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日上三竿,清音才起床,刚起床就听见竹翠和另一个小丫头在讨论,说是昨夜国师失踪了,阖府上下找了半宿都不见国师的身影,今日一早,国师府上的随从又失踪了,就是昨夜宴席上国师带的那个随从。大家都在传是国师多次逆天而为,所以…,而今,国师府上下人心惶惶。
池莞,池莞,池莞是谁?清音脑子里突然出现了一个名字,昨夜梦中的池莞究竟是谁,为什么她一丝一毫都想不起来。
听到屋内声音响动,竹翠紧忙跑回屋中,“神女你醒了,我来服侍您洗漱”“竹翠,你可有听过池莞这个名字?”“池莞?”竹翠仔细回想了一下“未曾”。
梧尘宫。“回陛下,还未找到国师”“继续去找”“是”乾寅国使臣一到,国师便突然失踪,这其中究竟有没有关联,泽梧想了想近日来发生的事,大约是他想多了吧,乾寅国的事,他还需要好好想想。“神女在做什么?”想起昨日那个明媚的女子,心情才转好几分,“回陛下,神女今日到晌午才起,起后便一直在询问一个人”“一个人?”“是,神女一直在询问可否有池莞这个人?”“池莞?”泽梧挥了挥手让随从下去,看来自己的事要抓紧办了。
是夜,城中驿馆。
一个黑色的身影踏着夜色隐匿于驿馆的后院,熟练的掏出怀中的迷香,通过窗纸的缝隙将迷香伸入房中,一,二,三,就是现在,黑色身影悄悄用匕首翘开房门的门闩,轻轻的踏入房中,凌冽的剑锋在月色下更外寒气逼人,一把剑狠狠的插入棉被之中,深红的血液缓缓渗出棉被,来人才安心的离开。待那人离开一会后,一只浑身是血的鸡才从被子里被扔出来,“吓死我了,还好我早有准备,这要是扎偏一点点,我就没命了”,紫黛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又把鼻子上的绸带揭下来。他不过是来找紫竹的,怎么就赶上这么个祸事。事情还要从一天前说起,他本循着踪迹去找紫竹,奈何半路上一股黑色的魔气略过,醒来他就变成了一只不会说话的丑鸟,脚又受了伤,还落在了那和亲公主的屋顶上,一个不慎,滚落地上,被那公主的侍卫捡了要炖汤,幸好那公主此刻出来把自己救了。可今夜,那公主去找那个小白脸侍卫,叫什么叶的,诉衷肠,临行前还把自己塞进了被窝里,可惜自己法力全无,好不容易变回人形,去后厨偷了只鸡,刚拿回房间还没等着拔毛呢,就听见外边有人,幸好自己机智过人,不然今夜堂堂的重明鸟族新秀便要命丧于此了。
紫黛将鸡放回棉被里,怎么说你也替那五公主挡了灾,等她回来安顿你吧,说着试了试术法,已然恢复了大半,还好还好,那群魔头没有赶尽杀绝,只是这紫竹究竟去了哪儿呢?自己还是先回国师府,找机会去见主子吧。这边刚想着,还没等踏出院门,又一股魔气袭来,这一次,他却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整个人倒栽过去,却又被拖得老远,魔气带着紫黛,隐匿于夜色中。
“褚叶,你当真不能带我走?”“公主乃千金之躯,当配这世上最好的男儿,还请公主将褚叶忘了”褚叶扯出被映晴拉着的袖子,“请公主自重”“自重?”映晴强忍着眼中的泪,“从小到大,你,父王,都百般对我好,到如今,却一个两个都觉得我是累赘了是吗?你难道没看出来那泽池的皇帝喜欢那个神女吗?整场宴席,他的眼睛从未离开过她,你当觉得,我嫁他会幸福吗?”褚叶的手逐渐攥成拳,“我送公主回房”,“不用,我自己走”。
“啊~”一声尖叫划破长空,褚叶赶紧跑向映晴的房间,入眼是满地的血迹,他赶紧扶起血泊中的女子,映晴紧紧抱住褚叶,“褚叶,我怕”“不怕,不怕”褚叶慢慢拍了拍映晴的背。
此时,梧尘宫。
“事情办的如何?”“回陛下,那暗探”“那暗探怎么了?”“那暗探不是我们的人,我们的任务明明是让他去吓唬一下五公主,谁知”“继续说”“谁知他下了杀手”“什么?”手中的茶盏瞬间摔在了禀报之人的脚旁,吓得那人一下子跪下,“陛下息怒,五公主无事”“我让你们去给我把五公主和褚叶的感情调和一下,谁让你们杀人了?五公主若是在我泽池境内出了事,势必会引起大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