一只野兽。

野兽被关在一个巨大的铁笼里面,气愤的来回走动。它时不时的撞击一下铁笼,好似铁笼的围栏是空心的一样,可以撞着玩。它只有两条腿。每条腿有两个小腿,一个大腿。两条小腿和巨大的只有三个脚趾的脚形成了一个梯形的三边,小腿上部的大腿肌肉发达,支撑着整个身体,一看就是弹跳有力。野兽通体青紫色,皮肤上有很多斑斑点点的枣红色,像镶嵌在皮肤上的玛瑙一样。它的尾巴很短,尾尖的两端长有两颗尾齿,看起来锋利无比。头部的下颌有一颗长长的向前方顶出的牙齿,下嘴唇上整整齐齐的10颗牙齿将上嘴唇完全包裹了起来,一只硕大扁平的鼻子感觉是两个并排的小山洞,鼻孔中间的部分很厚,也是枣红色。

萨尔盯着野兽看了又看,终于开口向卖坐骑的商人问到:

“那只叫什么名字?”

“格鲁兽。没人能骑得了。它的干扰性太强!”

“太好了!我要把它骑回家!”萨尔继续说到,“如果没人骑得了你干嘛拿到这里来卖呢?”

“我只是碰碰运气而已,也许就可以碰到驾驭它的人物。”商人继续说到“我知道这东西非一般坐骑,你开个价吧!”

“在这块地方,如果我不买,我想你再找个买主肯定是一件困难的事情。我看它一定不是吃素的,每多养一天你都要付出巨大的成本。我猜如果再没人买,你要么杀了它吃肉,要么就直接丢弃了。”

萨尔试图隔着铁笼去摸格鲁兽,这着实吓坏了商人,但随即发现这家伙竟然温顺的将头凑了过来,还挺享受。

萨尔继续说到:

“这样吧,我不是那种落井下石的人,1个金币,你看如何?”

在整个刀塔大陆,所有的钱币都是统一的刀塔货币。这里的货币简单而高效,分为金银铜三种货币,材质都是由对应的纯金属所打造。1个金币等于100个银币,1个银币等于100个铜币,铜币是最小的计量单位。铸造这种货币的组织名叫刀塔大陆货币联合会,是由联合帝国承认的所有国家的国王共同组成的。联合帝国是五大帝国所建立的联合帝国组织,五大帝国分别为大陆东面的格罗德王国、大陆西南面的西姆瑞国、大陆南面的瑞文特尔、大陆中部的斯洛姆王国和大陆东南面的塔林王朝。

杜鲁德大草原虽然没有统一,但是这并不妨碍他们使用公认的钱币,因为他们知道这东西在哪里都是硬通货。说起平均收入,每个国家是不一样的。比如五大帝国的居民就比其他小国的居民收入会高很多。在杜鲁德大草原,平常人的收入,每天可以收入10个铜币。如果不是很奢侈,在草原上吃一顿饭也就1个铜币。正常牛马也就2000个铜币。现在萨尔出1个金币,已经超出普通牛马5倍的价值,落井下石这个词显得太谦虚了。

“再加两个银币。”谁能想到这商人竟然有勇气加价!

萨尔微笑着看着商人,思索了片刻,然后摸了摸温顺的格鲁兽:

“好的,那就加两个银币!”

“这只格鲁兽我们为了压住他的野性,已经饿了它三天了。我担保除了你之外,别人的手伸进去一定会成为它的食物。所以我断定你一定很喜欢它。”商人继续说到,“这就叫宝骑配英雄!”

萨尔似乎对这样的评价很是享受,说到:

“你猜对了,年轻人。我知道我将价格哪怕压到6个银币,你也会卖给我的。不过我今天开心,而且我的坐骑怎么能才值6个银币。我可以告诉你,这个坐骑我可以用百金来换。打开笼子吧!”

“笼子不能打开,你需要买下笼子,并雇人将笼子搬到你的地方。”

“哦,为什么?”萨尔疑惑的问到。

“因为这野兽出来会吃人的,放它出来,这里的人都会遭殃的!”

萨尔微笑的看着格鲁兽,说到:“小家伙,要是能听懂我的话语,就点点头。”

那格鲁兽果然点了点头。

“好的。我现在放你出来,你出来后不准伤人,否则我不但不带你回去,还会将你继续囚禁。你听明白了吗?”

格鲁兽又点了点头。

“现在放心了吧!”萨尔还是微笑着。

“这是钥匙,我先躲远点,等你和它一起离开,我再回来。”商人依然心有余悸。看来是他之前一定是虐待了这只格鲁兽。

萨尔接到钥匙,等商人走远了才打开了铁笼。铁笼刚打开,那格鲁兽一下就从里面窜了出来。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将周围人吓得愣在了原地。他们看到了那只格鲁兽气势汹汹的扑向了一个老者。然后就看到了老者抚摸着它,骑上了它,扬长而去。

萨尔离开市场的时候,专门买了几只鸡和羊,这是格鲁兽最喜欢吃的东西,当然这是萨尔从他对格鲁兽的问话中知道的。当它吃这些东西的时候,那种残酷与狂野的力量,让萨尔微微一笑,看来和书上描写的一样。

格鲁兽吃饱后,萨尔便骑着他慢慢悠悠、跌跌撞撞的往回走,路上除了所有人的异样眼神,倒是无事。这天他到了秘湮学院。发现一片营地将秘湮学院的大门围了起来,营地周围一群人正在生火做饭,这群人各个手持利刃,弯刀、战斧、利剑、弓箭、矛等等应有尽有。萨尔没有说话,他骑着格鲁兽优哉游哉的向乌尔城的西门走去,然后南门,然后东门。看到了东门的索勒带着一票人马正骑在战马之上,他们双眼一直盯着东门的方向。

“索勒大汗,好久不见了啊!”萨尔骑着格鲁兽慢慢腾腾的走向索勒。

“我说是谁,原来是干扰者萨尔先生。”索勒将眼睛从东门收回,“不知道您是怎么从学院里出来的,难道我那些勇士已经被你收服了,不愧是秘湮学院的院长!”

“过奖啦!”萨尔已经到了索勒的面前,似乎杀人不眨眼的索勒对他来说就是一个人畜无害的农夫。“我这段时间出去找我的新坐骑了,你看,这是格鲁兽,这是商人给起的名字,我从他那里买回来的。其实它的真名是‘冷血之卒’,远古神兽,在这片大陆已经将近绝种。他已经活了不知道多少年,但现在还是幼年期,天知道我走了什么狗屎运。”

萨尔边说边转头看了看城门,发现一个红色皮肤的壮汉拿着大斧正在狂砍城门。那城门通红,萨尔远远的感受到那炙热的温度起码在1000度以上。

“那个,那个索勒大汗,我想知道您为什么要攻打乌尔部落呢?”萨尔将头转了回来,依旧是微笑着。

“这还需要理由吗?”索勒轻蔑的看了一眼萨尔,抑扬顿挫的说到,“乌尔是我征服大草原西部的必经之路,这里还有大量技艺精湛的铁匠,还有马瑞恩炼钢厂,还有乌尔峭壁。”

“这么说大汗你是对乌尔势在必得了?”萨尔又看了看那个红色的壮汉,他已经将城门砍出了一个大洞,正向里面冲去。而且还看到了一堆聚集在一起的躯体,也许已经变成了尸体。

“我不得不说一句,大汗,我能现在在这里和你讲话,是因为我体内留着高地人的血,100多年了,高地的血统没有再比我纯正的了,你们都是我的子孙。让我们的勇士回去吧!”

“是的,如果不是你体内留着高地人的血统,现在你已经被剁成了肉泥。”索勒又恢复了轻描淡写的样子。“放心,我对秘湮学院没有兴趣。它很安全。”

“戴蒙·拉尼克是我们学院禁断圣所的馆长。我刚才经过南门的时候,发现我们勇士全都中了他的致命链接,那是一种灵魂锁链,将所有人的灵魂链接到了一起,一人受伤,所有人都会额外承担将近四分之一的痛苦。如果多人受伤,相互传导之下,整个军队将会崩溃。如果大汗你现在还不停手,南门的所有勇士会在一个时辰内全部阵亡。”萨尔眼神凌厉,可以看得出他的确有些焦急。

索勒听闻心里一惊,随即又开始了抑扬顿挫的话语,这次说话铿锵有力:“我索勒在草原之上从一无所有成为高地人的大汗,数十年来,前后经历过近百场的血战,统治了东部草原。区区魔法,何时阻挡过我高地勇士的铁蹄!”

“听我一言,大汗。”萨尔又看了看那个红色大汉,“他很勇猛,但我知道当他砍开瓮城城门的时候,一定会死在门口。”

“那你是否知道,他刚才一人一斧砍翻了城楼上所有的勇士?”索勒的副将赤老温说到。

“原来是刀枪不入。”萨尔苦笑摇头,“我活了150年,从来没见过什么刀枪不入,太阳之下无新事,我猜他的刀枪不入不过是依靠魔法而已,也就是能维持几秒钟的时间,而他勇力过人,力大无穷,能砍翻整个城楼上的勇士,也是情有可原的事情。”萨尔继续说到,“我断定拉尼克就在这城门之后,破门之时,哦,这个勇士叫什么名字来着?”

“蒙哥·可汗。”赤老温答道,似乎说出这个名字是一份荣耀。

“好的。破门之时,蒙哥必被拉尼克所束缚,而此时万箭齐发,他不死都难。”萨尔眯着眼睛,一副智者的神情,然而他的脸突然严肃了起来:

“大汗,秘湮学院乃乌尔部落所建,并且资助了百年之久。有我在,不可能袖手旁观。而我也不可能看着高地人白白牺牲,以致灭族。赶紧收兵,此时还来得及。如若他日,大汗你统治了整个草原,再回头收服乌尔,我愿做保,乌尔必将臣服于大汗。而在此之前,乌尔绝不会干扰大汗的任何西征计划,永远保持中立!”

索勒似乎有了动摇:“你说的那个拉尼克,他真的有这么厉害?”

“他的魔法远远超乎你们的想象,这个草原之上,除了我见过他恐怖的黑暗魔法之外,恐怕没有第二个人了。”

索勒没有回话,而是回头对自己的副将说到:“你们在原地等我。”纵马向南飞奔了过去。当他到了南门的时候,发现勇士们已经死了一半,这才半个时辰。所有活着的勇士都百般痛苦。他们头顶都有一个燃烧着的骷髅头,骷髅头由旋转的铁链所缠绕。他终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立马下令南门和秘湮学院的守军撤退,西门继续佯装进攻。他策马回奔,这时候最担心的就是蒙哥·可汗。如果损失了这么一员战将,那将会使统治整个草原延后不知道多少年。

远远的他就对着自己的部下喊道:“让蒙哥速度回来!”

然而这时候蒙哥已经砍开城门,破门而入。萨尔看到了他脚下薄薄的红雾,他举起了自己的能量线圈:“恶念瞥视!”

一道电光从天而降,随即蒙哥的体内出现了一个蓝白色的电球,电球向门外的方向飞了出去。当箭雨过来的时候,蒙哥消失了,他出现在了自己四秒之前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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