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记起来了?”霍瑾琛问道。
“嗯。”记起来了,包括20岁的你,和自己死了之后。
几年前霍瑾琛就知道林思窈似乎是当年那个在无人岛的小女孩,回H国,知道她的名字叫李孝周之后才真正确定了这件事。
“你要吃什么?”霍瑾琛问道。
“我想再睡一会儿。”林思窈做的这个梦太长了,好像压根就没睡过,有点犯困。
“好。”霍瑾琛帮她整理好被子,示意她睡。
林思窈还梦到了一些和自己父母在H国和Y国生活的碎片,梦到了外公外婆他们。
梦到了自己14岁的时候,景山别墅隔壁搬来了一个邻居。
林思窈经常会在上学的时候看见他在自己家前面的草坪上看书。
梦到了一直有一个穿着黑色卫衣,带着黑色棒球帽的人。
会在下雨天的校门口帮伞丢给他,一眨眼就不见了。
会在自己没考好试的时候,丢一本笔记给她。
会在自己手被刮破的时候,丢了个创可贴给他。
诸如此类的事。
可18岁之后这些事就再也没有发生过了。
后来她就看见了霍瑾琛被人带回了那个海岛,被注射了du品。
而那时候的霍瑾琛没有经住诱惑,此后就成了一个yin君子。
但这并不妨碍他扳倒老秦总。
她还看到,自己死后霍瑾琛安葬了自己,杀了老秦总,把自己所有的财产都捐了出去。
在自己边上买了一块墓地,当天晚上在家里吞了安眠药自杀。
醒来以后,天已经黑了,林思窈发现所有人都围在她身边。
林思窈一一叫了过去,所有人围着林思窈说了好一会儿话才离开。
看着病床边的霍瑾琛,不知道该说他傻呢?还是太爱。
“问你个问题啊。”林思窈吃着啃着苹果说道。
“什么?”霍瑾琛问道。
“在你二十岁左右的时候为什么喜欢我?”林思窈打趣的看着他。
“你知道了?”霍瑾琛没发现原来昏迷还能看见自己的记忆。
“嗯。知道创可贴,笔记本,雨伞等等都是你给我送的。”林思窈笑笑说道。
“因为你给了我把伞。”那时候霍瑾琛刚回国,谈完合作在门口等袁礼来接他。
林思窈以为他没伞,就帮自己的伞给了她。
后来,她发现这个小女孩是自己的邻居。
景山别墅的丛林里经常会有流浪猫,每次霍瑾琛都能看到她。
因为霍家给德明高中捐赠图书馆,让他演讲,他本来是不想的,后来想到那个邻居小女孩也在德明上高中,他就去了,看见那个小女孩听自己的演讲昏昏欲睡。
后来就会拿韵辞当挡箭牌去德明,会看到她完体育课,去买瓶冰水放在自己的额头上。
也会在篮球场上英姿煞爽。
喜欢这种事,也很难说清楚。
“那我太赚了吧。”林思窈已经对当初的事记不太清了,毕竟严格来说都是十几年前的事了。
林思窈又住了半个月的医院,伤口没大碍了才出院。
霍瑾琛帮婚礼调到了九月,毕竟七八月份实在太热了。
霍瑾琛对婚礼的每一处都比林思窈还细心,请帖,伴手礼,现场设计都得细细斟酌好久才能敲定。
老秦总被抓到了监狱里关了无期徒刑,罪名是私带枪支,恶意伤人。
秦雨做事很细心,把霍韵辞开枪的那把枪带走了,还有自己和霍瑾琛的,现场没有发现三人的指纹。
霍瑾琛不愿意再回晗园的原因是当初把安孟声忘在了地下室,由于在水里不知道泡了多久,大量的细胞吸水过多涨破死亡,死状让人恶心。
而Y国那边得到的消息是安孟声在M国不配合警察检查,被误以为是非法分子,开枪杀了。
林倩雨被关在了精神病院里,精神也没有好转。
九月初的时候,霍瑾琛拿着一束雏菊带着林思窈去了她母亲的墓前。
“妈,我带着你儿媳妇来看你了。”霍瑾琛帮雏菊放在墓碑前,照片上的女人笑的温婉,和霍瑾琛三分相似,也有些像欧洲人。
“阿姨,以后我会陪着霍瑾琛,你要放心啊。”林思窈鞠了一躬,认真的说道。
两人下山后,林思窈小心翼翼的问道:“你好像都没有跟我说过你妈妈是怎么去世的?”
看霍瑾琛沉默,“算了,我也不想知道。”
“产后抑郁。”霍瑾琛没有回避。
“我母亲当初是Y国人,因为爱上我父亲,和家里断绝了关系,来了宁城。我母亲在这里没有朋友。生孩子也没人陪在身边,我父亲工作忙,没顾及到她,生完我不久就吞了安眠药。”这些都是霍瑾琛从别人口中听来的,自己的母亲的事情,自己也不是知道的特别清楚。
林思窈只是握住了他的手,什么也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