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那骄阳似火烧,斩不断理还乱,是那心酸依旧惹人愁,且看看正文吧您嘞。
啊!猛然惊醒,脏乱的脸上汗滴闻声而落。
咋了,又做恶梦了?不是我说你啊赵老弟,自从你来到咱这乞丐庙里,小爷我就没睡过一回好觉,你说你晚上做梦就算了。
他娘的,白天也不让人好好睡觉,晦气,又看了看这傻子那脏乱遮不住苍白的脸,眼眸中闪过一丝关心。
但那张猥琐的脸上怎么看都像是幸灾乐祸,这也算是个人天赋了。
算了,小爷就当做回善事了,微微叹了口气,也不等赵德柱回话,反正这两年你也只会说个赵字,唉又是开口道,也不等这傻子回话,转而扭头继续睡去。
这里是哪里?双目睁开,是一个破旧的祖庙,墙面破旧,祖宗牌零散一地,身体下坐着的是破旧草席,旁边睡着一个少年。
大脑一阵抖动,混乱的脑海渐渐清明,潜藏在脑海深处的记忆,缓缓流出,与这世的记忆缓缓融合。
眼中升起一阵明悟,我是赵国流民赵德柱,不我还是地球赵德柱?我父亲赵大柱死在战场?我从小是个智障?母亲在父亲死后就改嫁?直接抛弃了我?一直流离失所,现在成了乞丐?这也太惨了吧?
我前世父亲还是地球王砖家?怎么可能,我姓赵啊?但这个名字好熟悉啊!额,又是一阵记忆抖动。
原来我就是我,我是赵德柱,他们两个都是我,一个是前世的我,一个,是今生的我,
想起养父王砖家,一想到那个糟老头子,自从老头子把我从孤儿院带回家,不知道,老头子知道我没了,会不会不习惯?心中一阵难受,带着灵智转世的喜悦也不由的消退。
理了理思绪,搞清了前因后果,直至今日自己才神魂相融,又看了看呼呼大睡的小乞丐,这乞丐也算是个好人,在思绪混乱之时,自己就和个傻子,没啥区别,这人却不嫌弃,以后哥们我富贵了,不会忘了你的,心中微微想到。
至于富贵不了?这事赵德柱表示怀疑,哥们现在好歹也是个穿越者,虽然不是纯种的穿越者,纯种的穿越者有三大条件:一老爷爷,二金手指或系统,至于三嘛,退婚家人死光光,然后来一句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可好歹我也是穿越者唉,就算干不了一番大事业,也能弄一个富贵人家当当。
微微瑶头,驱除了脑海里杂乱的思维。
这才开始打量起自己来,身体瘦弱,还是一只小手,身高目测一米五,嗯是个战五渣,应该不到十岁,至于长得帅不帅,想看也没那条件啊。又看了看旁边的,嗯比我强,看来目前得抱大腿了,最主要的还是个好人,不会看见我就一巴掌拍死我,好歹一起生活了两三年,这一点还是有自信的。
老爷子不是说过嘛,战略上藐视敌人,战术上重视敌人,咱们要麻痹敌人,最后一战而下,一举定乾坤。”
想到高兴处,不由得傻笑起来,心里狠狠一抽,当了十年的傻子,有些习惯,还真改不过来。
看了看天色,热的要死,也就息了出去的心思。
养精蓄锐,绝不是懒,而是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得珍惜,
这一次算是白活了十年,竟然混成了乞丐,这也太惨了,父亲死了,母亲就跟着人跑了,还真是现实。
再想到自己前世也是一个孤儿,直到老头子把自己接到家里,才算体会到了家人的温暖。
算了,咱这也相当于父母双亡呀,也算是个假主角,内心微微自嘲,
不过一想到前世自己也是白板一个,和这个时代的乞丐也没啥区别,自嘲一笑。不过前世有糟老头,今世有这个小乞丐,咱这辈子也不算孤独。
想到这儿,等今下午起来,给他一个“惊喜”,不知道一个生活在一起两三年的傻子突然不傻了,不知道这家伙会不会吓一跳?
想到这里,双眼看向这个睡得呼呼大叫的家伙,“阿丘”,喃喃自语道“谁他娘的在背后骂小爷”,我看像这家伙的眼神越发慈祥起来,看来应该给这家伙一个大惊喜呢。
凝视着乞丐,一开始还不觉得,但越看,这张猥琐的脸与前世临死时那个长“杀”人杨再兴越来越像,越来越重合,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惊的赵德柱差点叫起来,再联想到自己当初神智混乱的时候,也是有可能因为那一缕熟悉感才会呆在他身边。
努力搜索脑海中这一世的记忆,却发现太过杂乱无章,无从下手也只有父母比较记忆深刻。
神情渐渐平缓,神色复杂的看了杨再兴一眼。心中越发坚定,必须得试探一下,这个猥琐的家伙到底恢复灵智没。
一声清脆的少年音色响起:“大梦谁先觉?平生我自知,谁道人生无再少?门前流水尚能西,”快哉!
谁?是谁在说话?正在睡觉的杨再兴一个哆嗦。
这里就只有他和赵傻子住,离晋阳城有十多里路,最近的村子也有五六里路,就一条小溪在外流淌,可谓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住了有两三年也没见着个人。
身体猛地一下跳起,双眼向屋里望了望,只见赵傻子直勾勾的叮着他看,屋内也没啥人,又狐疑的朝屋外走去,也没啥人,就在这时。
又有一声清脆的少年声音响起:“你在干嘛?”,杨再兴背后一冷,祠堂内空旷的一眼可以望尽,不可能藏人,屋外也没人,难道大白天的见鬼了?
陡然又听见一声,想起往日听过鬼怪传闻的可怕,想到赵傻子还在祠堂内,猥琐的少年脸上扭曲成一团,牙一咬,直接冲了进去。
却见赵傻子还盘坐在草席上,二话不说,直接拉着赵德柱就往外跑,赵德住力气不大,只能被拉着跟着跑。跑了六七分钟,都到小溪边上了。
看着杨再兴在那儿狂喝水,不由幽幽开口道:“你跑啥?”
正在喝水压压惊的杨再兴心里一惊,面上一僵,眼睛一闭,二话不说,磕头就拜。
口中连说“爷爷您饶命啊!小爷我,呸呸呸,是小弟我见贵宝地荒凉,才在那住下”,“您要是有意见,小弟,我二话不说马上走,求您不要缠着我们俩,一边说一边磕头道”
而在旁边看着的赵德柱哈哈大笑起来,笑得前仰后翻,清脆的声音开口说道:你还真是胆子小的很。
旁边的杨再兴回过神来,感觉不对,连忙抬头一看,惊掉了一地下巴。
杨再兴不由得口吃道:“赵傻子你,你,你,会说话?刚才的都是你说的?”赵德柱双目一翻:“你他娘的才不会说话,不是我说的,还是鬼说的啊!”
杨再兴面恼羞成怒“那你为啥不早说,吓的小爷我拉着你就跑”
赵德柱双眼一翻“谁知道你他娘一进屋拉着我就跑,还以为你有啥大事勒”。杨再兴回过神来,随即脸上一喜,开口问道:你会说话了,还有脑子也变聪明了?
赵德柱脸色一黑,随即想到了什么,脸色如常,开口说道:今天我本来和往常一样,却不小心在地上磕了一下,然后脑袋就一下变聪明了,随意糊弄了一番。
又开口问道:对了,你叫杨再兴?也是赵国人?你知道电视剧吗?
杨再兴摸了摸脑袋,略微迷茫的道“磕脑袋能变聪嘛?我就叫杨再兴啊!也是赵国人,电视剧?那是啥?摇了摇头,还得恭喜你呢,”
赵德柱心里复杂,还以为要多一个老乡,却不知怎的又松了口气,面色却如常,清脆的声音响起:“没啥,”,又看了看对方身上尘土飞扬,想来自己也好不到哪去。
咱们先洗洗吧!跑了一路,脸上又是汗,又是土,赵德柱早就有些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