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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失落的土地

十、禁忌

天亮后,当那些人再次到来时,兰城他们终于看清这些人的长相。他们个头比我们整体要矮许多,大体有一米三四,皮肤棕色。最奇特的要算他们的眼睛,呈暗红色,眼神中布满黑色的丝线,其他器官尽管有所区别,但大体和地球人相似。

难道他们曾经来自地球?还是这里原本就是我们的“老家”?兰城在跟着他们走出房子时想。

没有走太远,他们四个被领到一个相对较大的大木头房子内。房子尽管简陋,整体也就是用十几根木头支撑的大木头棚子,正面没有门。似乎这栋房子并不具有住宿功能,从行制上看更像是一个为举行仪式准备的场所。

在大厅正中位置放着一张三条腿的桌子,上边摆放着几个简单的陶器,桌子右边坐着一个按照我们的标准来说奇丑无比的人,他的身高相比其他人要高许多,大体和地球上的人类差不多,其他人似乎有秩序的站在两边或者旁边。中间哪个人头发从两边扎了起来,嘴要比我们的要大一倍,一直快要裂到两只尖尖的耳朵下方,鼻子几乎就是两个大鼻孔,眼神中似乎有几分不安和惊恐。

他说话时除了能听见嗡嗡声外,就看见他的大嘴巴不停地开合着,而且还微微晃动着脑袋。

最奇怪的要属他们之间一些繁琐的互动,在被带到这里短短几百米里,他们之间奇怪的动作有好几个,看上去即可能是繁琐的礼节,也可能是不同地位人之间的一些必须要遵守的规矩。相互之间你来我往,很是滑稽,但看着他们认真严肃的样子,又令人感觉敬畏,兰城一下子就拘谨起来,到这时他才发现这些人无论发式衣着几乎完全都不一样。

这时哪个看似首领的人与身边一个人嗡嗡着叨叨了几句,也不知道对着兰城他们说了些什么,不久又来了大概二十多个人,他们装束更为简陋,之后他们向首领一起行了礼节,把兰城他们四个,分开带到了另外一个地方。

这里在村子偏僻的一角,看上去就是日间劳作的场所,和我们地球上的农场大体差不多,有养殖区域,也有加工生活物资的地方,还有一片区域相对干净敞亮,不知道是不是用作管理办公的。里边的人看上去大多地位低下,一个个瘦弱不堪,个头也不高。看到兰城几个人被带过来,他们眼神中充满了惊恐和迷惑。

随后兰城他们就被关到一个破旧的房子里,在那些人刚要离开时,欧阳剑不小触碰到其中一个人的臀部,一时间那些人一下子沸腾起来,相互之间大声的嗡嗡着叫喊起来,很快将欧阳剑单独带走了!当时兰城和姜娜陈林极力阻止他们带走,但毕竟那些人太多。

“是不是他们的臀部是禁忌部位?欧阳剑明显不是故意的,他们不会伤害欧阳剑吧?”他们刚走,姜娜说。

“你说的对,屁股估计是他们的禁忌部位,这一点,看来和咱们差不多,咱们以后的注意了!也不知道还有什么禁忌?”兰城道。

“看见这些人大多这么丑,而且大都怪怪的”谢林说了一句。

“我也发现了!对于咱们来说,他们的行为举止的确有些古怪,也许长久以来他们形成了自己独特的文化。在咱们地球上,各种不同的地理环境,所形成文化差异也是千差万别。你注意看到他们的服装没有,他们的衣服从做工上看并不是贴别的原始,还有其他的一些东西,我发现他们最少应该已经进入封建社会,甚至比封建社会还要先进,似乎有些多事情非常矛盾,能够尽快和他们沟通就好了,真不知道他们会怎么对待欧阳剑”?

“咱们需要做些什么!万一欧阳剑有什么意外怎么办?兰城你赶快想个办法吧!急死了!”姜娜焦急的说道!

“硬来一定不行,现在关键是无法和他们沟通,而且咱们还不了解他们的风俗禁忌,如果没有特别合适的办法,贸然做出决定,一定会舍得其反,我和大家一样的担心,再者,欧阳剑只是无意触碰的他们的禁忌,并非故意冒犯,我想欧阳剑估计要吃一点苦头,但不至于会有较大的危险,所以,目前我们只能先等待着,看一下情况在想办法!”

果然,上午十点左右,正在大家的焦虑不安的等待中,欧阳剑一扭一扭的被带了进来,好像屁股被打了板子。

“这帮子丑八怪太坏了!我就不小心用膝盖稍微碰了一下哪个死人的屁股!把我带到一个露天的破房里,绑起来用一种树枝抽了四五十下,要不是他们人多,我真想把那个带头的给捏死!”他们刚走,欧阳剑就疼的嚷嚷起来!

大家给欧阳剑检查了一下,看到伤的不重,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也不知道他们还有多少规矩和禁忌,咱们在能和他们沟通之前,一定可是要多加小心点,欧阳剑虽然受了伤,但这也是给咱们的一个提醒。如何能够更快的了解他们?这个问题可能是当前最重要的问题了。”兰城道。

“他们规矩真多,一路上碰到人都有碰碰肩膀,扭扭身子,就连把我绑到打屁股台子前,都有一大堆的破仪式,比咱们的古装片还麻烦!”屁股疼的欧阳剑说话时还皱着眉头,让大家即心疼他,又觉得有点好笑。

隔着窗缝,哪些人都在从事着不同的劳动。而也有一些人,一边聊着天,一边巡视着正在工作的人,相互之间似乎等级清晰,不同阶层地位的人,礼节也完全都不一样。更远出,两个身型更高一些的人,坐在一个干净漂亮的桌子前喝着一些不知道什么东西。在这其间,不时还会有人用车子拉进来一些植物或者其他什么东西。

“我猜出来了,从他们行礼的方式,就能看出他们所在的地位!你们看是吗”姜娜说。

“是的,他们的规矩好像都是固定的!另外,他们的身高好像也和身份地位有关,这里的人太奇怪了!有很多事情又让人觉得非常矛盾!”兰城说。

中午送过来吃的也很简单,就是一种煮熟了的植物茎块,不是太难吃,也不是太好吃,即便是这,也没有欧阳剑的!

十一、初识这些奇怪的人

下午陈林被带到养殖区,和他一起工作的几个人看上去年龄较大,兰城和姜娜被分配到了加工区,欧阳跟着几个拉大车走了。由于上午欧阳刚被打过屁股,兰城和姜娜一直都格外的谨慎,几乎每个动作都要观察别人。

工作并不复杂,他们就是不停的用一种半弯型的刀具,削掉一种西瓜大小果实的皮。一起劳作的还有二三十个人,他俩刚来时那些人好奇的观察着他们,并会小声嗡嗡的交流几句,他们的手指有六个,和我们的比较相像,就是最短的那个不知道有什么功能,整体似乎比我们的手指要短。

从他们的外表,以及暗红色紧张不安的眼神,兰城能看出这是一些处在最底层的人。他们时不时的看过来几眼,还或者两三人相互低头小声嗡嗡几句,这些情形似曾相识,好像与人类并没有太多的区别。他也不敢与姜娜有太多交流,担心受到不远处一直在看着他们劳作的人。

“你看到女人没有?从昨天到现在,好像一个女的都没有看到”姜娜小声说。

“为了便于繁衍,多数动物都双方都在一起的,他们的女人是不是也在另外一边工作或者看护孩子!”兰城回答道。

这时不远处哪个监看他们劳作的人向这边看了一眼,那人就没有敢再继续说下去。

下午工作到六七点,他们就被安排到一个新的地点住宿,这里的房子靠近一条小河,地势低洼,周围的房子也相比较破旧许多,但比起昨天晚上的住处,相对更易住许多。大房子里有了简陋的床桌椅櫈等物品,在门口出,还有一口装满水的大缸,那些人走时,也没有锁门,似乎并不在意他们逃跑。

“拉了一下午那种圆不溜秋的东西,可是把我累死了,要是晚上再不给饭吃,我是活不下去了!就想不通,他们为什么不多种一些那种树,那样也不需要挨个爬那么高检查了,整个一大块地也就五六十棵,每个粗的几个人都抱不过来!中间有俩坏家伙尽偷懒,使劲儿的让我干活!”欧阳剑语无伦次的最先说话。

“让你爬树没有”?陈林问他。

“没有,就是让我往车上搬,每个最少十几斤,比搬砖还累!”欧阳剑回答。

“你下午累吗,让你干的什么活儿?”兰城问陈林。

“也很累!几个人就坑我一个”陈林斜靠在了床上。

几个人互相了解了一下各自的情况,说了许多奇特的事情,感觉这里的人并不是特别的友善,并没有把这几个天外来客当成友临,但也有一些人看上去比较实在。

就这样在监管下劳作了七八天,兰城他们对于这些人类慢慢有了更深的了解。这里的人等级森严,尊贵差别很大,有的人整天无所事事,但却享受着其他人无法得到的东西,而有的人,整天从早到晚一直不停的劳碌,却依然只能处在非常低的社会位置,收入分配不因是否辛勤劳作而定,人与人的关系也处在一种非常微妙的状态之下。在他们的眼神中看不到希望和未来,看不到阳光和温暖。似乎时间在这里停止了,而他们,一直都在无始无终的重复着昨天的日子。

十二、学习

一天下午,在兰城和那些丑人休息时,其中一个看上去年龄不大的丑孩子,用手碰了碰兰城的肩膀,然后给他在地上化了一个圈。兰城没有明白,指了指自己,然后又指了指天空,哪个丑孩子迷惑的愣了一下,先是指了指兰城,然后又指着天空做出了一副惊讶的样子,似乎明白了兰城的意思。

之后俩人又用手势交流了一些其他的基本常识,有些双方明白了对方要表达什么,而又些怎么也搞不懂。同样类似这样的沟通其他几个人也在逐步的增多。

“今天那个豁嘴太坏了,下午我就想知道去哪里干活!刚问了他,没想他竟然打我小报告!让我多干了好多活”这天晚上刚回到“家里”欧阳剑就气呼呼的说!

“都是最底层了还互相坑,真不知道那家伙咋想的,这几天我也觉得他们中有些人很坏,为了少干点活或者多休息一会,尽是阴招”姜娜也说。

“在这种等级森严的环境里,每个人都希望能够往上层挤,而他们的上一层不管是多小的头头,也都是每天监管他们的人,也都是绝对的老油条,不然咋上去的?哪天你欧阳当了头头,可别像他们那样呀?”兰城对着欧阳剑说。

“在这种环境里,如果你不上去,就得永远被人踩在脚下,什么好处都捞不到,欧阳剑,你得加油啊!努力混个老大,我们也就不用再干最累的活儿了!”姜娜和欧阳剑开玩笑。

“如果咱们一直在这里混,还有啥意思?”欧阳剑有点失望。

“不管混与不混,咱们得赶快学会与他们沟通,这样咱们才能最快了解这个世界,去寻找咱们需要的东西!”兰城说。

陈林一直看着他们几个聊天,没有说什么!但这一段他们感觉陈林变了许多,不再像刚来时那样几乎处在完全空白的状态,对于他们三个,陈林似乎了解的更多了。

又过了一段时间,他们与这里的丑人更熟了,沟通方式也在逐步的加深。并且能够通过学习语言和模仿他们的发声方式,学会了简单的语言交流。比如兰城会指着脚对他们用语言说“脚”,而他们也同样如此,这样双方就搞懂许多最基本的语言含义。

大概用了一个多月的时间,他们通过不断的与这里的丑人学习,逐渐基本上已经可以与他们进行最基本的交流了,也搞清楚了许多奇怪礼节的含义,还知道了许多动植物的名字。

比如黄山五号所在的那个岛,原来是他们的禁区,比如现在他们所在的这个地方,也是一个很大很大的岛屿。在离这个岛十几来里远的地方,就是他们的“乡镇”,而离这个更远的南方,就是他们的权力中心。原来,在他们这个国家,女人离开自己的家,需要村长以及其他许多人批准才可以,所以许多时候,大家根本无法看到女人,而女人如果没有特别的原因,也根本不可能离开家。

通过和他们交谈得知,这里每个村里的人被分为七个等级,最高级是村长,下一级是副村长以及分管村务一方面的大队长,小队长,小组长,下边是甲人,正人,最下边就是最多的负人。人与人之间有一整套严格的礼仪制度,并且行礼规定细化到每一个动作,这些都是必须遵守的。在村里,每个人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够当上村长,或者成为大队长,因为到了大队长这一级别,就无需再劳动,而且分配的食物会更好,并且享受婚配等许多特权优先权。

十三、

“你们觉得现在的生活好吗?你们一直每天都是这样的吗?”这天在劳作其间,兰城问起一个叫甲古的人。

“不是的,听老人说,在几百年以前,并没有这么多的规矩,大家之间也不需要事事都要遵照规定好的去做,人与人之间也可以用一种方式打招呼,每个人都在为自己的生活努力,大家也都是各做各的事情,而无需屈从别人,当时的生活要比现在的更好!时常有人离开我们这个岛屿,去海的对面。可是直到有一天,有一个人告诉我们的国王,他有一种能够让大家过上更好日子的方法。于是他们便开始制定一种详细的行为规则,规则被细化到几乎就连每个人独处,也都需要遵循独处的方式。然后是执行标准,以及详细的惩奖细则。开始的时候的确不错,邻里之间如果全都遵守这种规则,减少了不少的麻烦和矛盾。如果有人非常的努力干活,就会得到奖励,一家人的地位也会跟着改变,也能够得到相对较好的执行。”

“可没有过几年,因为管理自己的人是固定的,他们就会以此多分下层的好处,下层人的辛勤努力,很难再得到公平的奖励,而惩罚有可能会因为关系不好而被加大,上边和下边的地位慢慢固定了下来,村长家世世代代都是村长,负民世世代代都是负民,一切都没有再变化过。”甲古看上去有四五十岁,手部有点残疾,暗红色的眼神中充满了忧郁,他似乎对于现在的生活有些不满,一口气说了很多。

“海的对面几百年前和这里一样?再也没有人去过哪里吗?”甲古的话让兰城突然看到了希望。

“听说以前他们每隔十几年年都会来看看,但是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从我出生到现在,再也没有听说他们来过。”甲古说。

原本兰城想再多问一些关于海对面的事情,但这时监管他们干活的那人走了进来,兰城和甲古没有继续说话,开始忙活起来。

后来,甲古告诉兰城,他有两个孩子,也和他一样做着最不好的工作,他不希望孩子们像他这样,他希望他们能够有一个不同于自己的未来。但在这种几乎被提前制定好一切的环境里,如果大的环境不发生变化,他们若想改变,也是几乎不可能的事情。还有,并非所有人都和甲古想的一样。许多人为了现实生存,不得已去改变自己的意志,甚至根本没有时间思考未来,只为每一天而活着。

“听甲古说海对面哪个国家离这里非常遥远,随着他们这里的不断衰退,如何到达哪里可能会是一个非常困难的问题。”兰城给他们说了近一段和甲古交流的情况后说。

“既然他们已经救过我们一次,以他们的能力,完全可以发现黄山五号坠毁的地方,可是为什么不见他们来找我们?”欧阳剑说。

“是的,如果是他们帮助了我们,按正常情况一定会继续了解我们,但是,如果不是他们呢?经过几百年的隔离,在海的对面是否已经发展到足以在星际间穿行的能力?还有,我们被降落在这个星球难道仅仅只是一个巧合?也许一切只能等我们到了海的彼岸才能真正的明白。”

“不知道他们允许我们离开吗?离开这里是不是还有许多规矩?,这几天我们需要了解一下,这里也和我们地球差不多,有些人感觉很好,有些人让人捉摸不透!”姜娜说。

“姜娜是女的,为什么没有见到他们限制姜娜待在家里?”谢林的话让大家都感到有点迷惑不解。

“是不是他们的一些制度并不完全对外?还是有许多事情我们暂时还不太清楚?”兰城说。

十四、女人

第二天,正当兰城和大家一起在切一些类似地瓜的茎块时,突然村长带领许多人突然走了进来,一时间所有的人都侧过身对他行礼,兰城和姜娜也学着他们。村长似乎怒气冲冲,盯着姜娜没有说话,旁边一个队长给他小声说了几句,村长对跟随的人指了一下姜娜。这时兰城看到势头不对,急忙对着村长大声说道:“我们来到这里时间不久,许多礼节并不清楚,希望村长能够理解…………”

还没有等兰城说完,另外其余的人直接也将兰城控制了起来,并被带到欧阳被打屁股的地方。同时,姜娜也被他们带走了。

兰城被捆绑到哪个台子上后,一个人从墙上挑选出一个上边有许多小刺的棍子,使劲的狠抽他背部,这时兰城看见,这间房子的两面墙壁上,挂着许多各种形式的长短棍棒,有的上边有长刺,有的有短刺,有的末端插在方的圆的石头上,还有的很像夹子,上边黑呜呜的,看着就令人恐惧。

在一个人使劲儿抽打兰城时,另外一个人似乎还在统计着被抽打的次数,其他人则监视着这一过程。大概被抽打了三四十下,他们终于停了下来。

监视的那群人,检查了一下兰城被打烂的背部,似乎并没有在意兰城的伤势,随后他们把兰城拖回了住处。

中午,在欧阳剑和陈林回到住处看到兰城后,瞬间愤怒的大叫起来!

“他们为什么要这样?我们并没有伤害他们!姜娜被他们带到哪里了?我们必须去救姜娜。”陈林说。

“我们需要准备一些武器,如果敢这么对我!我就和他们拼了!这里的人怎么这么愚蠢?我们原本可以帮助他们许多事情的!我们必须做出最坏的打算!怎么救姜娜呢?”欧阳剑急得直转圈。

“他们是不是才发现姜娜是女的?不然为什么突然带走姜娜?”在陈林帮着给兰城包扎伤口时,兰城痛苦的说。

“现在他们才分别出男女?再说姜娜…………我不信!如果因为这个,姜娜不气死才怪”欧阳剑说。

这时突然有人敲了几下门,他们相互看了一下,陈林把门打开后,一个小个子走了进来。

“知道他伤的不轻!我这里有一些治疗伤口的药,赶快给他敷上!”进来的是渡边,他和欧阳在一起拉车,因为是负民,老婆孩子前几年都不在了!现在只剩他一个。

“他们会怎么对待姜娜?”欧阳紧张的问?几个人的眼神一时间都看着这个瘦老头。

“按照咱们这里的规定,女人如果出现在其他男人面前,不是被送到上边,就是被赶出村子!赶出村子虽然要受不少苦头,但总比送到上边强,因为一到上边,就连负民的身份都会没有了。到那时,她就会像奴隶一样,会被任意的使唤,不受任何规定的保护,有多少人都被他们活活的给折腾死了!”渡边担忧的说。

“我们都不是这里的人,怎么能这么对待我们?太不公平了!”欧阳剑说话时还是那么愤怒。

之后甲古也来了!他给兰城他们拿过来一些食物。

“酋歪比他爹更坏!以前许多事情还可以通融,现在纯粹黑了心!每家给的吃的越来越少,经常不够一家人吃,村里的东西都被他们拿到自己家了”!

“有什么办法能救出姜娜吗?”兰城斜靠在床上问甲古他们!

渡边和甲古互相看了一眼,没有马上回答兰城。过了一会儿,渡边说:“还有一种办法,就是姜娜不知道能忍受的了吗?”

“什么办法?”三个人几乎异口同声问道。

“在咱们这里,如果女人出现在大家面前,被认为是对所有人的亵渎和极大的不尊重!所以一直以来,女人几乎一生都被囚禁着,和做监狱差不多。如果离开了自己的家,等同于放弃了自己的所有,而且必须接受所有男人的鞭打,许多人几乎都是在受到鞭打之后,就被单独关进房子,多数都无法活下去”。

“被每个人都鞭打,那怎么能承受的住?”欧阳剑焦急的说。

“这里男的最少有七八百,没有人能受的了,太残忍了!”陈林也说。

“是的,每人打一鞭子,都需要几百鞭子,不要说姜娜是一个女孩子,男的恐怕也受不了!”兰城非常失望。

“是的,多数人都过不了这一关,不过……”甲古没有说完,他看了渡边一眼。

从甲古的眼神,兰城他们三个似乎看到希望,他们一直紧盯着甲古。

“不过,目前几乎所有的负民,都已经对于现在各种不公平的规则非常厌恶,大家都希望得到改变。所以,对于每一个无辜受到牵连的人,几乎全都非常同情。特别是永远无法离开家门的女人,他们更是恨死了这些规定。因此在他们参与执行惩罚的时候,一定都只会象征性的表示惩罚,并不会真的下死手,因为如果有一天类似的情况碰到自己,也会得到所有人的认同。但是,哪些队长以上的人,会碍于自己的身份和地位,不会手下留情的,他们总共有几十个人!”甲古小声给大家说到!

“是的,应该是这样,大家已经恨透了目前这些规定”渡边也说道。

“如果拒绝执行目前的规定会有什么后果?负民毕竟是绝大多数的,他们不是才有几十个人吗?”欧阳剑说。

“那一定不行的,虽然他们只有几十个人,但负民也有一部分与他们存在各种复杂关系的。另外,就在西边不是太远的地方,还有几千专门处理各个村落拒不执行规定的军队,如果一旦让他们掺和进来,后果将会更可拍”甲古继续说。

“怎么才能让他们接受鞭打这种方式呢?”兰城疼皱着眉头问。

“下午我们尽可能多的通知所有人,让大家明天早上一起到老屋去,他们就会明白”渡边说。

十五、惩戒

第二天早上,兰城在欧阳剑和陈林的搀扶下,和甲古他们最早到了老屋。

老屋在村子正中间的位置,整座建筑配房和小广场占地有一千多平米,主建筑正门对着太阳升起的方向,比周边其他房子要高大许多。在老屋小广场的正中心,有一个圆形的,类似于花坛的高台,在高台的正中间,有一根高约十几米的圆形木柱,上边刻有奇怪的图案,并用多种色彩的条布所装饰。而“花坛”的左右两侧不远处,则是四棵年代久远的大树。

没有多久大量负民陆续赶来,太阳还没有出来,整个老屋的广场都已经被村民挤满,实在进不到老屋广场的,则聚集在老屋的周围。他们庄重有序的注视着老屋,并没有像平时那样嗡嗡而语,神情忧郁而凝重。

就在大家基本都已经到来后,哪个瘦老头渡边,忽然顺着台阶爬到了那根很高的高台上。用近似哀呼声音,向所有到来的负民大声高呼道:“这样的情况不能再继续啦!老人曾说以前不是这样的,如果还这么下去!早晚都会垮掉的!我说这些不是为了他们,而是所有的人…………”在他还没有说完,底下的人,一时间都被这个瘦老头的举动吓坏了,他们惊恐中喊他赶快下来。

还没有等渡边走下来,酋歪已经带人走进了小广场,负民行过礼后,他立即指示随从把渡边带走了。之后他站在老屋前,用沙哑的嗡嗡声宣读了关于惩罚姜娜和渡边的规定。并且重申了这样的惩罚已经延续了几百年,为了所有人能够更好的生活,必须要有这样的规定,才能让坏人不敢轻易触犯,随后他吩咐人把姜娜带来。

在酋歪宣读完之后,在场的负民顷刻一阵轻呼,相互之间小声表达着对于这样规定的不满,但却没有一个人敢真的站出来表示反对。他们只能用惋惜与愤怒的复杂神情来表示。

对于姜娜的惩罚是在场的每个男人鞭打一次,而对于渡边的惩罚也非常的严酷,就是用一种短棒击打小腿三十次。

姜娜爬在地上,四肢被固定着,周边有几个记录监视惩罚的队长。开始后酋歪第一个用鞭子狠抽了姜娜一下,疼痛让她不由惨叫了一声,她的声音在这安静的老屋显得格外的刺耳。之后是副村长,大队长以及其它人。姜娜一声一声的惨叫着,直到身份地位高的人结束,然后才由负民开始鞭打,到此时,姜娜的背部已经有血迹渗出。但负民果然如同甲古预料的那样,他们只是轻微象征性的鞭打了姜娜,几乎都没有使劲儿,有的只是轻轻的触碰了一下,但即便如此,由于姜娜已经受伤,轻触到伤口的疼痛依然让她难以忍受。直到最后,姜娜直接疼的昏厥了过去。

十六、辩论

经过一个多月的修养,姜娜的身体逐渐恢复了许多,基本上已经能够下床走动。在这期间,兰城他们几个通过与大量负民更为广泛深入的交流,他们得知这个失落的孤岛,已经到了非要改变不可的地步。古老僵化的繁文缛节,以及残忍的极为不公平的各种非人规定,已经让这个社会的负民实在无法忍受,他们深深期盼能够回到以前,回到哪个自由的,充满欢笑的过去。

一个多月间,又有许多人遭到不合理的惩罚,渡边因为惩罚,而失去了一条左腿。绝大部分负民的每一个日,也都是在惊恐不安中度过的,他们满怀希望,却又软弱怯懦。他们知道许多事情很不公平,却又没有勇气表达出来。他们就是这样一群矛盾的人,一群始终都在等待之中的人。

“你们想过改变吗?在我们哪个世界里,所有的人民都已经获得了自由,人与人之间没有高低贵贱,没有阶层压制,没有特权,整个社会中的每一个人,也都处在同一种由所有人一起制定的法制约束下。无论任何人犯了罪,都一定会遭受惩罚的。实际上,在法律的威慑约束之下,犯罪几乎已经灭绝,整个世界也在慢慢的融合之中,每个人都有机会选择自己喜欢的工作去做,只要通过努力,每个人也都会实现自己的梦想,去爱自己想爱的人。如果你能到我们哪里去生活,你一定会期望改变的”这天在和甲古聊天时,兰城说。

“你说的是真的吗?我不信,你们那里的村长,不会通过自己的权利,侵占自己喜欢的东西。”甲古不相信蓝城的话。

“我们哪里的村长都是临时的,对于他来说,仅仅只是一份工作而已,如果他真的占有了原本不属于他的东西,就会遭到起诉,并会接受审判!”兰城解释道。

“他本来就是村长,难道还有人比他厉害吗?”甲古还是不信。

“不是的,村长虽然是整个村的管理者,但让他管理的是所有的村民,对于村长,我们也是有严格的法律规定的!我们有法庭,有各种独立的监管机构,村长的权力也是在法律监管之下的!”兰城继续解释道。

“我们也一样啊!他们的上司原本就是监管他们的,但由于世代都是他们在那些位置,到最后,实际上没有人能真正的阻止他们相互违法”甲古仍然心存疑虑,辩驳道。

“渡边的身体看上去很不好,要不是因为我们,也不会让他受到牵连,实在是太对不起渡边了”兰城愧疚的说!

“这几天拉布和卡布他们几个在轮流照顾他,我也尽量多为他找一些对身体有好处的东西。前几年,因为穷困和不公,渡边失去了所有的家人,他遭受的苦太多了”甲古道。

“他的苦难离不开环境的原因,假如一切是另外的样子,也许现在渡边已经儿孙成群,正在享受着天伦之乐的美好,可现在…………这样的生活你们还能坚持多久?”兰城真的为渡边感到非常难过!

“说实话,如果就这样继续下去,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负民被他们天天紧盯着,每天除了不停的干活,就是希望赶快领到食物,剩下的时间也只有在疲惫中休息,根本没有时间去想太多的事情。即便非常愤怒,又能怎么样呢?”甲古说的都是实话,没有尽头的劳动,几乎已经破灭了他们所有的想象,严密的监控,更是让他们根本不敢去过多的思考。

“如果你们团结起来,一起努力争取属于自己的,他们还能把你们怎样?如果全国的负民都团结起来,努力寻求一种新的更加公平公正的生活方式,他们能够阻止吗?如果单以每个人去努力,注定会失败,但如果所有的负民,都和你们一样的被他们这样不公的对待,所有的负民一定和你们一样满怀愤怒,对吧?”兰城看着甲古说。

“是的!所有的负民肯定都不希望这样的生活一直持续,但是严密的监管,根本让所有的负民没有机会去一起表示不满,”兰城说的,其实甲古全都明白!

十七、希望

“今天太累!哪个孙子故意找我们的茬儿!”欧阳剑刚回到宿舍就说。

“谁呢欧阳剑?”姜娜走路还不敢太快,他见欧阳剑进来后,从里间慢慢走了出来!

“还能是谁!秃头那坏怂!他们这帮坏蛋他最坏,五点多,都拉了几千斤,他又让我们多拉了两趟,来回好几里地,他要把人给累死才算!”欧阳剑满头大汗,破旧的衣服都湿透了!

“是的,他们中间就他最坏,你看他那个丑八怪样子,本来裂个大嘴就够丑的!头发还掉光了!这样的人如果在咱们哪里晚上碰到,真没人相信他还是个人,我觉得他又可笑又坏!”姜娜说起秃子时自己都笑了!

“那家伙真是表里如一,每次惩罚别人的时候,都是他在监督,成天爬到酋歪耳边嘀咕,酋歪最信任的可能就是他了!”兰城和陈林也回来了!

“哪天说我行的礼不对,还抽了我一棍子”陈林也说!

“你说他们这些人怎么就这么能忍,要在咱们哪里,早就和他们拼了!每天就这么不停的干活,一点自由都没有,和奴隶能差多少?”欧阳剑道。

“是的,他们其实满脑子怨恨,也许就差一点火星了!”兰城说道。

“甲古让你过去一下!”下午,正当兰城低头忙着干活的时候,卡步过来悄悄给兰城说了一句。

兰城看了一眼那些人不在,跟着卡布从小门走了出去。此刻甲古正坐在栅栏角落的一截大木头上,他看见兰城走了过来,站起来往前凑了一下身子低声说:“南边闹起来了!”

“真的吗?太好啦!终于有人忍受不住了,这是早晚的事情,这个可是个特大的好消息!”他小声兴奋的说道。兰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明白,所有负民等待的好日子,也许终于就要到来了!

“就知道现在的生活不可能一直持续,如果大多数负民都参与进来反抗,很快就会改变的,太好了!”兰城继续说。

“你说我们是不是……”甲古没有说完,但蓝城明白他的意思。

“是啊,现在是绝佳的好机会,如果现在不去做些事情,万一被压下去,他们一定会变本加厉的!再者,每一个这样的消息传播出去,都会让更多的人加入进来,也会给更多的人信心的,不能错过啊!”兰城鼓励着他,希望他能下定决心。

“我晚上去你们家里,别让哪些坏怂找咱们麻烦,你先过去干活吧!我也得走了!”甲古有些担心,给兰城说。

兰城回到干活哪里,心脏还一直不停“砰砰”跳动着,他急切的盼望着,能够马上将这个天大的好消息他们三个,他真的希望这里的负民,能够早日结束这种苦难的日子,尽快过上正常的生活。

晚上,甲古和渡边拉布卡布一起过来了,此时兰城他们这个小房子,顿时热闹起来。为了防止酋歪他们偷听,甲古让拉布和卡布出去放风。

“真的是个大好消息呀!我们真的希望你们能够过上更好的日子,来到这里,看着你们每天从早到晚的干活,还受他们的欺负,真的希望不久一切都能够改变。”兰城看着渡边和甲古说道。

“如果不是听甲古说起这个事儿,我真的已经不想再活下去了。这么多年以来,他们已经干尽了坏事,村里的负民几乎完全成了他们的奴隶,这次一定要把所有的负民召集起来,一定要结束目前的日子,只可惜我的腿被他们打断了,要不我这个老头儿一定会和他们拼了老命!”渡边越说越激动,眼泪都快流下来了!

“为了我们,让你受了这么多的苦,实在是感到十分的愧疚,如果不是你们两个,还不知道姜娜能不能闯过那一关。你们帮了我们太多的忙。不过现在总算有了好消息,我们也一定会尽所有的可能,和大家一条心,一起努力改变现状,”兰城看着渡边那条被打断的腿,听着他把说完后,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激动的说。

“虽然南边已经有人忍受不住,但具体情况我们还不清楚,再者,咱们西边还有太多部队,我们还是千万要小心才行,我们一定要有绝对把握,才敢行事!”甲古道。

“是的,目前看上去形势看上去可能会被很快点燃,但他们毕竟数量庞大,如何获得准确的消息,如何令他们迅速瓦解,如何能够团结一心,不会走漏消息,不会被他们分化,也非常重要”兰城随后说。

“目前状况下,咱们必须要派人出去,了解清楚南边和西边的情况,还要让靠得住的人全都加入进来,慢慢准备着。等待最好的时机”。甲古又说。

“甲古说的很对,首先我们得以保全自己,才能达到令人意想不到的效果,所以从现在开始,我们一定要慎之又慎,不是绝对信任的人,先不要告诉他们,只有先让最可靠的人先加入进来,然后如此继续。即便这样,咱们也必须想好,万一在咱们没有动手之前,如果消息泄露了,或者酋歪他们预想到了,咱们该如何去做等问题。”

就这样才,他们你一句我一句的,一直商量到很晚,才悄悄离开。

十八、燃烧

按照昨晚的计划,他们开始一边观察酋歪他们的变化,一边等待机会让人出去打探消息,同时开始把南边发生的事情悄悄告诉最可靠的人。

从第三天开始,兰城他们发现,似乎酋歪那些人,可能也已经知到了南边发生的事情,几乎每天都有他的亲信去西边。而秃子,也不再像以前那样到处瞎晃悠,成天和许多人一起,不停的穿梭在负民聚集干活的地方,在有些时候,开始偷偷观察所有的人,对于离开村子的,管束的也更加严格了,如果得不到特批,根本无法离开,晚上更是禁止离开家门。这让甲古兰城他们,不得不更加小心,相互之间的沟通传递消息,也只能更加隐蔽,许多时候,甚至长时间都去不停的工作,每天仍然像以前一样,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用以打消他们的疑虑。

就像甲古预料的那样,经过四五天都沟通,村里已经有一多半的负民,在知道了南边正在发生的事情后,全都非常坚定的要求加入进来,同大家一起推翻现在的生活方式,期望能够越快越好。

又过了两天,酋歪突然要派人往都城送东西,正好有欧阳剑和卡布,甲古担心欧阳剑的样子和别人差别太大,就让他装扮了一下。

第一天,在离开甲古他们这个村子一百多里地后,他们就看到路上有负伤的士兵出现了,这下让他们这些负民和队长,都真切的感受到了气氛的紧张,之间的关系,也很快变动不可捉摸起来,相互都担心在突然之间,发生激烈的冲突。因此,他们无论内心和行动,也都拉开距离,各自形成了自己的团体。再之后,他们没有再看到负伤回来的,只有与他们一起向南进发的军队。

“知道前边啥情况吗?”不久在路边休息时,欧阳剑就听到,他们的队长,在和同方向其他村子里的队长,也或是押送物资的人,小的交流着。

与此同时,拉布也与同行的负民聊了起来:“南边闹得厉害吗?”

“这么多送东西的人,不严重能让咱们去吗??”对方一个年龄不太大的负民说。

“他们太坏了,要不是把人往死里逼,也不会那么多人有意见的,你说对吗”拉布说。

“可不是,这么多年来,他们简直太狠了,一点余地都不给负民留,真希望把他们打败!”那个人接过话说。

“你们会不会……”拉布若有所指。

“我们不都一样吗?”那个人没有回答,但意思非常明确

“是的,这几年,他们已经变得越来越不顾及负民死活了。不但严重克扣食物,随意惩罚也越来越频繁,如果不反抗,大家都会完蛋:,一切都是他们逼迫的。”拉布愤慨的说。

“大家的情况都差不多,抗挣是唯一活下去的办法,真的希望能够早点改变,大家需要一起努力才行”那人也说道。

正当拉布还想再说什么的时候,他们再次继续出发了!

在此同时,兰城和甲古他们基本已经悄悄联络了村子里百分之八九十的人,几乎所有的负民几乎全都加入了进来,并且,他们已经开始准备一些简单的武器。到此刻,就村子里的力量对比来说,兰城甲古他们已经完全占据了绝对的优势。更有利的是,从西边的部队里,偷跑回几个负民家的孩子,他们说,绝大部分部队已经被调走,参加镇压南方去了,剩余的几百人里,真正忠于上边的,也就是那几十个军官,不会对大家造成严重的威胁。

欧阳剑和拉布第十天到达了离前线不远的一个小城市,尽管整个城市戒备森严,在哪里,私底下各种信息繁纷复杂,相互矛盾,说什么的都有。支持军队的,认为镇压很快就会结束,捷报频传,支持负民的,同样也有很多好消息。欧阳剑拉布以及一起来的负民,无法完全准确的获得前线的情况,但有时候,他们看到似乎有一些权贵在偷偷的离开,这种情况似乎比情报更为准确。拉布他们一致认为,估计军队快要顶不住了!

在往回走的时候,路上不时就会遇到哪些人,这更是证明了欧阳剑他们的猜测。与欧阳剑他们掩藏不住的喜悦相比较,队长他们似乎同时也感觉到了不对头,他们同样也时不时就会聚集起来,相互讨论着当前的形势。

在村子里,酋歪出现的次数越来越少了,有时连续一两天不见他。偶尔,只有秃头神色慌张的出现一下,但现在,却再也看不到,他在负民面前威风了。至此,兰城他们更加坚信,希望就在不远处!

这天晚上,大家全都挤到了兰城所在的小房子前,他

们现在商量的,已经不再是如何推翻酋歪他们的问题,而是讨论着如何从新开始生活。

十九、火焰

在欧阳剑拉布他们回来第二天,整个村子的七八百人一起冲进了村长家的大院子,但不知道什么时候,酋歪一大家人已经逃走,和他们一起离开的,还有那些队长,以及平日里欺负负民的帮凶。之后兰城甲古带领村子里的负民,包围了临近的村庄,而有些还没有来得及逃跑的村长和他们的随从们,一部分平时对于负民不太尖刻的得到了谅解,但那些已经完全站在负民对立面的,给负民造成极大伤害的,当场就被负民群殴致死。

在用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他们便与南方的反抗者,一起攻占了首都。不久,整个国家就逐渐稳固下来后,在兰城他们这几个外星人的建议下,为了防范过去的社会形态出现,他们成立了一个自由的,权力不再被某些个人拥有的,而被均衡分配到了每一个人的身上的社会形态。每个人,不但拥有权力,还承担着同等重要的责任。在以此框架为基础,他们对于这个国家的整个社会,进行了完全颠覆性的规划。

“他们这里面女人为什么会长这样啊!差别也太大了吧?”这天,当他们在首都忙完一天的工作后,晚上回到住处后,欧阳剑大声笑着说道。

“”那你认为他们该长什么样子呢?要不找人给你介绍一个做老婆?”姜娜笑着问欧阳剑。

“在人类出现文明之前,环境成为了物种形成与存在的根本决定因素,在这个问题上,人类与动物几乎没有区别。但我们是否会因为,人类文明而改变传统概念上的环境?因为如果我们失去自然规律对于进化的影响,短时间表面上看,也许是光明的。但是,是否我们也会因此成为进化的悖论?让我们在一种极端中失去平衡?或者,会因为脱离自然进化的基础条件,让我们完全自我背叛,成为回不去的人,最终会不会成为一种悲剧?”兰城从另外一个角度,直接把俩人带到与现实毫不沾边的问题上了!

“难道文明与进化是冲突的吗?但文明绝对不可能倒退的!”姜娜反问。

“可进化也不会停止的,我们知道该在何时停止吗?在我们前行的所有路口,我们如何保证每次选择都是正确的?社会发展至今,我们事实上,已经在非常大的范围内,和非常深的角度上,丢弃了我们动物性的绝大部分符号,如何固守这最后一点我们生命的本源?我们人类的欲望,让地球几乎失去所有的秘密,并且,为了无法满足的终极欲望,我们竟然开始穿梭于星际之间,其主要目的依然没有实质性的脱离索求,未来呢?”兰城继续说。

“真的没有人知道未来会是怎样的,我们跟随着文明一路走来,会不会可能追随着文明再回去吗?如果真的有一天我们在不知觉中放弃了自己,也许真的会有那么一天,一切突然戛然而止,真的不知道会不会发生!”兰城继续说。

“兰城,你吓死我们了!别再说那些太遥远的事情了。目前这里基本已经稳定,我们是不是该到那个遥远的地方看看了?”欧阳剑打断了兰城的话题。

“是的,真的希望这里以后会越来越好,但我们自己还有机会吗?”姜娜说话时有点伤感!

“我们必须回去!我们一定要回去!这里并不属于我们。不管他们在哪里,我们一定要找到他们!”兰城说话时非常坚定,他心里明白,在回去的问题上,他们是没有选择的,无论需要面对什么,都无法改变回去的信念!

“也是的,几百年的隔离,另外那个世界完全可能超越我们的想象。咱们哪里不就是吗,仅仅一百多年时间,就像自由落体式的迅猛发展,各种学科相互促进,相互推动,简直就像火药爆炸一样的连锁反应,我想在此之前,任何人都不会相信的!那个世界怎么就不可能?也许比我们想象的更为迅速”欧阳剑也说到。

“听他们说很遥远,我们如何过去?”陈林平时不怎么说话,突然说道。

“他们在很久以前就能到达,应该不会太难,何况这里面人们也一定会帮助咱们一起!”姜娜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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