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婉勤一下子只配合后勤服务工作了,主要业务和客户服务全都接触不到了,一下子清闲了很多,闲暇时候也只能看看产品介绍之类的资料。
Lina更是得意了,也跟婉勤更加亲近,看着她现在和Ethan之间尴尬的关系,Lina就觉得上班都多了很多乐趣。
郑婉勤虽然清楚了Lina的人品和针对自己的目的,却当作什么都不知道,她在思考如何反击,在找到合适的时机之前,她要学会冷静,既然她要演戏,我就好好配合,看谁的演技更高。
清闲下来的婉勤有空就开始约Lina,这对好闺蜜在别人眼中更加亲近,几十万的奖金丝毫影响不了两个人的情谊,却还让两人的感情更深了。
Ethan由于工作繁忙,显得对婉勤有些疏远,当然,这是外界看来的,两个人晚上的私密信息和电话,外人都看不见嘛。
婉勤的姑姑一直担心Ethan居心不良,上次彻夜未归让郑虹更是紧张,每天一下班就不停的打电话催促,一有时间就来接婉勤下班,好几次还险些碰到了Ethan,自然晚上Ethan是没机会约婉勤的。而白天的时间,Ethan有太多工作要忙,之前婉勤接触的都是公司主要业务,两个人见面的机会自然就多,现在婉勤只是个后勤打杂,几乎没机会再去Ethan的办公室了,这种表现可是乐坏了Lina。
Ethan对婉勤的感情依旧,只是期望大大降低了,以前是想把她培养成总公司的副总,扶她进董事会,成为自己的左膀右臂,而现在却觉得不要给她太大压力,顺其自然就好,如果婉勤不想工作,全职太太他也非常喜欢,所以就放任婉勤天天清闲着,放在办公室,闲暇时候看看也不错。
父母早亡,差一点放弃学业,最后靠着Ethan的帮助半工半读才走到现在,生存的心酸一直在告诉婉勤,有经济地位才能有幸福的选择权,有同事私下聊天还劝过她不如辞职离开,靠着哥伦比亚大学硕士的学位,到哪都能找到工作,一样能经济独立。婉勤也想过离开,但不是这样逃跑的离开,遇到困难就躲避,到哪里都不会有出路,这里有Lina算计她,到其他公司就能岁月静好了吗?人多的地方都有明争暗斗,所以到哪都一样,既然已经宣战,那么就不可以做逃兵!
不过要说找问题反击,也并不是那么容易,婉勤不想做那些无中生有,恶意编造的事情,而找证据确凿的事实又确实不容易。几个月的时间,婉勤都无从下手,直到在客户统计中发现了一个致命的问题。
这天Ethan需要对公司的全部签约客户进行盘点,这种杂活自然落在了婉勤身上,就是把所有已签约客户的相关信息梳理在一张表格上,她也正好可以熟悉一下公司的合作客户及签约内容。统计到Lina的客户时候,婉勤觉得有点奇怪,为什么Lina的客户,利润率都如此的低,看似挺多客户,可是按公司的奖金制度,这样低利润率的合作,Lina几乎也拿不到什么奖金,这些合作几乎都离公司的最低利润标准非常接近。
上网一个一个的搜了一下所有合作单位,都是些民营企业,看上去和Lina也没什么关系,只是没有对比就没有发现,Lina这些合作和其他人签来的合作相比,利润率确实普遍偏低,可这又能说明什么呢?婉勤也说不出什么问题,但是直觉就是觉得有什么不对。而且这些合作严格来说也全部是符合公司规定的,也挑不出问题。
或者和Lina谈一次合作?可是谁去谈呢?婉勤把这个事告诉了弟弟,弟弟又去找了一位已经工作多年的学长,按照婉勤的方案设计,向Lina提出了需求,Lina给出报价200万。
这个报价真把婉勤吓了一跳,就算按公司的标注报价,最多120万,更意外的是,Lina开始单独约这个“客户”吃饭,并表示自己还没结婚,和他一见钟情,就算谈不成合作,也可以做知己,这位学长被吓住了,以自己已经有妻有子为由拒绝了她,同时按婉勤的计划,提出了压价,预算只有100万,超出预算就不能签了。
Lina很为难的样子,说公司都是统一价格,这样的合同,签不了的,但是自己有个同行朋友,他的公司可以提供同样的服务,但是费用更低,100万可以签,并介绍了这位朋友见面,甲方按照婉勤的安排提出先提供服务,服务验收合格后再付款,对方也都答应了,最终两家100万成交,这个合作成了跟佰诺毫无关系的合作。
不出意料,几天之后,Lina的这个朋友和佰诺签了一个合作,内容和婉勤安排的那个一模一样,区别只有金额,从100万变成了60万,你说没利润吧,确实符合公司的最低利润标准,你说有利润吧,确实又不太多。
现在证据确凿了,而且是Lina自己跳进坑里的,虽然对于其他合作都没有如此确凿的证据,但是这两份合同,足以震撼Ethan。
这天下班后,公司里只剩下一两个人还在加班,其他人都已经走了,婉勤拿着两份合同到Ethan办公室。
“怎么还没走?”Ethan看到是婉勤,走过来关上了门,将她拥在怀里,最近太忙了,已经两个多月没和她亲近了。
“我这几天统计客户情况,发现了一些问题,关于Lina,觉得你有必要换个助理了。”婉勤把两份合同放在Ethan手上。
不用婉勤过多介绍,Ethan看完合同脸色立刻变得很难看,Lina跟着他这么多年,竟然做出这样的事!
“这个客户是我设计的,只是为了证明我的猜想,而其他真正签约的客户,我真的没有证据,只是对比了公司所有人的客户信息,Lina的利润率永远最低。你说过的,做事要过过脑子。”听了婉勤的介绍,Ethan忽然疑问的看着她。
“你设计的客户?”Ethan皱着眉头。
“是啊,我发现她的客户,利润率都太低了,就找了个朋友扮演客户和她谈合作,但是价格商定后她又说咱们公司签不了,要求签到这家公司。”婉勤指着合同上的公司名称,“然后没过几天,Lina就替公司签了这第二份合同。是我挖的坑,但是如果她自己做事没问题的话,也不会跳进来。”
Ethan把合同摔在办公桌上,这么说Lina这几年从公司套走的钱少说几百万,多了可能上千万,这事说大了可以报警,可以把Lina送去坐牢,说小又可以开除她了事。毕竟跟了自己这么多年,而且报警的话,总公司也会知道,这对他的管理来说也是极大的讽刺。Ethan决定不能声张,但是Lina这种吃里扒外的人也不能再用了。
“这事我知道了,你不要跟任何人说,我来处理。”良久的沉默后,Ethan很严肃的收起合同。
“好的,那我先回家了。”婉勤转身要离开。
“不要嘛,最近忙死了,好久没有这样抱抱你了,亲一个嘛。”Ethan突然站起来,把婉勤抱在怀里,“过几天,找个周末,我再去你家一次,咱俩这么天天见不着也不行呀,要早点把你娶回家我才放心。”
“可是说服姑姑好难啊……”郑婉勤沮丧着。
“嗯……是要好好想想办法。”Ethan把头靠在婉勤肩膀上。
“一起吃饭,然后送你回家吧。”Ethan难得今天晚上没什么事,最近忙的都疏远了婉勤了。
“嗯。”婉勤靠在Ethan怀里点着头。
~~~~~~~~~~~~~~~
第二天一大早,Ethan把Lina叫到办公室,最近把婉勤从Ethan身边撵走,Lina心情好得不得了,开心的站在Ethan面前,却看到他一脸严肃,“你找我?”Lina突然发现他心情不太好的样子,也收敛了满脸笑容。
“你也跟了我这么多年,我不想大家都太难堪,你自己辞职吧,过去的我也不追究了。”Ethan说着把两份合同扔在Lina面前。
Lina拿起合同立刻明白了是有人故意设了全套,“不是的Ethan,这是有人故意设计的,你要相信我!”Lina不想辞职,不想离开Ethan,而且如果离开这里,以前的老客户续约的话,很多事就会暴露了。
“你自己如果做事没问题的话,谁也设计不了你,你如果继续在这里纠缠不清,那我就要彻查你的每一个客户,并且要警方参与调查,到时候你应该更不好收场,你自己考虑清楚!”Ethan在得知真相后简直一次都不想再见到她。
“你也别想去投靠我们的竞争对手,带走你的那些客户,你自己回去好好看看劳动合同,其中有一条,'竞业禁止'条款,你的客户我会特别关注,如果发现你挖走了一个,对于你之前做过的事我也决不客气,一定彻查到底,你也捞的差不多了,别太贪心。”Ethan继续补充道,以前损失的,也要补回来才行。
“Ethan……我……”Lina难过的哽咽着,但是又不敢再坚持,毕竟她也怕警察参与进来,她很清楚后果的严重性。
“我很忙,你可以走了!”Ethan愤怒的下了逐客令。
Lina的突然消失轰动了整个公司,众说纷纭,Ethan也下令彻查了所有员工的客户及员工本人及亲属成立公司的情况,全公司发通告,禁止员工本人及直系亲属成立同行业同业务的相关公司,一旦发现,立即开除,问题严重者直接报警处理。
婉勤帮助Ethan发现了一个严重问题,避免了更严重的损失。
“你怎么想到的Lina的问题?就靠那些客户数据,然后就找到问题了?”一次和婉勤单独晚餐的时候,Ethan好奇的问她。
“我如果说我是故意在观察她,找她的问题,你信吗?”婉勤觉得现在是时候说一说Lina这个人的真实面目了。
“为什么呢?”Ethan很疑惑。
“如果我说那次把报价单放在谈判桌上的事,是Lina告诉我那样做的,你信吗?”婉勤继续问到。
“为什么不早告诉我?”Ethan拉着婉勤的手,有点生气。
“我没证据,她又不会承认,我那个时候去解释,你大概会觉得我是在推卸责任吧,而且损失已经造成了……再去纠结谁对谁错又能怎样,像她那样的人品,一定要找一个充足的理由让她离开,又不至于因为她的离开给公司带来破坏性的损失。”婉勤的这些想法让Ethan更加对她刮目相看,像捡了个宝贝似的拉着她的手。
“我上辈子是做了多少好事,上天让我遇到了你?”这是婉勤说过的话,现在Ethan也盗版过来,两个人最好的感情也莫过如此,彼此都把对方当作是这个世界上最珍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