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恒川一中的考试向来是期末考完就放假,成绩在开学之前公布,意在让大家尽量放个好假。
陆尧约的聚会时间是从中午到下午,这样晚上大家回家也方便。
孟萍早上说今天约了朋友打牌,苏清就依了。中午到会所时,陆尧程齐齐她们已经开始吃零食聊天。
程齐齐刚放下一包薯片准备拆巧克力棒看见了门口的女生:“清清来了,快进来快进来!”
众人停止喧闹看向门口,白色上衣和蓝色牛仔裤配上高马尾,妆容淡雅而精致,苏清就站在那什么都不用做就已经把现场很多精心打扮的女生压了下去。
“啊都差不多到了吧!饿死了,吃饭吃饭。”
众人回神,又吵闹起来。
“哇,陆大少阔气啊!这菜都是茗居现做的吧?”
“茗居的?我天,我们家每次去都要提前预定位置才行呢!”
“要我,我就不说话,光吃。你看看,你看看,这是什么珍贵的龙虾啊!太鲜美了吧!”
十几个人在包厢里哄闹纷纷感叹陆尧的大方,但陆尧很迷啊,他就是和他哥提了一嘴说要和同学聚餐,怎么就茗居大厨来现做的了呢?难得他哥哥终于明白他这个弟弟的艰辛了?
程齐齐在一旁吃的开心,嘴里塞满了东西还不忘给苏清夹菜,“唔唔,清清,你吃这个,这个超好吃。还有这个这个…”
“呵,果然是暴发户的女儿,吃个饭都狼吞虎咽像没吃过似的。哦,茗居一般都是有身份的人才吃得到,暴发户可能没这个待遇吧。”季伊跟着白婷婷也来了聚会,说话声音小,但周围的几个人听的清清楚楚,苏清陆尧也是。
“季伊,吃饭都堵不住你的嘴?”
陆尧站起用另一只筷子夹起一块鱼肉放到程齐齐盘子里,淡淡的看了一眼季伊。
一旁的白婷婷面露难色,她带季伊来聚会可不是来找茬的,拉了拉季伊的胳膊:“行了,吃饭。”
“婷婷”
一旁的李瑞轻笑:“季伊,你呀,是该学学怎么说话了!”
“啪”季伊一双筷子拍在桌面站起来,本来吵闹的同学都禁了声看过来,“李瑞你什么意思?”
“我”
“行了,你们俩不想吃就给我出去。”李瑞还想说什么被白婷婷一句话堵住口,季伊也坐下来瞪着李瑞,白婷婷真是觉得自己交了两个笨蛋朋友。
一段小插曲后,大家都安静了不少,自己吃着自己的饭。等战地移到KTV的时候有闹腾起来,“哎哎哎,不许喝酒啊!今天都给我喝饮料,喝水!”,陆尧怕他们闹疯提前说明。
“哎呦,行行行,陆大少爷请客说啥我们都听着。”
“就是就是,放心吧您嘞。”
“哎哎哎,既然是陆大少爷请客,那就先请我们陆大少爷高唱一曲吧!”
“就是啊!上啊陆少。让我们这些小鱼小虾听听有钱大佬的嗓音。“
陆尧也不见外,挠挠头笑笑,点好歌拿过麦克风,全场安静。
“书里总爱写到喜出望外的傍晚…“青涩的少年音流露全场,不知道是谁先举起了闪光灯,伴随着音乐晃动,形成小片的星海。
甜甜的情歌拂动少女心绪,白婷婷在内的多数女生看着台上散发光芒的人都红了脸。
程齐齐也一动不动的盯着陆尧,眼里散发着光芒,不是少女的钦仰而是对舞台的羡慕。
苏清笑笑看着程齐齐的样子格外宠溺,轻声在耳边说了句话,程齐齐点点头表示知道,苏清就悄悄出了包厢去卫生间。
“哎你跑什么呀?来来来,今天你留下,你这后半辈子就不用愁了。“
路过一个门没锁好的包厢时,传来男人和女人的戏谑声。
“你们别过来!别碰我!求求你们了!啊!!!“
正要走过时,苏清停了脚步,“孟萍?”眼里透出冷冽。
门被苏清一脚踹开,房间里烟雾缭绕,一群油腻的男人坐在沙发上,有几个人的怀中还搂着穿着暴露的女伴,音乐伴奏震耳欲聋,孟萍蜷缩在地上,身体控制不住的颤抖,瞳孔放大,眼里满是恐惧。
“我c,谁啊?知不知道这是谁的地盘?你特么…”
坐在孟萍前的一个肥腻男人看见人刚要破口大骂,“啪”,脑袋上有股温热的液体留下,男人愣了愣,颤巍巍的抬起手摸了摸,是血。
没人看清苏清是怎么砸的,所有人反应过来时,酒瓶渣子碎了满地,少女的眼里是熊熊的火焰,气场冷的不像话,音乐戛然而止。
“吴总,没事吧吴总。”一旁一个瘦小的男人先反应过来立马扶住吴褚旭,其他人纷纷过来安慰。
“你妈的敢砸老子,都给我抓住她,绑起来!”吴褚旭面目狰狞,吐沫飞溅,似要把苏清撕成两半。
众人一听立马转向苏清,美艳的外表映入眸子,眼里都流露出阴险之色。
“你们动她一下试试。”
手还没碰到苏清,门口就传来冷冽的声音,不带一丝情绪如千年寒冰。江辞的气场太过强大,吴褚旭身边的人不自觉就把手放下,不敢与之对视。
吴褚旭也怯懦了几分,但还是壮着胆子:“你,你谁啊你!是她先砸的老子,这还有理了?”
江辞看着苏清的背影,一向冷淡的人此刻身体有些抖动,苏清就那样直勾勾的看着孟萍。无助感灌满了全身,那种重生之前的感觉又回来了。
江辞将西服脱下递给苏清,拍拍她的肩膀,苏清闭眼深呼吸了好久才走到孟萍面前,一步一步如沉重的枷锁禁锢了她,蹲下身将西服披在孟萍身上,看着孟萍害怕的缩着身子,看向她的眼神从惊恐变成木讷。
“终究是逃不过了吗?”
没人听见苏清嘀咕了什么,只看她扶起孟萍后就出去了。
“哎呦,吴总啊!这是怎么了呀!”会所经理拿着绣帕擦着莫须有的汗,从听见服务员说有人闹事的时候他就往这边赶,毕竟吴褚旭是会所的会员在恒城也有一定地位,若是得罪了必定对生意会有所影响。
吴褚旭指着经理身后的人,“李经理,他的女人扫了我的兴致还把我打了,你说怎么办吧?”
刚刚跑的急光顾着吴褚旭了,李经理并没有看见江辞的样子。“这位先生您…”李经理正回头要和人辩解,却看见了江辞衣领上绣制的栀子花样式,在往上看,瞳孔震了震,觉得自己今天真的是凉透了。
江辞在恒城谈业务来的都会会所的顶楼会议室,做经理的不可能不知道。
看见人,李经理立马毕恭毕敬,换了副谄媚的样子,“江少,您怎么在这?”
“李经理,你…”听见吴褚旭的声音,李经理立马挤眉弄眼,“吴先生,这位是江辞,江少爷。”
“江…,江少???”所有人神情凝固,谁不知道在帝都能一手遮天的江辞和一夜崛起的江企传说,就连国际上的那些人都要对江辞毕恭毕敬,吴褚旭立马觉得自己的头不疼了。
“呦,江少,您看,我有眼不识泰山了,不知道您这尊大佛在这。”吴褚旭连忙把手在裤腿上摸了摸,小心翼翼的伸出去。
江辞直接掠过众人,慢条斯理的坐在沙发上,两边的女人眼里都发了光,都觉得要是傍上这人一辈子都不愁了,奈何江辞气场太强大,她们只是远远观望无人上前。
“刚刚你们对我的伯母做了什么?”
“伯?伯母?”听的人先是一顿,想起刚刚呢个漂亮女人扶走的女人,吴褚旭脸唰一下失了血色,“噗通”膝盖硬生生的敲在地上,跪了下来。
“江少,我…我不知道那是您伯母啊!我要知道的话您借我一百个胆子,不,我有一百条命也不敢靠近她一下啊!江少。”四十好几的男人,似要哭了出来。
“我在问你们刚刚对我伯母做了什么?”江辞抬眸看向另一个站在一旁的胖子,胖子感觉无形中一把把冰刀刺向自己,立马跪在江辞面前。
说话时结结巴巴:“江…江少,我…我们…”
江辞已经觉得不耐烦了,“江土。”
跪着的胖子的脑袋一把被江土按倒旁边的茶桌上,离他眼球两厘米的位置是一个玻璃碎片,胖子吓得尿了裤子,伴随哭腔,鼻涕眼泪都倾泻而出。
“我…我说,我说,我们摸了她,摸了她。还…还扯了衣服。”
“那你们也脱吧。”
江辞的声音响起,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立马开始解自己衣服,脱到只剩内裤裸露在外。
“江土,瓶子。”
江土拿过一个个酒瓶一人发了一个,“这…江少,我。”吴褚旭看着手中的瓶子,有口难辨。
“砸”
一个个光着膀子挺着啤酒肚的男人,闭上眼面露狰狞,“啪”“啪”“啪”,玻璃瓶碎的声音一一响起,李经理看的胆战心惊。
“行了,走吧。”
众人像是听见了什么好消息一下,不顾头上的往下流的血,一个劲感谢江辞,然后立马溜出了会所,衣服钱包什么的都不顾了。
刚出门就被迎面而来的警察以在公共场合故意裸露身体为由逮捕起来,而等待他们的第二天是公司纷纷宣布破产,与此同时吴褚旭被爆出各种黑料和污证,被依法处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