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不作声的将饭吃完,苏清吃的很少,江辞起身将饭碗端进厨房洗尽。
沙发上的苏清蜷缩在一起,好像这是她固定的姿势,一下一下百无聊赖的按着电视。
“明天学校表演?”
苏清抬头,江辞端着切好的果盘走来,果香肆意让人垂涎,盯着水果,嗯了一声。
“刚吃完饭,一会再吃水果。”
听到这话,苏清只好收回视线,“这水果还挺漂亮的,很香。”
旁边的人勾了勾嘴角,自然坐在苏清一侧,摘起一颗紫圆的葡萄放到苏清嘴边,栀子香与香果混合,“这是新培育的,种植方式不一样,喜欢吃,以后就吃这种的。”
苏清下意识下嘴唇,张口将葡萄吃下,温热触碰到指尖,起了玩心。趁江辞还没把手收回去时,轻咬了一下他的食指尖。
没有疼痛,酥麻的感觉从指尖传入神经,江辞的大脑当机了一秒。看着对面人得逞的样子,眼里起了欲,而在大灰狼面前的小白兔还丝毫没有察觉。
江辞念了几遍清心咒,现在清清还是孩子,我是个好人,我是个好人。
汁水饱满,咬下去果肉爆出,不仅香,而且甜。苏清甚至觉得这葡萄甜过头了,只是她并没有排斥。
江辞看着苏清满意的样子,心里也发了甜。眼睛瞟过少女细白的脚腕,暗色的红绳上系着铜锈样的铃铛,上面印着花纹和字,看不太清楚。
刚想问一下这个红绳铃铛,客厅的灯突然熄灭,苏清盯着电视,眼里有一丝兴奋。江辞想问的话吞了回去,回过头看到电视上的四个字,愣了下,诡怨?
“这是…鬼片?”
……
电影进行到一般,苏清已经从原来的全神贯注,到百般聊赖,这剧情太老套了,她已经知道结局是什么了。
正要起身,手腕被旁边的男人按住。
“干嘛去?”
江辞仍是正经危坐的样子,但说话时分明有些颤抖,按着她的手也微凉。看着男人滚动的喉结,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电影里的剧情。
这是…怕鬼?
本来苏清是要去睡觉的,看到江辞这样,倒觉得有趣。
说了声上厕所,旁边的人才慢慢放开了手,还叮嘱着早点回来。苏清饶到江辞身后,等了一会,看着电影的剧情越来越深入,马上鬼就要出来了。
苏清半蹲着,手似有似无的抚上江辞的后背,与电影里的情节一模一样。
坐在沙发上的人明显身体变得僵硬,不知觉的握紧的拳头。
还没等苏清完全抚到江辞肩膀上,电视中的女主一声惨叫。
不知道江辞用了多大力气,苏清只觉得自己翻了个个,摔倒了沙发上,喉咙被胳膊抵压着,喘不过气。
压在身上的男人眼里是藏不住的暴戾,苏清被憋红了脸。
这种感觉,太熟悉了,熟悉到忘了挣扎。就这样被一点一点的压迫喉咙,断绝氧气,脸上挤出狰狞的微笑。
江辞反应过来时,行动比脑子快,已经松了力气。
拿过桌上的控制器,客厅明亮起来,水晶灯的光照让沙发上躺着的人眯了眼,恍恍惚惚的。
“苏清,你个败家玩意,我让你去找呢个贱人,我让你去!”
“清清,和妈妈走吧?!和妈妈走了,你才会是安全的。”
“清清,求你了,把药吃了,妈妈一个人太孤单了。”
“清清?”
“清清?”
来不及在回忆什么的时候,落入厚重的怀抱里,江辞低沉的萦绕在耳畔,浓烈的栀子香。苏清只觉得脸颊有一丝冰凉划过,抬手摸一下。
我居然,哭了?
“清清,对不起,我没反应过来,对不起。”
“清清。”
江辞这样一遍一遍轻唤着她,在他看到苏清没有抵抗的任他压迫的时候,他彻彻底底的慌了。
后背突然有了力道,轻轻的拍着他,像是安抚。
“江辞,别怕。”
没有了冷冽,柔软的少女音传入耳朵,江辞愣了一下。明明是他伤害了自己的女孩,反过来还被安抚了,手里抱着的力道紧了紧。
“辞爷,勒。”
一听见怀里人的声音,江辞立马松了手,“抱歉,有没有伤到?哪不舒服?”。
苏清看着眼前人的样子,早就恢复了神态,眼底抹了笑意。
发现苏清是在逗他,江辞也不恼,只是更加愧疚,像大狼狗低了头。指腹磨着苏清的手,声音软了软,“对不起,刚刚反应过度了,以后真的不会了。”
“好,没关系。”苏清看着眼前的人实在可爱,大狼狗变成小奶狗了!上手轻拍了两下江辞的软发,啧,这手感!
蓦地,手机铃声响起,江辞示意一下,起身去阳台。
是M洲的电话。
“讲”
对面的人很着急,偶尔传来两声枪响,“爷,突然暴动了!”
原本温柔的眸子冷下来,语气凌冽,“查清楚了吗?”
“目的不明确,是一支雇佣兵,大概百号人。江叶说应该是火树那边的人!现在还没动到我们,但M洲一些底层的基地已经被劫了!”
“查一下几个大的家族有什么举动,我后天就到。”
“是!”
挂了电话,江辞翻动了一下列表,打了过去。
对面很快接通,粗狂的声音传来,说着不标准的华国话,“呦,你小子怎么会给我打电话?”
“M洲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M洲不是你的地界吗?找我干嘛?”对面的人坐在老板椅上,晃着手里的红酒,身上还坐着一个火热的金发美女。
“不是你,你就去查一下。”
“查什么?唉你…”还没说完,就传来的滴的机械声,“莫名其妙”。
男人觉得奇怪将手机随意扔到桌上,一手在美女腰上不安分的摸着,一手将红酒灌入美女嘴中,办公室内传来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