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啊大哥,大哥我错了,我不该跟嫂子说那些话,大哥你手下留情啊,去暗夜一个月我会死的,我真的会死的,大哥你忍心吗?”江羽寒泪眼汪汪的看着君泽轩,企图用这样的表情打动君泽轩的内心,从而来改变把他扔去暗夜的主意。
然而君泽轩会被打动吗,笑话,当然不会,冷笑一声“两个月。”
江羽寒一看大哥这没希望了,马上转到叶清澜面前,哭唧唧的说道,“嘤嘤嘤,嫂子你帮我求求情,我好可怜,刚从非洲回来就要去暗夜,这样下去可儿会跟别人跑的,我好可怜啊嘤嘤嘤……”
叶清澜看着面前的江羽寒,连头发丝都在透漏着嫌弃,她发誓,她真的很想把这货直接扔到月球上去。
但是一想到可儿最近的事,也是一阵头疼,“行了,别鬼哭狼嚎了,出去。”
“好嘞嫂子,大哥嫂子再见。”江羽寒瞬间收回所有可怜兮兮的表情,蹭的一下蹿出了医疗室。
他嫂子都这么说了,那肯定是不用挨罚了,诶呀,美滋滋,走路都带着风。
君泽轩也没多说什么,本来也就是吓唬他一下,谁让他不知轻重的说话。
轻轻抚摸着叶清澜刚包扎好的手臂,眼里流露着担忧,“还疼吗?”
那语气,温柔中带着心疼,低沉的声音含着无限的宠溺。
这要是让江羽寒听见了,那估计他真的会气的跳脚。
叶清澜用另一只手环住君泽轩的腰,脑袋靠在他身上,微微笑着回答道,“不疼了,不要担心。”
君泽轩抬手揉了揉叶清澜的头发,斟酌了一下,继而开口道:“澜宝,我陪你去看一下心理医生好不好?”
叶清澜搂着君泽轩的手倏然一紧,她知道她被催眠过,她也知道被催眠的那段记忆没有消失,它还存在。
在君泽轩回来之前,她无所谓这段记忆到底何去何从,埋藏起来也好,回忆起来也罢,对于她来说,可能都不会有什么影响。
因为无论那场车祸里发生了什么,它都是让君泽轩失忆,让自己与他分离五年的原罪。
可是现在,她不想这么逃避下去了,不能让所有人因为她而小心翼翼的避开谈及那年车祸的事。
罪魁祸首还要查,不能因为顾及她而导致错过什么线索,当年开车的是她,说不定她当时真的看见了什么,才导致后来不得不用催眠来逃避。
她一直被君家人和叶家人保护着,甚至于她的外公外婆还有婆婆的娘家都在不遗余力的把她保护的密不透风。
她在大家给她建造的城堡里开心快乐的生活着,哪怕所有人都知道,她恢复记忆也许是最快找到线索的办法。
可就是因为所有人都心疼她,不愿意让她再一次想起那些事,兜兜转转查了五年也没有什么起色。
很多次,看到父亲他们查不到线索而担心会有同样的事发生的时候,那种无奈的目光,会让她有一瞬间的动摇。
可君泽轩的失忆和离开对她的打击简直是致命的,她没有勇气再去接受一段会让她再次崩溃的记忆。
每次想要说出恢复记忆的话,最终又会被自己的懦弱打会到肚子里。
是的,她在逃避,逃避现实,逃避曾经发生的事。
如今,君泽轩回来了,她也有了去面对的勇气,她不能再做象牙塔里的公主了,因为逃避没能解决任何事。
想通的叶清澜用小脑袋蹭了蹭君泽轩的手掌,缓缓的开口,“轩,我想恢复记忆了。”
君泽轩的身子一僵,慢慢地蹲下身子,眼睛深深地看着叶清澜,“澜宝,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叶清澜直视着君泽轩,好看的凤眸微微上挑,晶亮的眼神中透着一股坚定,“我一直都知道的,我是那场车祸的关键人物,我父亲...我是他的女儿,曾经更是一名特战部队的军人,军人,从不允许后退,更不允许逃避。更何况,你回来了,我就有了面对一切的勇气。”
君泽轩定定的看着叶清澜,听到这番话,说不骄傲是不可能的,但更多的却是心疼和怜惜。
骄傲的是叶清澜在勇敢地面对恐惧,但更心疼的是自己放在心尖上的宝贝原本可以无忧无虑生活一辈子的,现在却要被迫成长。
那些人,真该死。
眼里的杀气一闪而过,并没有让叶清澜发现,他暂时还不能让他的宝贝知道他所在的世界有多么残忍。
他的宝贝,哪怕是在成长,也一定要在自己的保护下,他不能,也不会允许任何人打着任何名义去伤害她。
君泽轩抬手握住了叶清澜的双手,一双深沉如夜空的眼睛看着叶清澜,“澜宝,你做的决定,我都会无条件支持,我会一直在你身边,陪着你,守着你,护着你,宠着你,爱着你,一辈子。”
叶清澜看着他那双眼底满是她影子的眼睛,抿唇一笑,“有你这句话,我就更无所畏惧了。”
君泽轩眼底也透着笑意,用食指刮了一下叶清澜的小鼻子,看着她不满的抻了抻鼻子,那可爱的模样让君泽轩眼底除了笑意更添加了一丝情欲。
站起身轻松的把叶清澜抱了起来,也没跟谁打招呼,直接乘电梯去了停车场。
把叶清澜放在后座上,君泽轩也从另一侧上了车。
双臂往叶清澜身侧一撑,君泽轩微微倾身,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小,直到鼻尖触碰在一起。
叶清澜感受到君泽轩的呼吸在脸上拂过,呼吸交缠,在车里这狭窄的空间里,显得更加的撩人,那诱人的唇瓣离自己只有几厘米。
叶清澜本身还想矜持一下,但是身体还是比思想的动作快。
直接凑过去覆上了那张让她想的过分的薄唇,五年了啊,终于,感受到他了。
君泽轩虽然有些惊讶于小娇妻的主动,但是谁也不会跟自己的好运过不去不是。
在叶清澜吻上他的瞬间,立刻左手搂着叶清澜的腰,右手扣着头,那凶狠程度,就像要把眼前的人吞吃入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