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消息来的非常重要,司马南低声道:“咱们必须立刻回去商议布防、监控计划,时间已经不多了。”
离开后在开车回去的路上,司马南道:“你在外面学到了大本领是吗?”
“哦,说这句话你有什么依据?”
“从你的行为和态度,其实今天距离咱两上次比赛的日子并没有多长时间,但我明显感觉到你比过去成熟,说话也更有底气了。”
“你的观察力确实不错,不过我确实没有学过大本领,我只是提高了自己的灵修力,这点你也应该每天都在做吧?”
“不错,我修炼其实非常刻苦,但总觉得自己没有多大提升,这让我感到非常无奈。”
“其实巫师想要让自己的灵修力有本质的提高必须做到两点,其一:获得灵药或是仙品。再就是杀人,杀的人能力越强你的灵修力提升越快。”
“那么你是通过哪种方法提升了灵修力的?”
我没有回答,过了一会儿司马南自嘲的笑道:“我确实不该问这样的问题,无论是一或是二,你都不可能轻易说出来。”
“你也别觉得我这是对你有所保留,其实灵修力的提升就等于是在用自己的生命作为赌注,当你赌赢了大家欢天喜地,可是一旦输了那就不是灵修力是否成长的问题,你连命都不会有,所以通过自身的修炼提升灵修力是最可行的方式,有多大肚子吃多少饭这是一种好习惯。”
我原本没想过自己能说服他,毕竟所有的巫师都希望自己的灵修力会有翻天覆地的变化,人在没有接触过实际的东西前,两眼只能看到结果,而忽略过程,因为结果展现出的美好总是容易让人忽略事情的本质,尤其是司马南这样的年轻人。
因为年轻人总是一腔热血,做事冲动,而且很少能听人劝诫,可让我没有想到的是他居然点头道:“你说的确实很有道理,其实我也经常再想这样的问题,我究竟是该选择一个踏踏实实的生活,还是去追求那种整天云里来雾里去,充满危险,不确定性,却能成就一番事业的生活?我总是在这两者之间摇摆,有时候我希望自己能克服万难成为一个大人物,有时候却又希望自己平平淡淡的和自己所爱之人长相厮守,直到终老,今天听你说的话让我感觉到想要有多大的收获,就必须有相当的付出,我觉得自己还没有做好这个准备。”
司马南给我的印象就是少年老成,或许正是因为这种性格才能让他比同龄人更理智的分析一件事情,说实话他的这种性格对于年轻人而言实在难能可贵,我道:“你能这么想是对的,任何一种人生有得必然有失,全面的看那些有身份地位的人,他们生活的未必比一个普通人快乐。”
“你说的是历横对吗?”司马南忽然问道。
我犹豫了会儿道:“上官金虹对于我们五个人之间发生的事情都丝毫不知,难道你知道了?”
“上官金虹当然知道,只是他装糊涂而已,因为他知道凭自己的能力对于班长和狗熊根本没有办法,既然如此干脆就装糊涂算了。”
原来如此,看来上官金虹也是个“识时务的俊杰”,司马南继续道:“其实在咱们三人比赛时,我第一眼看到历横就觉得他是那种权力欲和自尊心特别强的人,但还是没想到居然能强烈到如此地步,之后他所做的一切我甚至觉得他是疯了,心里出了问题,可是直到他居然敢潜入虫王老巢,之后又与黑暗魔法师结盟我才明白这个人其实在做的每一件事,脑子都很清晰,他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但是又必须付出什么?曾经我也想过男人成大事不拘小节,但是当自己亲眼看到这样一个活生生的例子,我才知道自己的想法有多么不切实际,我根本做不到他行为的万一,所以说到底我只能做一个平凡的人或是巫师。”
我叹了口气道:“其实班长走到今天我觉得心里非常难过,过去在一起时的点点滴滴我全都记在脑子里,我没想过要与他为敌,但到了今天这一步很多事情已经不是我和他之间所能控制了,将来如果再见面我都不敢想象会发生怎样的事情,但我知道这一天迟早要到来,即便我不去找他,他也会来找我。”
“你说的没错,在他的心里无论将来获得怎样的成就,得到多大的权利,他都必须实实在在击败你一次,因为当初就是因为败在你的手里,他才会不甘心做出今天这些事情。”
司马南分析人的心理很有一套,他这句话也给我提了个醒,那就是将来无论何时何地,班长都会找到我并杀死我,因为归根结底我是他心理产生疼痛的根源,所以无论他将来走的多高多远,不解决根源这个疼痛就会如附骨之蛆一般让他永世不得安宁,想到这里我不禁暗自心痛,或许这就是命运,我不可能预料到这一切的发生,否则在那次比赛我干脆就输给班长算了,毕竟司马南不是他的“小弟”,即便输给司马南从情感上也会比输给我容易接受。
看来命运里存在很多像蝴蝶效应一样的事件,当你稍不注意引起一点小小的气流变化,最终有可能在几百里之外的地方变成一股剧烈的风暴。
我们一路谈谈说说也不寂寞,回到了总部后司马南汇报了情况,并申请暗中监视男人的女儿,经过短时间的讨论上官金虹批准了这一计划,随机开始实施。
这对夫妻的女儿目前住在她的姥爷家,我们在其所居住的小区布置了两层暗哨,我和司马南、叶小花三人专门监视屋子所在的楼面,还有一对人则在楼面四周执行流动岗,一旦我们发现情况他们会立刻支援。
由于眼下已到年根,学校已经放假所以小姑娘并没怎么露面,只有到傍晚才会跟爷爷奶奶下楼遛弯,两天的时间很快便过去,终于到了小姑娘生日当天,我们加倍紧张的监视着楼道里进出的人群,到了接近中午时果然见到小姑娘的父亲跟着另一个身着黑衣,头戴鸭舌帽的男子从小区外而入,朝楼道而来。
只见他身后头戴鸭舌帽的男子身材消瘦,双手插在上衣口袋,帽檐压的很低,头也低的厉害,似乎知道小区里有人监视,而不愿露出自己的本来面目,难道他就是扶桑鬼巫?可是他身上并没有背着可以弹奏魔音的琴,难不成是口琴?
我这边胡思乱想只听报话机响了,外层岗哨的队员低声道:“老鼠已入笼子,何时关门?”
司马南警惕的盯着两人道:“做好准备,听我命令行动。”
只见隐藏在四周的七八名队员都走了出来各自装模作样的闲溜达,目的确实为了朝两人靠近,不过鸭舌帽似乎非常警惕,他一把按住男人的肩膀,原地站住了。
司马南警惕的看着他道:“坏了,被这小子察觉了。”
过了一会儿他忽然拉着男人朝外走去,司马南立刻道:“立刻行动,猴子、河马两队赌鸭舌帽,猎狗赌小孩爸爸。”瞬间三队人马从四个方向围住两人,我们也下了车子赶了过去。
见自己已没有逃跑的可能,鸭舌帽却摘下了头上的帽子,我一看居然是狗熊,极度吃惊下我不由自主的停住了脚步,却见他忽然从衣服里抽出两柄乌黑的短刀,夹在男人脖子两边轻轻一划,只见两股鲜血如箭一般喷射而出,男人脸上充满了不解与畏惧,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扑通一声倒在地下。
狗熊没有丝毫怜悯的表情,他将血淋淋的短刀举过头顶道:“我举手投降,你们来拿凶器吧。”丝毫没有抵抗的意思。
我一把拉住奔跑向前的司马南道:“这事儿不对劲,以他的能力不做丝毫抵抗就被我们抓住肯定有问题。”
这时精英部队的人已经靠上去取下了的狗熊手里的刀,将他制服在地,狗熊趴在地下用得意洋洋的表情望着我们,根本不像是被捕的杀人犯,反倒像是一个载誉归来的英雄。
司马南道:“就算这是个圈套咱们也得往里跳,杀人犯总不能随便放了吧?”
不过狗熊被抓捕后确实没有人出来救援,直到他被塞入车子里都是如此,我走到了车窗前道:“狗熊,你是不是疯了?”
狗熊冷笑一声道:“燕子,班长真没有说错你,就是个浑身反骨的王八蛋。”
我被他噎的一时没有说出话来,顺了一会气才道:“你帮班长我不反对,但你不能黑白不分,班长可不止对一个兄弟下了毒手,他把能杀死的都杀了,到头来你还说我有反骨?狗熊,看来你小子是真疯了。”
没想到狗熊一头撞烂玻璃窗居然想钻出来咬我,见他一副不可理喻的模样我怒向胆边生,揪着他头发将他拖出车子举起玄铁铸成的右手狠狠几下砸在他脑袋上,狗熊虽然皮糙肉厚但挨了几下顿时头破血流,精英部队的人立刻上来将我拉开只听狗熊喘着粗气哈哈笑道:“燕子,你就喜欢穿着防弹衣对付双手被捆缚的对手,这让你很有快感、很带劲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