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张九一将东西全部放下,又去楼下附近菜市场花钱买了只鸡还有糯米,毕竟这个点已经没有鲜鸡血卖了,只能现杀了。
“咦?今天晚上吃鸡吗?”李菲涵看着张九一拎着一只肥鸡回来,眼神放光的说道。
“你就知道吃,上午做的菜还没吃完啊!明天再吃,我要忙了,别打扰我!”张九一撇了撇嘴,把鸡递给李菲涵,然后认真的说道。
“哦,略略略。”李菲涵应了一声,吐了吐舌头。
张九一走进自己房间,收拾出来一张桌子,准备一个碗,将鸡血,还有磨碎的朱砂放进碗中搅拌均匀,将符纸铺平在上面,墨笔放在一旁。
“这符纸我还是第一次见呢?好像和普通的纸不太一样!”张九一看着眼前的黄色符纸说道。
“当然,画普通符所用黄纸虽然品质低劣,但也不是随便拿张黄色的纸就能代替的,乃选用特殊材料制成的。”冷冷淡淡说道。
“好了,我要开始画符了,别出声”冷冷慢慢说道,随即张九一就发现自己被顶回意识海,身体操控权落到冷冷身上。
“镇邪符。”
冷冷一脸认真,不敢有丝毫分神,但是突然笔势一顿,笔画断了,这张符算是废了,画符讲究一气呵成,若笔画断了,则效力大打折扣或是根本无用。
“敕令!奉天一赦诛万邪!符起!”但是很快,冷冷就调整呼吸,再次起笔,这次一气呵成,一张黄符散发着微微黄光。
“冷冷厉害啊!”张九一看的眼花缭乱,虽然他们是一个人,但是讲真,张九一对其他人格知之甚少,把身体比做房子,他们就好像住在一起的人,虽然住在一起,但是各自却又是单独的个体。
“基础符咒而已。”冷冷平静的说道。
“再画几张给你备着吧!”冷冷又说道,然后奋笔疾书,又画了九张出来。
“这些应该够用了,一个门上贴一张,我要好好休息休息了,明日我们再去除了那婴灵。”冷冷显然非常疲倦,连续画下十张镇邪符对现在的他来说也是不小的损耗,这也是为何还要留那婴灵一晚的原因。
“惨惨惨!没时间睡觉了!难受啊!”张九一小心收起符咒,将桌面收拾了一下,然后看了看手表,已经七点多了,八点上班,没得睡了,一想起等会儿还要猛干活,而现在自己困的一比就很难受。
但是难受归难受,手上的动作还是没停,他打开门,将符咒在两个房间还有进户门上各贴了一张,然后收拾东西准备走。
“九一哥哥你果然是个道士啊,那天晚上的事情是真的!”李菲涵和大白坐在沙发上刷着剧,看到张九一出来贴符,笑着说道。
“额……”
“行走江湖技多不压身嘛。”
“还有就是,认真点大姐!我一血气方刚的男的,你能不能别穿那么清凉,我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张九一一扭头看见李菲涵穿着小短裙和那种宽松的上衣,露出两条白嫩的大腿,上衣里面似乎什么都没穿,他脸一红,表情十分窘迫。
“不说了!去上班了。”张九一实在是待不下去了,让这个女孩借宿在自己这里真是个错误,看在钱的份上就忍了。
“不过,确实很好看啊!”
“我在想些什么!擦擦擦!”走出门,张九一淡淡笑了一下,然后随之神情一变,定了定神。
“哈哈哈!涵涵!你这个道士男朋友,真的是好容易脸红,八成还是个雏啊!”大白目睹着这一切,哈哈一笑说道。
“这叫正直你懂什么!”
“他还是对我有感觉的嘛!嘿嘿嘿!”李菲涵想起刚才一幕,嘴角微微一笑。
“……”
“……”
夜晚,十二点,阴风阵阵,一道身影来到张九一家窗外,这便是那个婴灵,它满身血污,身体残破,面目狰狞,漂浮在空中。
透过窗户它看到了大白,那个让它变成如今这幅模样的罪魁祸首。
它露出一个诡异的表情,想要冲进去,但是窗外光芒一闪,它被弹开,灵体也遭受到了也许灼伤,他愤怒的龇牙咧嘴,定神看去,一张符咒被贴到门上,这才是阻碍它进去的原因。
由于它还不能言语,只能用肢体语言表达着自己的怨恨,但是它也深知,只要那张符咒贴在上面,它就拿大白毫无办法,它恨恨的看了大白一眼,又朝另一个方向飘了过去。
“……”
三点半,张九一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家,只能迷迷瞪瞪的洗漱了一下,到头便睡,再一睁眼,已经是第二天十一点。
将昨天那只肥鸡做了锅鸡汤,然后煮了米饭,看着李菲涵还有大白狼吞虎咽,张九一心里微微一暖,那么久以来,自己都是一个人,家里忽然有了人气,虽说是有点不习惯,但是心里确实是开心的。
“那个,九一哥哥。”
“你真的好厉害啊!这么多天,我昨晚第一次睡个好觉。”大白夹起一个鸡腿放进张九一碗里,笑着说道。
“举手之劳。”
“你身上的阴气散了不少,但是想根治还是要除了那个恶婴,我今晚请假了,去解决那个祸患。”张九一应了一声,一边吃着一边说道。
“如果可以,能不能,别杀它?”大白忽然说道。
“为什么?”张九一有些奇怪。
“它毕竟是我的孩子,说到底其实还是我先对不起它。”
“唉!都怪我一时糊涂,没有看清眼前人。”大白说到这,眼睛有些失神。
“我尽量。”
“万事万物皆有因果,皆在定律之中,有些东西该遭遇的,怎么躲也躲不掉的。”张九一随意的说道。
“你堕胎让它失去了转生机会,它也让你吃尽了苦楚,若不是遇见我,恐怕再过几天就可以去报到了,这便是因果。”
“嗝!吃饱了。”
“锅碗就交给你们了,我去训练了,然后回来睡一觉,养足精神晚上去会会它!”张九一擦了擦嘴,便自顾自去收拾着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