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柯，你也骗骗我好不好？”
“明明杨慈你都能忍受，为什么我不可以？”
“阿柯，装装样子也行，虚情假意也好，求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好不好？”
“我好羡慕，这不公平，明明只是我身体上的一根肋骨，你却给予了他那么多的温柔。”
“阿柯，你出来吧，我真的后悔了，我们重新来过吧，阿柯。”
脸上的兽型面具遮挡住了男人的表情，只是声音诚恳带有一丝沙哑，他就静静地站在旁边，不去碰她，他知道阿柯一直很抗拒他的触碰，制作杨慈，才能让他更加亲近和拥有南柯的气味。
杨慈的意识是他灵魂里分出来的主导，他再一次拥有了他们共同的记忆，还是不甘心。
南柯的记忆一直在杨桐的脑海里作祟，不是爱意和愤怒，出人意料的平淡却让她更加的迷失了自我，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眼睛感受到的光亮再一次消失，唐糖的死是他指使的，整个校园枪击案在加上老李的车祸。
估计那些凭空消失的人也是他变的。
她现在唯一能够支撑下去的，是腰间那把捆在绷带上，小熊图案的笔枪。
*
“想颠倒人的生死，我现在做不到了，在把杨慈送出去来见你的时候，就做不到了。”
这是玄异第二次碰到了杨桐及地的长发，她的脸色很苍白，她的时间已经等不住她的心了。
他凭空变出一把梳子，悠闲地坐在凳子上，双手在杨桐黑色的长发上细细地摩挲。
她不会回应，他知道，在这里的时间快要四百年了，她就这样一动不动的，像石雕一样，要不是能感知到呼吸，都以为她死了。
红色的眼瞳侧看着杨桐嘴上的那一圈紧绷黑色的纱布，他忍不住地冷笑。
还是必须的吗？
“那些原本不存在的因被我费尽心思地创造出来，才能造成现在你能在这的果。”
“我给过那毛头小子机会的，想到他会跟你们在一块那么长时间，我就忍不住想杀了他。”
“可惜那老头，不然他根本不会同行与你们。”
玄异无意地瞄到了，杨桐的手指有着浅浅幅度的颤动，他禁不住抓将它们抓紧手心，淡淡的悲伤印刻在他微皱的眉额中。
“你在意的那个女孩是我收养的，也是我安排让她接近你的。”
“她别有目的地靠近你，这样的她是不值得你这样做的。”
他还抱有着一点点希望，希望他的阿柯对他还有一点点念想，可是他忘了杨桐同从前的南柯一样，对于他，是没有心的。
但过了很久，见少女没有回应，好看的少年心情复杂地叹了一口气。
“阿柯，本来如果按照命运的轨道，她早就会与你相遇，是我硬将这根线扯断了。”
“是我小人嫉妒，是我自私，但我也必须这样做，阿柯。”
“我是鬼，但他们已经是地狱里的幽魂了，就算你杀死了我，还有大量的碎片宝石随着一代人的陨堕散落原世界的各处，没有个几十年，你找不到它们，到时候你也就...”
“而且就算将所有事情都都完成后，你也会死，这个世界会重来，你会失去所有记忆，也可能遇见不到他们。”还有就根本不可能遇见他了。
“那时候，你觉得还会有意义吗？”
阿柯一直都很绝情，他知道，他也放弃了。
阿柯的头发很长，跟那时候的他一样高，阿柯的皮肤历来很白，要比他白得多。
玄异站起来，放下手中的木梳，将额头靠在阿柯软软的额头上，他瞧见他们的发丝像情人纠缠厮磨在一起，他们的呼吸都细细地吹拂着对方，忽略阿柯脸上有点不耐烦的神情，他很高兴。
“小桐。”
黑色的纱布被一瞬间扯掉，男人面色温柔，但却激烈地尝试吻住被捆住的少女，他主动咬破了少女的嘴角。
血，明明是柔软温润的液体，却有着针一样的锋利，刺穿了他的脑袋，双手，脖子，还有胸膛。
浑身红色的少女久违地睁开了那双红色的眼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