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兵的方法繁复多杂,金凤清,倒也听说过一些可以在短时间内提高战斗力的方法,西州的朝圣之法,号称拜神明,得证永生,
军队便是传说当中的圣徒,威力无穷,而训练的方法却极为简单,只需要祭拜神明,并可以快速的提高实力,战斗起来,悍不畏死,可有偏偏整齐划一,说起来要远远比傲天辰练起来的强大,
也有使用巫蛊之术来强迫士兵的,利用蛊虫给每一个士卒心中种入蛊种,操纵起来,如臂指挥,如同傀儡,
稍微近一点的,那便是云州临近的蜀州,蜀州的天兵阁,有一只傀儡军团,刀枪不入,水火不侵,能凝聚战气,威力无穷,
傲天辰,这一种练兵方法也算不得稀奇,利用强压强迫士兵罢了,还是沿用了训练杀手的那一套,只不过他的控制能力更强,可以操纵二三十万大军而不乱,
就如同训练死士一般,训练出几百人,几千人算不得本事,能够训练出来数十万,那才是真正的能力,
能够让几千人疯狂起来,这种人很多,可能够让数十万人疯狂起来,这很难,
“以强压制军,虽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弊端却极为明显,要想击破无外乎两条路,抬高压力,待其自破,令其发泄,使其自乱,”
金凤清,冷静地分析出来了,应对方法,能够被他留下来的人,自然是有些能力,也大概有了些思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将军,率先站出来说道,
“元帅,所谓加大压力,恐怕不易,敌军气势如虹,恐怕我军难以击破,领军之人又是太虚圣子,又不可能借助内部之手给压制,若是散布谣言,敌军连胜之下,反而容易露出马脚,唯一的办法便是对付太虚圣子,不管是有所失误,导致军心自乱,还是时运不济,魂归九幽,恐怕都有些困难,”
金凤清暗自点头,感叹了一声,“傲天辰一介凶暴之徒,多有杀俘之事,还需从其他方面入手,”口中这般说着看了一眼,同样在这座营帐当中的一个年轻人,看起来倒是精神抖擞,眉毛漆黑向上挑,只是那双眼睛,无论如何眼盖不住野心二字,
眼中露出一丝狠色,又很快掩饰住,“数十万大军如此强压,若是一朝不慎,军队反噬之下,只怕成为乱军,遭殃的反而是周围的平民百姓,”
转过身来,略微靠近两人几步,脸上充满着忧虑,感慨道,“若有人能够击破敌军,立下首功,孤当以王位许之,”
那位白发老将军旁边便是一个青年将军,神色一愣,虽然无论是那位老将军还是太子殿下,都没有说出方案,可实际上便只有第二个方法,有可能解决问题……
此人年纪并不算大,只不过比金凤清大上几岁罢了,能够站在这里,除了心思敏锐,那也是因为上头有人,说是一个皇亲国戚,也不为过,他便是金阳王朝,皇贵妃的亲弟弟张成,
心思转动隐隐的,有些猜出太子殿下的方案,心中震动,脸色也有些苍白,可很快就被“王位”两个字冲昏大脑,苍白的脸色逐渐变得红润,眼球也变得腥红,
张成喘着粗气,盯着金凤清,激动之下倒也少了几分恭敬,“太子殿下,此话,当真,”
金凤清满是真诚,握住张成的手腕,一字一句而又真挚的说道,“若军能够破敌,便是王位,又有何妨?许君人口超过百万之城五座,以做酬谢,张将军以为何?”
百万之城,五座,自古富贵险中求,掩饰不住的欲望,冲垮了他的最后一点理智,
竟然直接跪倒在地,拜在金凤清的脚下,“愿为太子殿下效犬马之劳,”
“张将军快快请起,何故如此?张将军若能破敌,也可称孤道寡,何至于如此,张将军可有妙计破敌?”金凤清脸上堆满笑容,俯下身子,扶起张成,
两人如此,看着旁边的罗老将军,却是又惊又怕,惊讶的是,竟然肯拿出王位,怕的是步入此人的后尘,两个人分明早已经心知肚明,金凤清若不提醒张成,还未必能够想到那种毒计,可眼下却仿佛浑然不知一般,当真让人害怕,害怕步入后尘,
“殿下,不必心忧,末将自有破敌之策,南燕百姓,心向卢氏,可如今举国投降,太虚圣地,其中必有隐情,若是煽动百姓,贼子必会派兵镇压,如此,可将间人混入其中,疯狂之下,手寸铁的百姓,遍地晶莹的繁华城池,军中之人,又有如花似玉的女子,疯狂之下,几乎不可制止,两者若有冲突,称其破敌,必能大胜而归,”
张成浑身上下微微颤抖,脸色通红,就连眼珠也被染成猩红色,期待的眼神,紧紧的盯着金凤清,
“如此全拜托张将军,”金凤清以太子之尊,竟然突然躬身行礼,
张成慌忙想要将金凤清扶起来,扶之不起,索性跪在地上,
紧接着二人便是如此,金凤清又说了一大堆勉励之话,从保家卫国建功立业,说到最后的苍生百姓,更是许诺裂土封王,
张成也是越听越兴奋,自告奋勇的将这个任务承接下来,
几人结束之后,
张成兴奋地走出营帐,哈哈大笑,整个人也显得昂首挺胸,仿佛已然成为王朝的王侯,
更是在白天,派人去索要大量的上等酒水,稍有迟疑便打骂不止,
当天傍晚,酒香浓郁,飘出账外,张成也是衣衫不整,躺在床上,浑身上下写满了兴奋,嘴角也微微弯起,如同在嘲笑,却也不知是嘲笑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