睢阳之战是唐代安史之乱时期的一场著名战役,发生在唐肃宗李享至德元年(公元756年)。
睢阳之战主要是以张巡为首的唐军,与尹子奇为首的叛军之间的战争,在这次战争中,张巡作为一个值得褒奖的将军,以七千士兵,战胜约十八万的叛军,基本上将将死的唐王朝,又强势延续一百四十余年。
其中战绩咱们不提,只是大唐承平略久,张巡大战,却得不到任何补给,孤城守卫,弹尽粮绝,敌首数次谈判,“弃城不但得存,复可封王,否则待城破时,屠城七日不封刀。”张巡一脸坚毅,“吾食君俸禄,当忠于圣上,岂敢与尔等小人为伍,唯死耳!”
啧啧啧,然后尽情展现自己的才华,与敌各种攻坚,到这里,他绝对是堪比岳飞的华夏英雄!可是大家注意,他没有补给,吃遍全城老鼠、树皮植被,甚至连盔甲及武器上的皮革都吃干净后。
他没有选择投降!!!做了在后世不停争辩的恶事,亲手屠杀妻儿妾室,与部下分食,接下来更一发不可收拾,屠尽全城老弱妇人、儿童,总计三万人!尽食之!!!
一杯清茶,几样小食,反正我是不会动的,捅了一下准备喝茶的王承封,递过去一个无语的眼神。
王承封没理我,轻轻抿了一口茶水,皱着眉,放下,继续听着张孙氏哀怨的诉说。
明明开了阴阳眼,看不见杯里飘散的淡淡猩红?点心上还有肉末?这货疯了,哎,听着故事能听得愁眉苦脸,竟然有淡淡水润凝于眸中,皱着眉头,还想憋回去?高手!卧槽,真特么憋回去了???
张孙氏灰白的脸上挂上一丝笑容,专注的看着端坐的王承封,见王承封捏起一块点心,放入嘴里咀嚼,声音变得都不再阴森,温柔的笑着,“那一年,家里也是支持他的,帮着他全城的抓老鼠,抠树皮,连土里的地龙都挖出来炖汤喝......”
此时的王承封挺起腰板,坐在太师椅上,双腿岔开,双手舒展搭在扶手上,胳膊架起来,竟然带了一股威猛的气势,脸上没有呆滞,看得出此时他只有悲伤和惆怅,却多了一份军人的气魄与刚毅,这只一直以儒商为标榜的货,在十几分钟内,完全转向军人。
关云摇摇头,一脸苦笑,掏出一只香烟,刚要点上,被张孙氏瞪了一眼,那眼神,要是恐吓我,我还真不怕,只是那化不开的幽怨,盯得我一身鸡皮疙瘩,哼哼,我是那么容易服软的人吗?好吧,是!叼着不点没事吧?有能耐你咬我?
“叮咚~”悄悄地,却又急促的,但又轻轻的响起古筝声,还有女人的哼唱,同样轻柔,似乎不忍心打扰张孙氏的诉说,可是?奏的确是军乐啊,秦,无衣!好忧伤!!!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
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通行!”
不去理会王承封的泪流满面,关云轻轻抬起衣袖,麻蛋,今天穿的短袖?咋办?左右看看,貌似没人注意我,恩,也没鬼注意我,撩起衣服,拭去那份忧伤~
不得不感叹,华夏五千年历史,何其伟大!那些被传颂几千年的英雄,何其视死如归!对于王权?麻蛋,何其彻底的洗脑工作!
这么说好像不对!没有他们,我们在哪?五胡乱华,没有他们,我们注定不会存在,元朝?金朝?满清?虽然征战,杀戮,可是,没有他们,我华夏能否大一统?最可恨的那些外国混蛋?还好我们有视死如归的军人,要不然我们祖先早就化灰了吧!那你说?我们受的那些屈辱,到底有没有存在价值?如果没有那些屈辱?我们有没有勇气彻底改变?
这特么就不是我一个历史白痴该考虑的!!!愁死我了!!!
如果我是张巡,我怎么办呢?投降?安禄山是突厥人与栗特人的混血,在当时肯定算是异族,但现在呢?突厥是维族的先人,当然栗特是伊朗人,民族大义不允许啊!
不投降?就算战败了,假设屠城也不会发生,但是在那个缺衣少粮的年代,城里的老百姓被各种掠夺,有多少能活下来?
更不论,那个皇朝的年代,安史之乱注定会失败,投降了,一个叛军的名头,估计后人也好不了了吧!
冷子夜说过,不成精神病,怎么变得精神?我觉得我要凉,这就是一道送命题,比特么老婆和母亲同时掉河里,先救谁?更加无解!
君不见那些屎学家,啊呸,这里一定要尊重,再来一次,史学家!孜孜不倦的研究我华夏历史,无数次立言,无数次被推倒,无数次辩论,无数次欢笑哭泣!
为了什么?为了华夏五千年的历史能够传承,为了后人不在去犯同样的错误!
当然,这么说也不对,古时候的华夏,到底有没有对错?
拿一个三妻四妾来说,对女子是不公平的,现今的白痴也知道,妻妾多了,女子地位肯定低下,受点虐待都是好的,打死打杀更是遍地不鲜。
但是?连年征战,还是冷兵器时代的征战,男人抛头颅洒热血,男人就是财富,传宗接代是小事,人口增长才是立身之本,如果让现今的人去选择,你说是男人三妻四妾好,还是一夫一妻女人打光棍,顺便节育,再顺便毁掉一个民族好?
“铮~”一个哀怨的颤音,结束了这首《无衣》,一首军乐,竟然被唱的哀怨愁肠。
到底是琴声的惆怅,还是歌声的低迷?亦或是讲故事的人更幽怨?
摇摇头,这就不该是我去想的问题!麻蛋我是发现了,我就是一俗人,过好当下就好了,学人家史学家、音乐家,就特么是自己给自己找不自在!
张孙氏低泣着,“当横刀划过我的咽喉,本来我是没有怨的,谁叫自己选了这么个人,也罢,既然他需要这具身体,给他也就是了,只是全城百姓何其无辜?他们本是该被保护的,却也在刀下死去.....不该啊!呜呜呜~”
张孙氏已经哭了起来,鬼本是没有泪水,此时却哗哗的往下掉!看得出,并不是她施展障眼法,而是真情的悲恸引起魂魄不稳,自身的阴气随着哭声喷发,形成了水雾。
哎呀,关云眼里进了沙子,泣,麻蛋,我只是看客!
王承封一脸惆怅,缓缓站了起来,绕过矮桌,站在跪坐软垫上的张孙氏旁边,缓缓张开双手......
张孙氏微一错愕,猛地扑入怀中,“呜呜呜~~~”哭声却怎么也停不下来。
王承封摇头苦笑一下,却马上换上一脸刚毅,“我对不起你们!可是我不后悔!全城三万许的幽魂们啊,我们救下了天下几千万人的生命!我,张巡在此,我对不起你们!你们的怨,我愿意一力承担!我会陪你们,千世万世,去赎我对你们做的孽!”
“夫君,呜呜呜~”张孙氏拼命的抱紧面前的人,这个让她恨了同时也爱了一千五百年的人,那份情,怎么描述?
默默抹掉眼角的泪水,关云深深地叹息一声,不去看门外已经跪慢一地的人,他们颤抖着的身形,无不彰显此刻的悲恸。
几万鬼魂凝聚,阴森森的气息汇合,也只有这么多的能量,不惜散去一千五百年修炼的鬼,用自身的意念及能量汇聚出睢阳城,与生前无疑的睢阳城。
“将军!我们不悔!”数万人一齐痛哭!
不悔?不悔毛线!不悔会有那么大怨气?没有怨气哪会滞留人间一千五百年?将自身大半的阴气汇聚为玄境?恩?等等,玄境确实可以躲避阴兵追捕,但是玄境不是随便就汇聚成的,这个不能,他们运用阴气最多也就是巩固修缮玄境,这?
“多热烈的白羊,多善良多抽象,多完美的她啊,却是下落不详,心好空荡......”手机铃声响起,白羊,据说歌词很污,什么她裙下的人间太美什么的,不过于我何干?反正我就会铃声里那两句,整首的听过,就没记住过。
“喂(三声)~喂(四声)~喂(一声)啊~”
“咳咳咳,师叔祖,现在没有小灵通了,信号一般都很好......”张无山喏喏的声音传来。
“你闭嘴,现在我不想听到姓张的声音!等我缓一下!”
“咳咳咳,师叔祖,于我何干?我冤枉啊,呜呜呜,那该死的张巡是张恒师祖的二儿子,张恒师祖当年在李治那坑蒙拐骗娶了四个老婆,现在一直供奉在祠堂,就在前天您还跪的那个,要不您找他老人家?哎呦我槽,谁打我?”手机似乎离开了张无山手里,传来的声音小了很多。
“额,咳咳咳,是师祖来了啊,您听错了,我怎么会说您娶了四个老婆的事,哈哈~我就是随便说说,咳咳咳,哎呦~哎呦~师祖您老息怒,观云师叔祖不是外人,不叫家丑外扬,哎呦,哎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