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曈有点感冒,第一节课没有去上课,在夜知雪的电话狂炸后走入了班级,很多人有关怀的目光看着她,安曈有些疑惑,安曈走到自己的座位。将外套脱在椅子上。
旁边的桌椅已经空了,夜知雪转身跟安曈说“宜坷走了,说是去云州上学了,慕家来接他了,他早上特地来找你来着,还给你带了很多东西。”说完夜知雪将慕宜坷准备好的东西从自己的脚下拿了起来,放在了安曈的桌子上,安曈的脑袋突然很乱。
慕宜坷上辈子也去了云州,不过是在大二的时候。“安曈你现在去说不定还能追上慕宜坷。”班级里的同学看着安曈有点失神的样子,好意的提醒道。安曈看向门口,不知道为什么身体好像不听自己使唤的走出了班级。
跑到了门口,安曈的眼眶红红的,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眼眶红了。慕宜坷坐上邱晨的车,邱晨的车开动了,邱晨看到了后目镜上的安曈,却将车开启了。慕宜坷看见后面的安曈“邱晨你停车,停车!”“对不起,宜少爷。”邱晨的车开的很快,安曈的身影从慕宜坷的眼前渐渐消失,慕宜坷的眼前模糊了。
“慕宜坷!慕宜坷!”安曈看见慕家的车,追了几步,车并没有停下。安曈呆滞的站在原地,心里空空的,眼眶红的更厉害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蹲在地下,手顺着发际线紧紧地抓着自己的头。
不知道是不是天公不作美,还是已经憋了很久的天空突然落泪,大雪如鹅毛一般缓缓的落下来,安曈一动不动随着大雪落在自己的头上。
安曈的小脸冻得通红,夜知雪因为担心安曈,半个小时之后拿着安曈的外套从教室里跑了出来,看见蹲在地下的安曈急忙跑了过去。“瞳瞳,怎么了?”夜知雪用手扫下安曈身上的白雪,将安曈的外套披在安曈身上。
安曈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了,一滴一滴掉落在雪地上,炙热的眼泪将白雪皑皑的地面烫出一个又一个洞。夜知雪心疼的摸着安曈的脸,她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安曈。夜知雪抱住安曈,安曈的肩膀一颤一颤的,不知道是在为什么伤心。
为什么呢?为什么伤心呢?安曈也不知道,只是觉得心里好像是缺了什么。因为慕宜坷不明不白的分开的吗?可能是,可能不是。这段如同花季一样短暂美好的感情,不知道是为什么不知道算什么。没有人坦白,没有人责怪,没有人庆幸,没有人惋惜。只有两个像孩子一样红了眼睛的男女。
安曈没有回班级,只是直接回了宿舍。夜知雪将慕宜坷的东西抱到了安曈身边,里面有慕宜坷做的两瓶辣酱,有慕宜坷提前冻好的小馄饨,有慕宜坷亲手做的很多食物,很多…夜知雪的眼眶都跟着红了。
最上面有一封信,和一个看起来很幼稚的木制戒指。信里写道:
安曈,我是不是应该管你叫小舅妈了哈哈,没想到我居然有一个年龄比我还小的小舅妈,其实我早就发现你的味觉不比常人灵敏,你好像只对辣椒的味道相对敏感,经过我每次早饭的实验,你真的是一个味觉十分不灵敏的人呢。
不过这样的你,很特别。谢谢你可以陪伴我这短暂的几年。大概我是个颜控吧,在初中的时候对你可能说了一些胡话,我在这里对于当年的慕宜坷表示道歉,我真的恨死那个慕宜坷了。
不知道我对你的关怀是不是很啰嗦,但我还是要督促你几句,特别是在吃饭这方面,你总是不按时吃饭,你偷偷吃胃药我也都知道,所以每次给你做饭都准备了一些养胃的材料,最底下有一些浓汤凝固的肉冻,你将一个放在锅里煮沸就可以喝了,应该很适合你的胃口,你也可以跟馄饨一起吃,我准备的有点少,还有一部分你可以拿着信封里的一张卡去卡里的地址去拿,不用跟我客气,我们也算是知己?就当是我这个知己的关怀吧。
小舅妈,比保守秘密更难的是装作不知情,大概是趁着天黑,我这写封信,也写完了。谢谢你看到这里,瞳瞳,以后再见。——慕宜坷
安曈看完后,眼泪又在眼眶打转。不知道要伤心什么,就是莫名其妙,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