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的是京都里有名的大夫,这马大夫看了看郑玥的脸,然后歪头想了想,才上前把脉,搭上了脉搏片刻,马大夫便收了手说道:“夫人,这位小姐身体没什么大病。”
徐夫人连忙追问道:“身体没事,那这癫狂如何治呢?”宝画机灵的上前给马大夫塞了个荷包。
马大夫医术不错,经常游走于各大官宦家庭,见多了这种事情,收了荷包说道:“夫人恕罪,以老夫的经验来看,这位小姐身体好的很,至于这癫狂之症,老夫觉得还是要小姐想得开才是啊。”
徐夫人连忙点头说道:“是啊,也不知道这孩子怎么这么想不开,说不定过两天想开了也就好了,马大夫...”
马大夫连忙说道:“夫人所言甚是。”
说完药方都没开,背着药箱就告辞了。
徐夫人意味深长的看了眼床上的郑玥,带着人回到了厅堂,将大夫说的话告诉了徐老夫人和徐达,徐老夫人便不太高兴,可能是觉得郑玥魔怔了的可能性更高,那就代表着徐妙云和自己命数相克,徐老夫人瞥了徐妙云一眼。
徐盈听了开始小声啜泣,看徐老夫人瞥了徐妙云一眼后,便大声的哭起来:“母亲啊,您看大夫都说了玥儿没生病,那就是真的冲撞了什么呀,这可怎么办?”
徐老夫人也很害怕,看向徐达,徐达根本不理徐老夫人。
徐妙云则慢条斯理的理了理衣襟,说道:“不如请个高人来看看吧。”
此话一出,厅堂里的所有人都震惊的看向徐妙云,大多数人都觉得徐妙云这是在作死。
很明显,郑玥就是被徐妙云的命数给害了,然后说出了徐妙云和徐老夫人的命数,徐达和徐夫人想制止这件事情,只请了大夫来,然后便没有了动作,这徐妙云真是生活在幸福窝里却不知道感恩。
徐盈一听,连忙点头答应:“云儿说的有道理,大哥...”
徐达恨铁不成钢的瞪了徐妙云一眼,徐妙云给了徐达一个放心的眼神。
而就在此时,小雅匆忙的进了厅堂,对着徐老夫人和徐达说道:“老夫人,奴婢刚刚外出替大小姐抓药,碰到了大兴国寺的高僧,奴婢斗胆问了几句,高僧便掐指一算说徐府近日有难,奴婢便说了大小姐的症状,高僧说大小姐就是被那命数硬的人给冲撞了,便跟着奴婢回来,说是要替天行道,奴婢就带着他回来了。”
“人现在在哪里?还不带进来?”徐盈一听,整个人都激动了。
小雅连忙出去,请了高僧进来。
其实大相国寺徐府众人也经常去的,只是寺庙较大,里面的僧人也不能够全部都认识,来人自称是主持的徒孙慧尘,说法和小雅差不多,近日得了大道,出来历练,刚刚路径徐府附近,碰到了小雅,算到了府里有人命数太过硬,已经害了人了,便主动跟着来看看。
徐妙云听了哈哈大笑,问道:“你是慧尘师傅?如何证明?”
慧尘仔细看了看徐妙云,和自己要找的那个人相貌正好对上了,便说道:“大兴国寺的所有事我都知道,你不信便问我,看我能不能回答的出来。”
果然,徐夫人和几位姨娘都问了几个问题,慧尘都答得滴水不漏,大家便都认为他就是了慧尘。
“哦?能回答的出来便是慧尘师傅了?可是大兴国寺的看门扫地僧人也能回答的出来大兴国寺的事情啊。”徐妙云却漫不经心的问道。
慧尘愣了一瞬间,便大声说道:“我是不是慧尘,且听我说的是否有道理罢。”
说完双手合十默念经文,片刻后,抬眼再向徐妙云望去,说道:“原来如此,命格如此厉害的便是你呀!你是不是几次受重伤,现在却丝毫无事?那是因为你命硬,借了府里其他人的命数。其他人命数贵重,现在暂且看不出来,那位小姐命数却不如贵府的人,现在被厄运缠身,看似疯癫,其实却说了实话。任由你在此的话,其他人的命数也要被你扰乱,尤其是年纪大的人,更容易被你克到。”
大家都震惊的听着慧尘的话,只有徐妙云仍然保持着微笑:“那该怎么办呢?我表姐又该如何治好?”
慧尘回答道:“如何做就好看府里舍不舍得了,舍得所有人的命数来成全你,那就让你继续呆在府里,反之,就要你远离府里,众人便可安全。至于那位小姐,让她住进你曾经住过的院子,那里聚集了你的阴阳之气,只要待段时间,便可慢慢好了。”
“原来如此。”徐妙云抚掌笑道。
慧尘不明所以,到了现在她还能笑得出来!
徐妙云又问道:“处理完我徐府的事情,慧尘师傅是否还要继续远游?”
慧尘很是淡定的点了点头:“原本我远游已经出了京都,只是心中难安,便又回来了,果然碰到了贵府的丫鬟,解决了这桩事,我便会继续远游的。”
徐妙云似笑非笑的点了点头,说道:“明白了,不过,我也让人请了大兴国寺的高僧,就是不知道你认不认识他!哦,不对,应该是他认不认识你!”
说完转头问松儿:“人请到了吗?”
松儿很是骄傲的回答道:“回大小姐,已经到了。奴婢这就将人请上来。”说完便快速的出去了。
慧尘吓得一哆嗦,忙转身惊恐的看着门口。
果然,一个长相出众,却一身正气、满身佛法,看了让人觉得有所顿悟的高僧慢步走进了厅堂,对着众人行了一礼后,转过头对着徐妙云笑了笑。
徐妙云和慧尘的表情一样,惊恐的收不住下巴,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徐妙云之前遇到过的酒肉和尚道衍。
这也太巧了把,道衍是大兴国寺的和尚呀!徐妙云在心里感叹,希望这和尚能够说真话,别因为之前的事情恨自己,不过一般的和尚谁会吃肉喝酒呀,徐妙云心里直感叹,早知道就点名请人来了,也不至于碰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