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大笑声响起,只见一个穿着金丝白衣的中年人站起身,笑着说道。
一时之间,场面有些安静。中年人见自己震慑住了众人,也不多废话,上前就要带走晚晚。
“慢着,你是什么人,如此放肆”一个穿着青色长衫的青年站起身,怒喝道,狠狠的盯着中年人。
中年人冷哼一声,“顾泽方,金丹期”。
报名字的时候还有人在议论,说出金丹期就没一个人敢说话了。青年人一直手指着顾泽方,讷讷不言。随后尴尬的坐下了。
虽然城内禁止私斗,但是金丹期这三个字的威力还是非常大的。
已经有人开始议论起来了,
“金丹期不是都在内城吗?怎么会来我们外城”
“什么情况,金丹期仙长看上了晚晚,晚晚岂不是要一飞冲天了”
...
说什么的都有,对常人来说,金丹期就是经常听说但是从没有见过的存在。
魏城金丹期约莫有近两千名,其中起码四大统领一共有一千三百多名金丹期下属,韩洪力最少,三百名都没到,第一统领稍微多一点。
城主府有近五百名,其他的都是散修,散修也多为金丹初期。
金丹期洞府都在内城,而且绝大部分都外派出去驻守灵石矿脉了,在魏城的金丹反而不多。
“顾道友,既然你看上了,反正也就是个普通小姑娘,直接带走吧,我们还得赶紧去见城主”又有一人站起来了,是一个白须髯的老者。
“郝道友说的是,何必和一群普通人废话,这姑娘我带走了啊”顾泽方笑哈哈的说道。
“仙长且慢,仙长且慢”一位看着还颇有姿色的老妈子出现了,拦在了顾泽方侧方,陪着笑脸说道。
“顾仙长,我们红袖坊的主人也是金丹期修士,在黄统领手下任职,边锋大人,这位晚晚是我们给主人准备的,实在是抱歉”老妈子也是个有修为的,不过很低,只是炼气期初期而已。
这时候,老者开口了,“这就巧了,原来是边锋那个家伙,怪不得。一个老是找鼎炉的小辈,没事,顾道友,边锋那边我来说,到时候还他个鼎炉就是”
顾泽方面色变换,问道,“郝道友,边锋是什么修为?”
他可不是傻子,如果边锋修为很高,那他也不至于为了一个小姑娘平白得罪人,他只是看上了美色而已,又何必平白无故竖敌。
而且万一黄统领和城主之间有矛盾,他岂不是被郝道友硬生生推到了黄统领对立面上。
虽然郝道友邀请他的时候说的好听,但谁知道魏城有没有什么猫腻。
“金丹中期而已,顾道友不比顾忌”郝仁笑着说道。
顾泽方哈哈一笑,金丹中期,他已经金丹后期了,相差了一个境界,他不信顾泽方会为了一个鼎炉得罪他。
“来吧小姑娘,今天你我有缘,与我走一遭如何,送你一场仙缘”顾泽方开口说道,越走越近。
场内已经安静了下来,甚至不少红袖坊的姑娘看着晚晚,那是满满的羡慕。
在她们眼中,红袖坊是火坑,能被带出去就很好,更别说是一个“仙长”带出去的,说不定还能有一段仙缘。
陈天看着胡修文面色平静,眼神呆滞如常,小声问道,
“小胡,你就没一点...不甘心?或者气愤,羡慕什么的?”陈天是真的好奇。
胡修文有些奇怪,为什么前辈会这么问,但是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道,
“额...前辈,没有啊,顾道长是金丹期,带走一个小姑娘怎么了?”
“可是他们还没问愿不愿意啊?”陈天说道。
胡修文郑重的说道,“前辈,一边是青楼做凡人,一边则是能跟仙长踏上仙途,我觉得这个姑娘此时应该是高兴,而不是抗拒吧”
“更何况,还可以躲开成为鼎炉的命运,她应该是在为自己的仙缘感到开心”。
陈天一脸的莫名其妙,“会是这样吗?”换了上一世,随便来个男人带女人走,估计马上就被围观群众围殴,然后报警了,女人怎么可能一瞬间和第一次见面的中年人走。
你以为自己是XXX明星了?陈天不信。
“喂,你们不问问为什么她的意见”陈天这时候站起来直接开口说道,指了指晚晚。
陈天一开口,一下子就成了目光的焦点。
陈天也不慌,就想看着晚晚怎么回答,如果晚晚愿意,他也...他还是看不惯。
“小子,别找事”说话的不是两位金丹修士,反而是之前围观的路人,指着陈天问道。
这是在刷好感,想给两位金丹期前辈留下好印象。
可惜陈天也不想搭理路人,都谁啊,没事跳出来干嘛,还是看着晚晚。
顾泽方和郝仁根本没有关注陈天,他们没有感受到陈天身上的灵力,认为这就是一个普通人。
而他们是修士,不同于凡人,和普通人搭话就是在降低自己的身份。
顾泽方直直的走到晚晚身前,“走吧”完全是一副命令的语气。
其实如果不是晚晚身上那一股与众不同的气息,顾泽方也对普通人身份的晚晚提不起兴趣。
仙道无情,不是说说的。
晚晚似乎被吓住了,楞在原地没有动弹。
顾泽方不耐烦了,轻轻一挥手,一道金色的流光就缠绕在了晚晚身上。
“走吧,别愣着了”。
顾泽方和郝仁随后离开,从头到尾都没有看过陈天一眼。,一道金色的绳索缠绕在顾泽方和晚晚身上,晚晚就跟着顾泽方往外走,一旁的双马尾小侍女神情惊慌,但不敢说一句话,也紧紧跟在身后。
“你就不用跟来了”郝仁一指轻点,小侍女定在原地无法动弹。
走到门口的时候,郝仁和顾泽方突然感受到巨大的危机,两人一瞬间发动了最强的护体灵力,同时一面白色的盾牌挡在两人一侧。
“砰”的一声巨响。桌子和白色盾牌相撞,直接炸裂开来,白色盾牌完好无损,但是桌子四分五裂,炸裂的桌子腿插在梁柱之上,深入了足足十几公分。
郝仁脸色一白,白色盾牌没炸裂,那是因为材质的原因,好歹也是上品灵器,比木制的桌子皮实多了,但是反震的力道差点没把郝仁弹出内伤。
“我说,听不懂人话不是?”陈天生气了,后果很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