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尘和杨雯赶来时,局面已经被控制了下来。一群人聚在一个偏客厅,雨晨和旭晟被杨家的家仆看着像犯人一样,旁边还有几个已经包扎好的贵族子弟,最惨的要数杨启了,他躺在椅子上,左脚高高吊着。
坐在最上方的杨啸的正房苏氏,此时正一脸愤怒,看到落尘到来直接吼道:“好你个乡村野民,我家好好收留你等在此,你居然纵扑伤主,来啊,给我拿下。”
杨启是她最疼爱的儿子,平时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现在却被落尘身边的下人把腿打断了,怎么能不气愤。
“不要,落尘哥哥可是我父亲的救命恩人,我看你们谁敢动他。”杨雯护在落尘身前,上来抓拿的杨家家仆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尽管杨雯不经常回来,可她毕竟是杨家嫡系,而且她父亲可是手握兵权的凶悍人物,哪怕是苏氏也不敢对杨雯怎样:“雯雯,你让开,这个乡野贱民实在可恶,纵仆伤主,要不是我及时赶到,你祖母的寿宴怕是要成为整个长安城的笑话。”
苏氏拿出祖母来压杨雯,可杨雯依旧护在落尘身前,不让半步,在杨雯看来,落尘远比这个不常见的伯母亲近的多。
“没事吧?”落尘则是直接忽略了苏氏,走到雨晨和旭晟身边问道。
“能有什么事,要不是怕把事闹大不好收场,就凭他们几个怎么能打得过旭晟这个木头呢。”雨晨笑着说道,他指的是杨家的家仆,而对方却认为是那几个贵族子弟。要不是雨晨拉着旭晟,估计断腿的就不仅仅只是杨启一个那么简单了。
在他们看来旭晟就是力气稍大一些,怎么可能打得过几个杨家的家仆呢?要知道,杨家的家仆可都是从军队中选拔出来的。
“你还有脸笑?真是胆大包天,气煞我也。”苏氏看着雨晨笑更是生气:“你们还愣着干嘛,给我掌她的嘴。”
雨晨在苏氏看来,只是一个婢女,这么卑微的身份,主子想让她死就得死,没有任何尊严可言。
这一次又是被杨雯拦了下来,场面再次僵持住了。苏氏看着落尘主仆三人,眼神都能杀人了。
“为什么打人?”落尘问向旭晟。
“他们几个要欺负雨晨。”旭晟老实的回答道。
“那确实该打。”落尘点了点头,表示认同。
短短的三句对话,在苏氏听来,就是赤裸裸的挑衅,红果果的打脸。
“这丫头只是一个贱婢,我家启儿能看上她是她的福气。”苏氏无比气愤:“你这个低贱的奴才居然下狠手伤人,今晚要是不把你活活打死,岂不是以后都要恶奴欺主了。”
“能看上我家晨丫头是她的福气?”落尘略带嘲笑:“就凭你的那个杨启也配?倒贴整个杨家他也比不上我家晨丫头的一根头发。”
“你~你~”苏氏被气的说不出话来:“把雯小姐拉开,给我把这个几个乡野贱民活活打死。”
“不要~”杨雯被硬生生拉开,拼命的挣扎,无济于事,她毕竟是一位女子。
旭晟大步上前,挡在落尘和雨晨面前,准备出手。
“住手。”关键时刻,又一个声音出现,打断了杨家家奴的进攻,来人是杨家长女杨慧。
“慧儿,你这是做什么?这三个贱民把你弟弟的腿都打断了,你要护着他们?”苏氏很是诧异,不知杨慧这是闹哪出。
杨慧快步走到苏氏身边,附耳轻声说道:“公主殿下刚从落尘的住处离开。”
苏氏没想到眼前这个乡野贱民居然和公主有关系,那可是当今皇帝陛下最宠爱的公主,苏氏自问没有勇气和底气是面对这样一个庞然大物。
可事到如今,已是骑虎难下,进退两难,苏氏一时竟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落尘公子,发生这样的事,谁都不想看到。”杨慧知道自己母亲的难处,主动站出来说道:“可事到如今,很多宾客可是看到了,如果不给个台阶下,我们杨家在长安城怕是会成为一个笑话。”
“何为台阶?”落尘笑着问道。
“就把这个婢女赏给我弟吧,我在给你配两个相貌不输她的婢女给你。然后把那人的腿也打断一条。”那人,自然就是旭晟了。杨慧短时间内想到一个两全之策:“一个婢女而已,对你无伤大雅,又能给我们杨家一个台阶下,你看如何?”
苏氏听到这话,尽管难消心头之恨,但既然落尘身后有公主在,也只能如此了。已经在想着等雨晨过来为婢为奴时如何如何了。
“我看不如何。”落尘脸上的嘲讽毫不掩饰:“还是那句话,这些人该打,没打死,已经是给够你们杨家面子了。
“你……”苏氏被气的咬牙切齿。
“这段时间打扰了,替我向杨家主告个辞。”落尘摇摇头,笑着说道,似乎根本没有把什么杨家家母和大小姐当回事:“雯雯,我们走了,住的地方之后再通知你,以后常来玩。”
说完,落尘便向门外走去,雨晨也和杨雯打了笑脸跟了上去,旭晟跟在最后。
一主二仆,完全没有把所谓的杨家当回事,就这么大摇大摆地向外走去,即便是杨慧也是十分恼怒。
“我看你们今天谁能走出这个门。”苏氏大吼道:“还愣着干嘛,给我上。”
家仆再一次扑上来,这一次没有人再制止他们了。然而,就在他们即将接触到落在最后的旭晟时,所有人再次集体停了下来。原因是旭晟转过身,眼神犀利的盯着他们,如一头洪荒猛兽般。
恐怖的气势威压无比,他们心里都冒出了一个念头,若是在动一下,恐怕自己的性命就会丢在这。
“算了,走吧。”落尘的声音传来,没有回头,已经和雨晨走出了客厅。这里毕竟是杨雯的本家,不看僧面也看佛面不是。
要是被人知道,堂堂一个杨家居然还没有杨雯一个黄毛丫头的面子大,不知会作何感想。
旭晟最听落尘的话,气势瞬间消失,然后转身离开,没有人再拦他们。
“你们傻了吗?没有听到我说拦住他们吗?”刚刚一切发生的时间太短,苏氏根本无法理解,就看着落尘没有任何阻拦的走出了客厅。
“回禀夫人,我们有感觉,如果刚刚在向前一步的话,不,若是那人不发话的话,此时我们已经是一具具冰冷的尸体了。”家仆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只能实话实说,也不知道眼前这个夫人能不能听懂。
大唐多战事,这些人都是从战场上下来的人,可即便是死伤上万的战场上,也没有刚刚那人给他们的压迫大。
“废物,饭桶….”苏氏自然不会懂,破口大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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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公主风尘仆仆,没有回皇宫,而是直接去了八王爷府,因为目前朝堂之事都是八王爷负责。
“皇叔,我知道赈灾银在哪了。”还未进屋,公主就急声说道,也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