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前不久我们有过接触,为什么我没有印象。”
柳姓男子思索片刻。
“在珍宝阁四楼,也是先生和这位老先生,如先前那般,谈笑风生。”
当柳姓男子和老者,听完至远宁这句话,顿时如临大敌,寒毛卓竖!
“你,你是那时候,那道神识的主人!”
“阁下也太不把我们珍宝阁放在眼里了吧!”
这次是那老者开口。
“老先生不要误会,那时候在下只是无意冒犯,不是存心,恳请老先生就此揭过,在这里我给老先生赔不是了。”
至远宁真挚的拱手道。
“哼!”
老者见至远宁都这样说了,也不好再发难,总不能一味树敌,尊重毕竟是相互的,得饶人处且饶人;更重要的是,面前这位,多数自己是打不过的,于是冷哼一声,便不再说话。
——
“如果我说不呢?”
柳姓男子见状,随后试探性的开口道。
“恳请柳先生救救在下手上的孩子!”
至远宁坚持,拔高了音量。
“看来这个少年,对她很是重要。”
柳姓男子先是暗自思索,接着又开口说道。
“付出与回报鄙人希望是相互的。”
“这个少年我可以救,但你必须答应我一件事。”
“是什么!”
至远宁随即追问。
“鄙人是炼丹师,不善文韬武略,不善各异术法神通。”
“但膝下有一女,想托付给阁下;望阁下能收其为徒,传她本事护她周全。”
柳姓男子正色庄容。
“现在已经有一个拖油瓶了,他还想给我一个,这事难办啊——”
见她思虑颇久,柳姓男子也是暗自欣喜,又惆怅。
“如果她毫不犹豫,立马答应,我的愿望估计渺茫;但见其如此踌躇不决,我难免激动,因为一旦她答应了,就代表了事成有着落!”
——
大约一盏茶之后。
至远宁深深的呼了一口气,正色道。
“我答应你!”
“好!”柳姓男子动容,而后又接着问道:“敢问阁下名讳,道号是?。”
“在下,至姓——道号……”至远宁思索片刻,随即:“道号——至远子!”
“至远子……”柳姓男子微微皱眉。
“先生不用想了,在下行事低调,应该不会有人认识我。”
至远宁先是提醒,又接着道:“不知道柳先生的道号是……”
“哦,原来如此。”
“至先生说笑了,鄙人区区二品炼丹师,还没有资格称师论道,因为以我的资历,还不足以,传授技艺,就是自己取了,也没有多大意义。”
“对了,我忘给你介绍,我身旁这位是珍宝阁的执事,姓卢——道号——珍尤。”
至远宁闻言,又朝老者,拱了拱手。
“卢老先生。”
这时的老者慢慢发现,前者拥有高深的境界之外;行事言辞,居然一点不托大,礼数更是周全,当真是一个人物。
想罢,好感倍增,也朝至远宁拱了拱手。
随即至远宁又向柳姓男子开口道。
“还请柳先生先救救这孩子。”
柳姓男子会意,于是接过至远宁手上的少年,忙抱至屋内床案。
在经过一番查探之后,居然发现这个少年只是一介凡人!
“不应该啊。”
其实对于修行界的医者来说,凡人的伤势,只要尚存气息,一般问题都不大,除非极度濒死。
“原本以为,需要费点周折,可没想到救治的只是凡人——”
“不行,不能让其发现过于简单,否则她答应我的事,恐也会懈怠。”
至远宁瞧见他眉头紧锁,于是又有点紧张的问道。
“柳,柳先生,可以救吗?”
后者听闻,忙严肃道。
“幸好有至先生的灵力护其周身,不然就算我能救,怕也是到不了我的近前,就已逝去。”
“柳某尽力!”
言罢,柳姓男子从空间戒指中,取出一套银针。
往空中一抛,银针四散,呈漫天花雨,落入少年各个穴位之中。
随后,又御针在其身上连续抽扎——渐渐的,少年身上不断有淤血溢出。
一炷香之后,柳姓男子额头已有汗珠。
“收!”
随着一声大喊,迅速收回银针,又忙抵近少年,做连续飞点动作。
又是一炷香,已是大汗淋漓——
在最后的一点,柳姓男子长呼一口气,又喂少年吃了一颗丹药之后,就开始闭目养神。
至远宁见他不在有何动作,便忙问道。
“柳先生,他?”
柳姓男子微微的点了点头。
“已无大碍,但仍需药浴一周,方可痊愈。”
至远宁听闻,上前探了探成九的鼻息,发现平稳了许多;又用‘感官’感受了一下后者。
“不见衰败,生机正在慢慢复苏。”
悬着的心,终于放下。
于是转头,对柳姓男子郑重的抱拳。
“多谢柳先生!”
“唉,至先生客气了,我们只是互帮互助;要说感谢,怕最后也是我感谢你。”
柳姓男子朝至远宁回礼,又对其身边的老者拱手道。
“卢执事,还请担待,我去珍宝阁的时间,可能会有所推延。”
“无碍,事已至此,也不好说什么。”
“天色已晚,老夫就不多打搅了。”
“一周之后恭候阁下大驾。”
老者说完便祭出一根木杖,一飞冲天,不一会就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而至远宁却是被其当下的操作给楞的出神,但又眼前一亮!
“御器飞行!”
“我怎么没有想到,因为形式的转变,如此行质的效率就会得到提升!”
“哈哈,似梦初觉,别人赶路用飞,我赶路用腿,咋这么蠢——哈哈哈~”
“不过给了我很多构思!等空闲时,好好研究研究!”
——
“至先生,至先生。”
“啊?”
“你怎么了?”
“没事没事,就是我刚才突然想起些事——哎,这孩子父亲去的早。”
至远宁受到柳姓男子的提醒,忙醒悟过来。
而柳姓男子原本狐疑的神情也得到释然。
“哦,原来如此,想必至先生就是这位少年的生母吧!”
“这就不奇怪了。”
听闻此话,至远宁瞬间呆若木鸡!简直一脸不可置信!
如果口中有茶水,估计也会不由自主的喷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