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嘉超改名叫家齐
(一)
成府大门口远处街上,一群成俞白的士兵排着队,吹着洋号朝这边过来了。
成府门口的一群士兵。
士兵们,“这是吹得凯旋曲!许有恒抓到了!”
士兵们,“成爷成参议要有赏了!”
成俞白和众人来到门口。
成俞白,“有赏,有赏!”
吹着洋号的那队士兵开了过来。
成俞白和所有的人左望右望。
成俞白,“人呢?”
那队士兵中有人牵过一匹马来。
刘副官跑来报告,“我们逮着许有恒的马了!”
成俞白扫兴得很,脸上不是气色。
刘副官,“成爷,捉住他的马,许有恒看样子也被我们打伤了!”
成俞白,“打伤了?可你们并没逮得着!”
刘副官,“我们都是外地人。两眼一摸黑,追马,人就不知藏到哪儿了。”
成俞白,“钱局长!”
钱大傻,“到!”
成俞白求恩,“捕快出身,这事就交给你了!”
钱大傻,“遵命!”
警察局的一间屋内,钱大傻面对一张地图望着,沉思着。
刘副官面对地图十分熟练地说,“我们逮着马的地方在这儿。”
钱大傻,“打伤在哪儿?”
刘副官抓抓头,望着地图就有些茫然,“说不清。”他又指指地图,“不过两湖夹一路,他往哪儿跑?我已派人把湖和路都封了!”
钱大傻点点头,“好!好!”他一指两湖之间的一个小镇,“白茅镇!就是他了!”
(二)
成府花厅内,媚姑在那里逗着嘉超玩,成太太婉芸抱着,却是闷闷不乐的。
成俞白和众人又回来了。
媚姑对成俞白说,“成爷,我还是第一次看你这么高兴来着。”
成俞白,“儿子嘛,老子是高兴!”
媚姑也不答理他,望一眼成太太婉芸,又望望成太太婉芸怀里的嘉超,“你一口就认定了儿子,可,可大姐怎么总也吞吞吐吐的?”
成太太婉芸浑身一震,“胡说!”她把嘉超搂得更紧了,“安得什么心?嘉超不是我和俞白的儿子?难道还是你的儿子?”
安嫂,“嘉超是我接的生,那天,什么也没有,下得那场雪太大了……”说着她也淌下了眼泪。
成俞白,“成太太婉芸在家里十月怀胎。媚姑你要是吃醋,”他指指成太太婉芸怀里的嘉超,“有本事生呀?那我就天天象娘娘样的供着你了!”
媚姑手捂着脸,一扭身大声地哭着跑了出去。
成俞白看也不看她,凑过去笑眯眯地问成太太婉芸怀里的嘉超,“叫什么名来着?”
安嫂,“老爷,叫嘉超,嘉庆的嘉,超过的超。”
成俞白抬起头来,“噢”地一声。
成太太婉芸说,“俞白,名儿不好,您就再起一个?”
成俞白一拍手说,“好!咱们家团圆了,就叫家齐。家齐,齐家、治国平天下!”
一商人,“成爷这是文思泉涌!”
张庆贵鼓起掌来,“家齐为本,妙!”
众人一齐鼓掌的鼓掌作揖的作揖,道,“妙,妙!”
成俞白高兴地回着礼,便又说,“今日我这是家事,国事,天天下事一锅烩,全都议了!大而言之,国是老袁的民国了。小而言之这一城,钱大傻的警察局长,而张庆贵是药行的第一家,也是首富,我看商会的会长就非他莫属了吧!”
张庆贵,“成爷!”
成俞白,“还罗嗦什么?”他挥挥手向众人,“给张会长道喜吧!”说着他就站起身来,先向张庆贵作了一揖。
走上前来向张庆贵道贺的人一拨又一拨,打千作揖的竟将张庆贵“卟通”一声跪到了地上。
张庆贵跪在地上向众人磕着头,“诸位,诸位,开药店不过混口饭吃罢了,我其实是个扶不起的阿斗啊!有愧,有愧!”他向众人拱着手。
成俞白一见笑了,他亲自双手扶起了张庆贵,“有愧?有愧才能兢兢业业,有你当会长,我就睡得更安稳了。”
这时刘副官跑了进来,“钱局长已带人去了白茅镇!”
成俞白,“好!好!我等他的捷报!富安……”
成富安跑了过来,“成爷!”
成俞白,“富安守宅,功不可没。安嫂,”
安嫂走上前来,略略一躬,“成爷。”
成俞白,“当年大难之时向你许过一诺。记得你儿子叫谷雨吧?”他一挥手,“即刻就接到临州城里来!”
安嫂,“这……”
成富安当即跪下来叩了一个头,“下人应当,岂敢图报?”
成俞白,“一报还一报,以尽主仆之情。起来。”
富安站了起来,依然垂手恭立。
成俞白,“念书,来后先进学堂念起书来再说。”
安嫂,“成爷。谷雨在乡下野惯了,只怕这深宅大院住不惯的……”
成富安一手指着安嫂,“你!不识抬举,成爷的话你也驳?”
成太太婉芸,“安嫂!谷雨一来,我们嘉超,不家齐岂不多个大哥哥了?”
成俞白,“放心,象对我儿子样不会亏待谷雨的。安嫂,当着众人,面子你是要给我的。”
安嫂只好答道,“那,谢成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