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之后,我悠悠醒来,映入眼帘的是粉色少女系装饰的房间,而自己则处在一张大床上,被被子包裹着。
我好奇地看向四周,并没有看到救我的人,索性也就不管了,反正人家救了自己,也没必要再把自己弄死吧?
窗外一轮明月挂在天空中,一棵树正好长在了窗户的边缘,只要有点身手的人都能爬到树上去,再通过树强行闯入房间,好吧,这荒郊野岭的,想来也是不可能发生的。
风透过半掩着的窗户发出呼呼的声音,风吹在了我的身上,让我冷得颤抖了一下,尽管哈士奇这种族比较耐寒,可我还是个幼崽呀。
“呜呜……”
我不由自主地发出了呜呜声,不过让我想不明白的是,我为什么要生气?哈士奇的呜呜叫代表的是生气……果然,万恶的百度百科,不过我与正常的狗貌似还是有亿点差别的吧?
“嘎吱。”
左边那扇门被轻轻推开了,走来进了一个女孩,女孩大概十一二岁,黑发褐瞳,可能是还未长开的缘故,脸上充满了稚气,且长得不算好看,但面容还算清秀,她穿着一身粉色的睡衣,用睡眼惺忪的眼睛看向我。
“你醒了呀?”
我刚想站起来,就又倒了下去,四肢还在发软,应该是因为之前太饿了。
“你现在太虚弱,还不能动,需要恢复一段时间。”她轻声说道,也许是觉得我能够听懂她说话。
听到这话,我干脆直接把头躺在了床上,反正动也动不了,那人看上去对我也没有恶意,睡觉得了,好像忘记了什么来着?
“现在的狗那么聪明了吗?”
女孩噗嗤一笑,扑到了床上。
幸好没有压到我,不然我这小身板子可受不住啊~
“当我的宠物怎么样?你没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
拜托,你倒是让我说呀!根本没给我反驳的机会好伐?再说了,你救了我的命,当你的宠物也算是报答吧?
“叫你什么好呢?”
我在内心祈求着,别给我起什么奇葩的名字,不然的话……额……我好像啥也不能干耶……
“既然你那么黑,那就叫你小黑好了!”
????我哪里全黑了?!我有些地方明明是白的啊!?
而且你这女孩心也真大呀,随随便便就收养一个野生宠物,就不怕我有病毒呀?不怕被我抓伤呀?
“小黑,这名字真好听,不愧是我!”
这名字哪里好听了?这形容的根本不恰当好伐……
就这样,一人一狗沉默了很久,或者说是那个人沉默了很久。
“我怎么有种自言自语的感觉?”
你难道不是在自言自语吗?
我已经懒得吐槽了,这姑娘到底是有多寂寞呀?心到底到多大呀?
或许是觉得我也不会说话,就开始吐露心声了,我还是想说你心可真大!
“小黑,你知道吗?我的父母在我十岁的时候就离异了,现在照顾我的是我母亲,那个死鬼父亲不知道去哪里了,不过每隔一段时间都会给我们母女送一笔钱,还给我们留下了一座房子。
不过他们为什么要离婚呢?他们就不考虑一下我的心情吗?
小黑啊,我母亲总是抱怨我成绩差,但我明明已经很努力了呀,都是学校有名的学弱了。”说着说着,她居然哭了起来,她太需要一个可以倾诉的对象了。
原来如此,难怪你那么瘦,不过关我什么事?好吧,我承认,可能确实有点……触动?嗯……以我多年看小说的经验来说,同情心泛滥可不是件好事情呢。
确实是同情心泛滥了,这经历吧,说不上好,但和那些真正惨的人相比,也说不上有多惨,只能说是一个运气不怎么好的孩子吧。
“还有,我的母亲总是不在家,每天的饭都要自己做,衣服要自己洗,明明同龄的孩子都不用自己洗的。
这也适得其反地造就了我比较懒的性格,哈。”说着说着,她又笑了,笑得很灿烂,眼底却有一丝悲伤闪过。
其实她也知道自己的情况并不是多糟糕,但是她太孤独了,自从她的父母离异之后,她就很少与人交流了。在她的同学们看来,她是一个孤僻的怪人,在她的老师看来这是,一个不幸且患有一些精神问题的孩子,在她的母亲看来,她……就是个负担。
“好了好了,我苏蕊也不是什么脆弱的人,况且你又听不懂,关灯睡觉。”
正当她话音刚落,我就突然想到了什么,发出了几道呜呜声。
“怎么了?”我的呼唤停住了她已经伸向墙上开关的手。
由于不能说人话,我只好眼巴巴的看着她。
就这样一人一狗互相对视着好,一会儿过去,女孩才明白过来我的意思——我还在饿着呢!
“啊,抱歉,忘记了,我这就给你拿点东西吃。”她说完,摸了摸我的头,就快步出门,去下楼找东西去了。
我也只好趴在床上等待。
时光似流水般缓缓逝去,我忍受着饥饿,等待着,好一会儿过去,她才手里拿着十几包饼干,朝我走来。
“时间有限,只能给你那么多了。”语气是挺无奈的,不过我看她眼神倒是有点狡黠?这家伙估计就是纯粹的懒,不想去做熟食。
苏蕊拆开一块饼干的包装,把里面的饼干递到了我嘴前。我也是毫不客气,张嘴就把那块饼干给吞入了喉中,嚼都不带嚼的。
我眨了眨眼,示意她再来一块。
她叹了口气,只好再次拆开一块饼干的包装,把里面的东西又一次送到我嘴前。
我又是囫囵吞枣地把这块饼干给吞入腹中,嗯,囫囵吞枣是字面意思。
不知怎的,只吃了两块,我就感觉有了明显的饱腹感,于是还会等苏蕊再次拆开一块饼干,我就钻入了被窝里。
苏蕊看到我的表现,再一次在心中感叹了一声‘现在的狗那么智能了吗?’也跟着我做钻入了被窝中。
啧啧啧,和一个女孩子同床共枕,这是我前世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太刺激了。
当然了,只是纯粹的睡觉罢了,越线是不可能越线的,先不说我现在的身体根本干不了那啥事。
就说,三年起步,最高死刑,您莫不是想牢底坐穿或踏上黄泉路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