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
“哦,您女儿捡的小孩,您可以看作您孙女。”
耀开着玩笑,脱下了黑色的大衣。
“她好像很怕生啊。从开始就死抓着我不放。”
黑燕拍了拍小女孩的后脑勺,示意她转头,黑月笑脸相迎,小女孩却立马回头,把脸埋得更深了。
“姐姐,你先把她带去洗个澡,换件衣服吧。”
耀刚想出门,门就被推开了。
“黑麟先生。”黑燕看到黑麟很是高兴。黑麟看见耀,摸了摸他的头:“长得不错啊,看来把你送来这是很正确的选择。”耀笑了笑随后退到一旁,眼前这个男人与捡到自己的那个男人好像不是同一个,至少在气息上有很大区别,那股正义,刚正的气息淡了,反而多了些狡猾,多了些阴险。
“你们父亲在哪,我找他说话。”
晚上,耀正在擦试着手中的刀,黑月走到他身边坐下:
“耀啊,想不想换把刀啊?”
“父亲,我现在这把用着挺顺手的,不过......如果再重一些就好了。”
“哦,果然。”
“您好像看起来有心事。”
“是啊,我一直以为我特别和蔼可亲,但是我今天被小孩讨厌了。”
“关于这个,父亲您不必放在心上。”
“我知道,毕竟这小女孩挺惨的。”
黑月起身走回房间,几分钟后又走了出来,手里捧着一把巨剑:
“喏,给你的。”
“哦,谢谢。”
“你说要重的,这玩意我年轻时还稍微能用的动,你试试。”
耀已经迫不及待了,他在院子里就地舞了几套,动作流畅自然,不过很快耀也舞不动了,坐在地上喘着粗气。
“哈哈哈,还是你有本事啊,燕子她连拿都拿不起来。”
“谢谢。”
耀的开心溢于言表,他反复抚摸着剑身,眼睛里的星星一闪一闪地。
“看来你值得我把它托付给你,虽然你只有十四岁。”
“啊?”
黑月突然跪了下来,手搭在耀的肩膀上:
“我就把它和你姐姐托付给你了。”
“唉?”
“记住,如果有机会,就离开黑剑吧,这里已经不是它该有的模样了。”
耀听不太懂:
“可是我们不是过得挺好的吗?”
“听到了?”
黑月表情突然严肃起来。“是,是的。”
耀低着头,似乎已经猜到了什么,但是他说不出口。
“嗯,我就放心了,去睡吧。”
耀默默地走回房间,黑燕已经帮小女孩换好了衣服,带着小女孩玩了起来。
“她说她有十一岁了,真是看不出来。”
耀走近她们,微笑着什么也不说,他想了想,随后半蹲着,把脸凑近小女孩;
“帮哥哥摘面具好不好。”
小女孩有点害怕,她看了看微笑着的黑燕,鼓起勇气,摘下了耀的面具,当她看见微笑的耀时,她也开心地露出了惊喜的笑容。
第二天,黑月被命令执行刺杀任务,耀整一天都感觉不自在,他拿起又放下那把剑,不断在房间里踱步。黑燕把双手放在胸口走过来:
“耀,怎么了?”
“没什么,感觉有点不舒服。”
“哦,那么好好休息一下吧。”
耀看着黑燕努力隐藏愁容的脸,点了点头,再次握住了剑柄。晚上耀正在房间里静坐,黑燕带着那个小女孩在庭院里玩,忽然黑狼气喘吁吁的跑进来:
“黑克!黑燕!月老爷子......老爷子他......”
黑燕没听玩黑狼说完,马上丢下小女孩跑向黑剑大门,耀也迅速跑出房间:
“怎么了!?”
黑狼咽了口水:
“黑月老爷子出事了!”
“看好孩子!”
耀也命也不要地冲向大门,等他到时黑燕已经哭晕在地,耀赶忙扶住了她。
这次任务大失败,连上黑月,共有九人牺牲,其中包括黑月在内三人尸骨无存,仅仅回来了一人,还是重伤。各家属都在认领尸体,时间过去,人越来越少,最后只剩黑燕依偎在耀的怀里放声痛哭。寒冷的月光笼罩着两人,耀轻抚这黑燕的后背,心如刀绞,无能为力的不甘和失去家人的痛苦充斥在他的心间,但是眼泪却始终在眼睛里打转无法流出眼眶。
黑燕大病了一场,耀随时守候在她的身旁。一段时间后,耀和黑燕被安排到在斯那云立足的黑鸳身边打下手,两人带上了那个女孩(她叫做叶纹羽。)来到了斯那云,又担心会影响任务,三人一致决定将其送往黑鸳所居住的端木大宅里陪黑鸳的女儿。处理完叶纹羽的问题后,两人便开始协助黑鸳工作,慢慢地,耀发现黑鸳表明上听命与黑剑,但工作作起来三心二意,一股子应付的味道,甚至有一次被耀发现他直接表达了对黑剑的憎恶。耀抓住了机会,有一天他找到了黑鸳:
“黑鸳前辈,你想过离开黑剑吗?”
黑鸳意外的十分冷静:
“想过,你的父亲找过我,本想把你们托付给我,但当时我还对黑剑抱有一丝希望,所以我没有答应他。那现在你们又是怎么想的呢?”
耀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离开了黑剑,能不能保证她的安全。我没能阻止父亲他去送死,所以我一定要把她保护好。”
“是吗?”
黑鸳笑了笑,走回了办公室。
“我只知道,留在黑剑,最不安全。”
耀在原地想了又想,还是没有答案,同时又对黑燕起了深深地担忧。
“她也不一定答应啊。”
耀心中十分矛盾,但他还是下定了决心:
“迟早有一天,我会带你们离开的。绝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