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有旨,太子李肈及其党羽,犯上作乱。证据确凿。立斩不赦!”
土胚墙因为潮湿变的有些发黑。破损的地方还有里面的杂草暴露出来。
空气中弥漫着奇怪的味道。房间外面的小小破碗,一根黑色的木棍插在灯油里但是它仍旧闪动着金色的光芒。
这是唯一的光源。
昏暗的环境里。几个人痛哭流涕。妇人怀中的小婴儿不停地哭泣。
但是面容苍白的妇人已经挤不出一滴奶水了。
跪在地上的太子反而如释重负,轻轻一笑。
这都三个月了,父皇的决定真够迟疑的。李肈低着头死死盯着地面淡淡说着。眼中没有一丝神采。
“官人,你快想想我们的孩子怎么办,他才刚出生,他不能死呀。你想想办法呀!!”李肈的太子妃燕廷哭泣哀求。
眼神中充满哀求。
“我?我有什么办法,只能怪他命苦,只愿他有这么一个爹,希望他下辈子投胎注意点。看清楚再投胎!”李肈言辞激烈。
他控制不了自己,突然之间把所有的愤怒全撒在了自己的老婆身上。
周围他的妾室只顾着自己哭泣,
对周遭的一切充耳不闻。
巡逻的狱卒正好经过。
看着牢房中的太子,眼神唏嘘。
其中一个穿着崭新的工服,大摇大摆走近天字牢房。
“哟,这不是太子爷吗”他边说着,手里百无聊赖地甩动着自己的钥匙。
“怎么今天在这里呀。”
、
李肈愤怒异常,“滚开,你这个贱民!”
。“贱民!”狱卒听到这里,咵一下,把自己的配刀从腰间拔出来。想冲过来示威。走近以后突然停下。
“贱民?老子今天就让知道贱民的厉害!”说完他站在牢房门口。
没有进去,隔着牢房的铁架。解开腰带,开始小解。
“你!”李肈赶紧起身向后躲。
狱卒小解完很惬意地转身,悠悠说了一声。“废物太子,”
李肈再也不能容忍,努力提升自己的灵力。
手上束缚灵力手铐闪耀出粉色的光芒,没过一会。
手铐炸开。
听到声音的狱卒立刻回头。
看了一眼太子。,
太子脸上的戏谑越发浓重。
手上的手铐确已经炸开。
看到这里,狱卒明白了什么。
霎时间脸色大变。
赶紧朝牢房外冲去。
“不好了,太子要逃狱了!”
在门口拼命一砸警戒铃。
监狱周围的警卫部队立刻开始行动。
李肈右手食指轻轻一点,一道光芒瞬间击碎了牢房的锁。
他转身看着瑟瑟发抖的燕廷。
“你不是让我想想办法吗?我要制造一场逃狱。你趁乱逃出去。保护好孩子。这里父亲唯一能为他做的事情了。”
太子李肈的牢房在最下面的第九层,
这一层的巡捕看到警报,急冲冲过来。
只看到李肈一个人,他站立在第九层唯一的一块石台上
那是行刑台。专门公开在九层行刑。以震慑其他九层囚犯。,
李肈端坐在台沿上。】
青色的石块上还有鲜血没擦干净。
苍蝇不停地围绕盘旋。
嗡嗡嗡响个不停。
李肈白了一眼。
真是烦人。
说完右手轻轻一摆。
好似凭空出现的火焰呼啸而来,把飞舞的苍蝇等等烧了个干净。
从巷道里传来铠甲走动时清脆的撞击声。
手里拿着长矛。
“下面的人赶紧回去。既往不咎。我们就当没看到。”
领头的大哥,没有正脸对着李肈。只是侧着身对着墙壁奋力大喊。
“原来的老苏呀。前几天还叫我太子爷,现在就改称下面的人了。”
听到这里。
巨大的吊灯悬在李肈头顶,他却正好被烛台挡住。成了最暗黑的那个。
“太子爷,你就赶紧回去吧,算是我求你了。今天是我当班。我明天休息,你明天想这么折腾就怎么折腾。”
、
李肈惨淡一笑。
“你不知道吧,明天午时我就去法场了。没时间做这么大的事情,没时间。你就担待一下。”
说完。
只是稍稍一伸手。
强大的灵力蓬勃而出。面前几个士兵被打到强杀,重伤哀嚎。
只有苏灿一人凭借自身的灵力抵挡住了这一击。
“老苏,我不想对你出手,却又不得不出去,你就担待一下。”
还没说完,化作一道残影闪现到苏灿跟前。
手指在苏灿额头轻轻一点,一道蓝色的光芒绽放出来。
苏灿眼神迷离,霎时间晕倒。
李肈顺着阶梯度过一层又一层,
打开一个又一个监房的锁。
本就癫狂的监犯引爆了整个天牢,
一个个狱卒被打倒在地上,再也无法自己起身。
那一双双眼睛充满着不可置信和害怕。
燕廷抱着自己的孩子。看着自己一步一步走来,留下的血色脚印。
双腿有些颤抖。
她根本没有想到自己会成为事件的风暴中心。
还有这么多无辜的生命一个个消逝。
天牢的变动从一开始就逐渐上报。
在苏灿晕倒的那一刻。
圣武皇帝就已经知道了信息。
身为大晟最严密的监牢。狱卒中不乏皇帝的耳目。
而李肈率领自己的囚徒大军准备走出牢笼的时候。
大晟第一武将王崇林已经率领一万禁卫军保卫身处偏僻之地的监牢团团包围。
还有一刻不停向天牢奔波的北山军团。
绞杀狱卒的囚徒大军一路所向无敌。
直到打开最后一扇门,
王崇林手持方天画戟。
凌空而立。
一脸的自信。
但是急速赶来的他已经很是疲惫。
他害怕,害怕太子真的再次逃出牢笼;王家的努力又会付之东流。
李肈击碎最后一道石门,看到半空中的王崇林,瞬间呆滞。
他没想到前不久远征的王将军居然提前回来。
“是你?”
李肈不受控制地后退一步。
他明白王崇林是怎样的存在。今天的计划又会受到阻碍。
天牢周围整齐的杨树林好似威严的哨兵。
只有它们在这样的场面中丝毫不退。
禁卫军虽然训练严苛,但是却很少参与真正的战争
他们的任务是威慑,是演习,是参加阅兵。
真正的生死相搏根本没有几次。
双方都在纠结中难以平衡心态。
杨树林已经在此屹立了一百多年。
天朗气清,慧风合德。
满树挂满毛绒绒的长长毛絮,这样苞芽开的花,有淡绿色,褐红色,雪白色,深褐色
像是一个又一个相同家庭,却没有丝毫相同的亲人。
花儿悄悄落下,地上都铺满一层,随风飞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