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当年事
没有人愿意背负骂名,何况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当年的事只有当事人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那些表面的做法也是别人眼里的不守妇道,不安分。村里的长舌妇更是三分能说出七分来。
当然这些当年的龌龊就不能当着大家的面说出来了,阿城爸也不能让阿城妈在大庭广众前说出来。
“张文娟,闭上你的嘴。”阿城爸大声呵斥道。
姑姑也被突来的呵斥收住了哭声。屋子里一片寂静。到了报庙哭丧的时间,管事的过来,喊了声,“报庙啦”,阿城爸拿起白幡,率先哭着爹出了门,身后有同辈的堂兄弟跟着,阿城也随着过去,他身后是被那女人推过来的两个儿子,接着是和阿城同辈的族里孙辈,男丁们单次排成一纵队按着亲近远梳辈分穿戴者不同的孝服孝带子。
男丁身后是女眷们,前面是儿媳闺女之后是同族当家的后辈的姑娘媳妇。两三人一排,随后排着走在报庙的队伍里。
儿孙媳妇姑娘后人的哭喊声表达着对逝者长辈的哀思。
孝子前面是请来的戏班子的吹喇叭的,一路吹着哀曲,把报庙的队伍的情绪一下就调动起来了,儿孙们的哭声伴着喇叭的声调,在大街上回荡,到了归引庙前,有管事的带着打幡的孝子去烧纸钱,打点引路的鬼差神灵。
报庙回来后,管事的回去了,家里就剩下家里的亲属家眷和族里的人。家里的老辈人过来,把阿城爸叫了过去。
在另一个屋,姑姑和阿城妈坐在凳子上,“嫂子你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爹去了,不能这样不明不白的去了,今天咱就把事情说清楚,在爹灵前说个明白。”
阿城妈红着眼睛,低着头,她不知道怎么和小姑说起,这么多年过去了,她早就不去想那些旧事了,不然自己也不会再嫁,且过的这么舒心,日子过得怎么样大多和自己的心胸有关,心宽明事理家庭自然和睦,家和万事兴。
可这么多年来,真就一点不想当年的事吗,不是,谁是谁非她不在乎,只想着自己的孩子。虽然她也同样又有了孩子,可阿城不一样,是第一个,也是她狠心抛下的孩子。
当年原本她和一个从市里下来的基层工作的一个年轻的干部认识,到后来有了感情,当然这是偷偷摸摸的,不敢让人知道,那名干部还想着提干,从基层返回市里,更是不敢在人前行错做错什么。
可偏偏被人发现了。
一次他们又偷偷的半夜出去在高粱地里私会,按理说大半夜谁会出来闲逛,可便赶上就是有人不睡觉,提溜个编织袋,来到田间地头,这个季节正是高粱玉米地瓜花生黄豆等快成熟的时候,还有菜地的各种茄子豆角大葱等蔬菜。
大半夜提溜个袋子,可想而知这人要干嘛。
悉悉索索的声音,在夜风里传到了来人的耳朵,这人是隔壁村的江奎,家里人口少,就爸妈,他和小妹,所以分的地少,村民靠种地吃饭花销,地少花销大,那就是入不敷出。江奎又到了娶媳妇的时候,家里没什么进项,娶媳妇彩礼都拿不出来。
他又不爱干活,整天的闲逛悠,把爹妈气的够呛。
突来的声音,把江奎吓了一跳。第一反应就是闹鬼了,顿时浑身发麻,后脊梁冒冷汗。跑是跑不了了,腿迈不动步了。
可接连着几声娇羞的叫声,让这个正是血气方刚激情难耐的青年江奎知道了怎么回事了。
他嘿嘿一笑,平时吊儿郎当的可没少扒别人家窗户看人家小媳妇睡觉,这会儿子把他的好奇劲儿可就勾出来了。
把手里的白色编织袋倒扣在一颗折断的高粱秸秆上,举着悄悄的靠近,嘴里发出像聊斋里鬼叫的声音。
高粱地的两人,忽然听到这么渗人的声音,吓得一下子僵在那,后背感到凉飕飕的阴风。
江奎举着白编织袋来到地里来回晃悠着,“鬼啊”张文娟大叫着顾不上衣服就跑进了高粱丛里。
男人被推搡到底,也吓得抓了衣服跑出了高粱地,消失在夜色里,管都没管刚才还和他如胶似漆的女人。
江奎见男的跑了,女人瑟瑟发抖的抱头蹲在高粱地深处。他舔了舔嘴唇,把心一横,悄悄的靠近了女人。
“啊——”女人感到有人抱住她,吓得又大叫起来。可江奎一把就把她的嘴捂住了。“别叫了,乖乖听话。小心要了你的命”
女人听到是一个男人说话,不是鬼,这才不叫唤了,可也意识到自己现在的样子,跑都没法跑走呀。
她呜呜的想问他是谁,可江奎另一只手半抱着她,手却开始不老实起来。
呜呜的反抗声让江奎更加的放肆起来。嘴也开始不老实了。女人越挣扎越是激发着他彪悍的荷尔蒙。
等一切结束,女人没有哭喊,脸上的潮红显示着这场被迫的欢愉也不是那么不可接受。
天空泛白,两人才真正看清了彼此的模样。“是你”两人一口同声。
原来认识。女人是这边村的村花,可惜她爹死的早,妈妈就带着这一个闺女守寡到现在。可要是真真正正的守寡,这倒是让人钦佩。但到底抵不过生活的碾压,家里地少,没劳动力,母女俩也要过活呀,能说会道的母亲,给人说媒拉纤倒是补贴了家用。
可时间长了,加上年轻守寡,这人来人去的可就有人看上她,有鳏夫想和她搭伙过日子,可她不愿意,怕委屈了自己闺女。可也有把持不住自己得时候,和村里的男人就有了首尾,这女人可精得很,占她的便宜就要付出代价。也不是谁来就行的。有钱有势的才入的眼。
村长可没少去她家。所以暗地里四邻八村谁不知道说媒的小寡妇啊。
她闺女张文娟长大了,出落的更是亭亭玉立,村里一枝花。小伙子们经常趴人家墙头偷看,江奎是她隔壁村的,可他惯会闲逛,早就听说了这个美人,对她垂怜三尺,也趴过人家墙头,还被逮着过。
今天这是碰巧了。于是搂在怀里的人看着就更可人了。
天大亮了,两人才匆匆离开了高粱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