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儒空长老也便走了过来,蔺知一见后也向着儒空长老嗑了三个响头。
儒空长老拿起手中的兽头手杖便是准备往他的背上用力一敲,只见手杖快挥到背上了,被云楔掌门拦住了,说道:“比划比划就好,别来真的,好不容易回来别打死了。”
儒空长老这才缓缓地将手杖收起来,他又看了看蔺之凡,一脸的厌恶,说道:“这野孩子真的是你的?”
蔺知一点了点头,“是徒弟的。”
随后蔺知一拜托了公良苏虞把蔺之凡带了下去,待她们离开宴儒居后蔺知一才开口托事。
“空儒长老,云楔掌门,徒儿想把之凡托付在宴儒山。”蔺知一说道。
儒空长老紧皱着眉头,指着蔺知一一顿臭骂:“消失了九年回来,你就带个孩子交托于我们。若是所有徒弟都如你这般,那我们宴儒山岂不成了容孤院了吗?”
容孤院,是收容孤儿,流浪儿的地方。成年的孤儿便要离开容孤院。
“只要您们收她为徒,她就名正言顺了。”蔺知一说道。这些小点子他早就计划好了,他是有十足的把握,才敢开口的。
见二老没说话,蔺知一才又说道:“她是九年前徒儿在后林山找到的,非徒儿亲生。”
听到这,儒空长老恍然大悟,“九年前?她难道和东槐骨有关,所以你才收养了她?”
“她和东槐骨无关,她只是个普通的孩子。”蔺知一说道。
也不知游闯了多久,过了几个大门。才到了女院最前的左司房,左司房里有十间房,正当蔺之凡以为她将住在这里面时,只见里面走出来了一个浅黄色衣衫女子,十六岁的样子。温柔气质,是个大家闺秀的模样。
她缓缓走来,拱手作揖:“孜苗见过师哥。”原来她是叫孜苗。
“将她带去准备的房间。”公孙苏虞说道。
孜苗见眼前这个比她矮不了多少的蔺之凡,竟有些欣喜,便问道:“师哥,这是新来的师妹吗?”
公孙苏虞说道不是,便赶紧让她带过去,这会可不能耽误他喝酒时间。
孜苗将她带到女院最里间,这间房子可比方才所见的那些大得多了,上面挂着“万岐居”的牌匾。
“你叫什么名字?”孜苗问。
“蔺之凡。”
“以前这里也有个大师哥姓蔺的。”
“是叫蔺知一。”
“对对,你怎么知道?”
“那是我阿爹。”
孜苗捂着嘴嘿嘿的笑了,她一点也不相信,“蔺知一师哥都消失了九年了,哪来出现的小丫头竟然敢说蔺知一是你爹呢。”
“那就是我阿爹,他现在就在宴儒居。”蔺之凡特别坚定。
孜苗一听这话有那么点确信,便跟她说“你以后就住这了,你进去看看。我现在就去宴儒居看看有没有蔺知一师哥去,不准乱跑哦。”说罢,孜苗便跑了。
蔺之凡看也不看房间,撒腿便跑了出去。记得刚走过来时,有间比这还大的房间,是叫之凡居,蔺之凡觉得甚是有趣,便跑了回去。
走进之凡居里面竟是个空旷的大院子,中间是一个大水池,两边是都有一座小小的木桥,两边的木桥便还各有一颗树,看起来漂亮极了。
“是谁?”只听见一个女人的声音。
“在下蔺之凡。”蔺之凡老实地回话道。
只见屋顶飞下来一个蓝色裳群的女人,其他人的腰间都佩了一把宴儒山的剑,独她没有。蔺之凡便走上前去,问道“我见这之凡居与我名字一样,觉得有趣便进来了。”
蔺之凡仔细一瞧,这女人的头发是银白色的,可是看起来一点也不老,倒是特别漂亮。
“谁准你进来的,你不知道没我的允许不准进入之凡居吗?”女人严肃且又温柔的问道。
这让蔺之凡似乎找到像极母亲的感觉,“我第一次来。”
女人打量了她一下,仔细思想,问道:“你说你叫蔺之凡?你可认识蔺知一?”
蔺之凡露出了笑容,高兴极了地跳了起来,“那是我阿爹,你认识我阿爹吗?”
只见女人扬起嘴角,得意地笑。便牵着蔺之凡,聚力丹田脚一蹬便飞起来了。蔺之凡第一次像鸟似的飞了起来,心里不提有多兴奋了。
“宴儒山原来是这么大,好多房子。”蔺之凡感叹道。
不一会的功夫便到了宴儒居前。降下来时蔺之凡还未玩够,还未享受够,拉着女人的衣角便说再飞一次。
结果此时,孜苗才赶到宴儒居,眼前这一幕让她震惊住了。“之凡,你怎么在这,你不是在万岐居吗。”
“这位姑姑带我来的。”蔺之凡说道。
孜苗见过女人之后,拱手作揖,原来这位是大有来头的。
“见过慈姑。”
这白发女人她叫慈姑,这称呼如何都着实有点显老。
三人进了宴儒居后,云楔掌门对着慈姑说道:“让你前来,是想着让你收她为徒。”
慈姑看了看蔺之凡,确实有种妙不可言的情感。可却又一脸无色,说道:“收她为徒?不可能的。你为何不自己收她为徒?”
“这是蔺知一的女儿。”云楔掌门说道。
“我的住处叫之凡居,她叫什么名字?”慈姑指着蔺之凡气哄哄地说道。
这时云楔掌门才焕然大悟,笑嘻嘻地对着蔺之凡说道:“今后,你便叫溶月了。不叫之凡了。”
“蔺溶月?”说罢蔺之凡看着蔺知一阿爹,这是在请求阿爹是否同意。
蔺知一对着她点点头说道:“你就叫蔺溶月了。”
蔺溶月,这是她第一次改名字,她也不懂名字可以做甚么,也许对于她觉得名字只是一个别人方便叫自己的称呼,亦或是名字是某个人的印记。
慈姑伸出了手,也不知是什么光束,她的手中突然出现了一串蓝色的玉链子,它不会发光,只是一串普通蓝色的玉链子罢了。慈姑将它挂到蔺溶月的左手腕,并说道:“今后,你便是我慈姑的第一个徒弟,我赐你名号辛夷。”
听后,蔺溶月便向着慈姑跪下,嗑了三个响头,“徒儿溶月拜见师傅。”
这套做法猜得不错的话,应该学了方才蔺知一的。
这句师傅,也是慈姑第一次听见有人这么喊自己,甚得欢喜。
一个是云楔掌门的大徒弟,一个是慈姑的大徒弟,也不知何德何能,两个大徒弟之名便给了他们父女二人了。
练剑的空场上,慈姑邀了蔺知一同行谈话。
“我记得你九年前是说要去游阅各地,如今怎么却带了个女儿回来。”慈姑问道。
“所以特地将之凡带来拜你为师,我这便可以脱身了。”
“如果这里每个人都跟你一样,我们宴儒山岂不是成了容孤院了?”
“云楔掌门也这么说的。”
“你可知道我听见你回来的消息有多高兴吗?”
蔺知一沉默不语,他低着头好像是在表示愧疚。
“所以你这次放下溶月,就是为了成就你自己的私心?”
“不是,外面危险,我带着她不好。”
不知慈姑手里什么时候出来的剑,也不等蔺知一作解释,就把剑挂到他脖子上,“你要是赢了我,你就可以走。”
面对这种场景,蔺知一已经九年没见过了,他是不会手软的,不过那是以前。九年不动武,还真是有些松懈了。
“即使我赢了你,你让我走了。掌门和长老也不一定会放我走。”蔺知一说道。
“他们会的。”慈姑说。
终究是抵不过慈姑的条件诱惑,蔺知一正准备从旁边抽出一只树枝时。慈姑将手中的剑递给了他,“竟然是一决高下,那就是要公平公正。”
随后,慈姑的手一挥,手中握着一把不知怎么变出来的剑。
蔺知一往后退了五步,扎起了马步。
慈姑哼的一声,“花里胡哨。”说罢便一把将剑向蔺知一挥了过去。
蔺知一侧过身子一躲,毫不犹豫地把剑向慈姑那刺过去。
慈姑反应极快地将剑缩了回来,挡住了蔺知一的那一剑。
“这样的来回一点也不爽快,何辨高下。”说罢慈姑将剑扔到地上。蔺知一见状也便将剑扔下。
两人你一拳我一脚地打了起来,紧接着引来了宴儒学生观战。有的学生便各处跑张扬道:“慈姑和蔺知一在空场上打起来了。”这一大肆宣扬,来围观的人更是多了。
“这人多,我们去别的地方。”慈姑说道。
蔺知一点了点头,得到蔺知一的允许后,两人用轻功飞走了,也不知去了哪。
正好孜苗带着蔺溶月走到这,蔺溶月见阿爹也飞了起来,开心得指着蔺知一对孜苗说道:“孜苗姐姐你快看,那是我阿爹,我阿爹和师傅一样也飞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